一个小时以后,天彻底亮了,众人醒来发现了躺在外院,早已死透的展坤,全部石化!而后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怀疑到了舅舅和鬼面的身上。气冲冲的找到鬼面,厉声质问他为什么要下此毒手。 “人不是我杀的。”鬼面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已经一个小时,面对众人的质疑,他淡淡的开口。兰兰姐想解释,鬼面挥了挥手:“不用解释,我茅山弟子绝不会做此等恶事。”说完便要起身,怎奈腿已经麻木了,还没等站起,身体便重重的摔倒在地,兰兰姐赶紧上前将他扶起,身后一众自诩名门正派的人,无人出手相助。 起身以后,鬼面带着兰兰回屋。收拾了他还有舅舅的东西之后,返回背起舅舅,缓缓的离开往外走去,兰兰一手拎着包袱,一手搀扶着鬼面,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站住!”身后,一道貌岸人的人突然开口。 鬼面扭头,没有表情的看着他。 “你不给我们一个解释,别想走”有又一人开口!说着众人走上前,之前说话的人还伸手拉住柜面的胳膊。 “呵呵”鬼面苦笑一下,推开那人,伸手撩了一下乱糟糟的刘海,眼睛散发出前所未有的锋芒,他盯着身后的人,舔了舔嘴唇缓缓开口:“今天我师弟。死了!我现在去安葬他,想陪他的,就来拦我!”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身后竟无人敢动! “怎么办?”直到鬼面走出院子以后,人群中才有人开口。 “跟着他,顺便把苗族人埋了!”有又一人开口,他们这才搬起展坤的尸体。缓缓的跟在鬼面二人身后,但始终保持着五十米远的距离。 感觉到后面有脚步声,兰兰扭头一看,心里不免紧张起来,不要看鬼面得势的时候这些人纷纷上前示好,甚至凡事都有他做主;可随便出个问题,这些人就会一直的针对鬼面。 落井下石。永远是不如自己人的,拿手好戏! “为什么不解释?”虽然知道鬼面不是爱说废话的人,可杜兰还是想不通鬼面为什么连最基本的解释都不肯,难道是因为师弟去世,伤心过度所致? “解释什么,让他们都恨我才好,等着吧,好戏开始了!” 鬼面小声地说道,兰兰听后心里顿时就放下心来,虽然说话的时候他脸上还是那么的疲惫,看上去还是那么的颓废,甚至一夜之间就变得胡子拉碴,可她就是心里踏实了。 后来。每当鬼面搂着兰兰问她当时为什么相信自己。兰兰总会微微一笑,然后问道:“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嘛?” 说得多了,鬼面自然也会习惯的回上一句:“无论什么情况,我都胸有成竹的样子!” “讨厌,知道你还问”说完便依偎在他的怀里。 说完鬼面继续往江边走,明知道后面有人跟着,可他一次都没回头。来到江边以后,鬼面找了个风水相对较好的地方(其实刑天早已将这块的风水糟蹋的一干二净,说是风水好其实不过是一处平坦开阔之地),将舅舅放下,然后蹲在地上,伸手一捧一捧的往外刨土,兰兰要帮忙,鬼面说她一晚上没睡了,让她在一旁坐着。 很快那帮人就跟了上来,在不远处的地方停下来,由于他们人多,并且来的时候带着铁锹,再加上江边的泥土本就潮湿,所以很快就挖了一个坑,然后他们在展坤的身上卷了一张凉席,就给埋了。坟头倒是挺大,不过连墓碑都没有 他们忙完以后就在原地看着鬼面,无人上前帮忙,甚至都没人送来一把铁锹。兰兰坐在边上几次想过去,都被鬼面拦下了。此刻他双手上的指甲多处已经断了,甚至流出鲜血。兰兰坐不住了,也不管鬼面的阻拦,直接气冲冲的跑到那些人面前大声吼道:“你们还是人吗,啊!都不知道帮忙呀!” 众人听了纷纷低下头,但还是没有人说话。兰兰伸手指着他们,气的嘴唇都发白了,最后直接上前从一人手中抢过铁锹,大跑回来帮助鬼面。 江底,刑天的石棺宫内,太子卿的房间,房门紧闭。 “雨萱姐姐,我已经跟父王说了我喜欢你,他也已经答应下来,不日将为我们举行婚礼!”小卿看着坐在床上的雨萱,轻声开口。时间又过了一晚上,危险又加剧了一分,可现在自己还被软禁在这里,雨萱心中急的就像着火一般,本以为在小卿这里可以趁机逃走,没想到出了这里安全一些之外,他对自己的监视比刑天还要严密。现在又听他这么说,雨萱马上愣了,觉得自己刚出虎穴,又入狼口。 “呵呵,雨萱姐你不要害怕,我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等父王公成之日,我亲自放你离开,到时候你爱去哪儿去哪儿,谁也拦不了你;你就在忍忍吧,快的话今晚父王便可成功!” 雨萱听了表面上对他笑笑,但是心底却更加的担忧,那老东西今晚就要行动,可是卿根本就不会现在放自己离开!之前在刑天房内无法跟我们联系;现在在这里她可以跟我们联系了,却发现找不到我和舅舅的魂魄雨萱心里隐隐有一丝不祥的不感觉,心里流着泪,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江边,鬼面、兰兰两人忙活了一个时辰,才将舅舅埋进土中,这时候鬼面扫了一眼边上展坤光秃秃的坟,默默地摇摇头,拎起赤霄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一棵大树前,费力的砍下一段粗大的树桩,然后从中间劈开,抱回舅舅的坟前,从包袱中取出朱砂笔,分别在两根木头上写上:伏魔英雄展坤之墓、茅山英灵杨少之墓! 写完以后,鬼面先将舅舅的墓碑牢牢的插在坟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