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请安的人越来越多,俞璟辞坐在旁边,光彩越来越重,没人时,她好像绽放桃花林的仙子,有人了,好似飘在云层的桃花仙,无论哪种,结实美得触不可及!
周瑾心里呸了口,萧珂缮多宠着俞璟辞她算是看出来了,当日,俞璟辞小产后,皇上就朝背后的原因,父亲派人留了线索,指着皇上寻出早些年的真相,俞婉本是太子妃和一个穷秀才私奔,说白了就是往皇上头顶扣了绿帽,父亲的计划里,不仅俞公府,连带着韩家也没了,谁知,皇上竟当不知道似的,该去香榭宫照样去,该找俞清远商讨事务还找他。
分明是有意纵容俞公府。
大殿里,周瑾啜了口茶,眼神落在俞璟辞怀里的小孩子上,斜着眼,“谁家的孩子,本宫瞅瞅,竟和皇上有两分像呢!”
周瑾说话素来大胆,不知情的宫人听了会猜测磊哥儿是不是皇上的种,俞璟辞正欲把磊哥儿放在地上,就听周瑾转移了话,“坐着一句话也不说,想来也是没有教导好,俞贵妃,你真有福气,自己的孩子没了,旁人倒是一个两个把儿子往里身边塞!”
她的话说完,大殿里寂静异常,俞璟辞嘴角噙着笑,前两年就和周瑾不对付了,一两句酸话她还沉得住气,把磊哥儿放在地上,“磊哥儿,去给皇后娘娘磕头,皇后娘娘是你皇婶呢!”
磊哥儿扭捏了两下,本已经说好了,临时了,他赖在俞璟辞身边不动了,藏在俞璟辞身后,拿眼神偷瞄周瑾。
她不喜欢他,磊哥儿的第一感受。
周瑾也不在意,朝身旁的宫人挥手,“把刚进贡的玉器拿来,叫小王爷自己挑挑,甭说我当皇婶的小气了!”
周瑾内里算沉得住气,不过,憋了几年,又如愿的的了皇后之位,再让她沉住气就难了,听了她的话,在场的人纷纷掏怀里的东西,不一会儿,磊哥儿就得了好多赏赐,俞璟辞叫山楂放好了,回去后记上册,磊哥儿的东西,都给他留着。
说了会话,周瑾起身,大家跟在后边,想来是去长寿宫给太后请安了。
太后忍辱负重多年,好不容易当了太后,本该有的敬重一点也没有,别看着宫里的人都去长寿宫请安,心里边把太后放心里的人还真不多,除了一个淑妃娘娘,长寿宫若不是请安时辰,很难见着位后宫里的妃嫔。
太后坐在最上边,见到小王爷,她也打赏了许多好玩的物件,磊哥儿乖乖磕了三个头,太后要他上前给她瞧瞧时,他就不干了。
太后当即沉了脸,小时候都不听他的话,长大了还不知道如何了得,喝道,“俞贵妃,你怎么教小孩子,我是他皇奶奶,宫里边他不亲近我还能亲近谁?”
磊哥儿躲在俞璟辞身后,被吓得身子一抖一抖,小手扯了扯俞璟辞的衣服,意思是要回去了。
大家都不出声了,太后迁怒俞贵妃不过是有心发作罢了,皇上没登基的时候和太后关系还算好,登基后,不知因着什么事儿母子两离了心,封后大典后两人在长寿宫吵了一架,当然,吵的人是太后,皇上一句话也没说,大概两刻钟,皇上就从长寿宫出来了,阴冷着脸,脸色极差。
太后说了什么大家不敢打听,今个儿太后发作了俞贵妃,大家就不由得往那方面想了,是不是皇上宠溺贵妃娘娘,把她抛在了一边。
知道俞璟辞流产的人少之又少,皇上叫胡太医不准说,韩侧妃就是想往外边说也不敢了,和韩家教好的好几家官员都被降了职,理由是贪赃枉法,后宅不宁,韩栋在翰林院,手里边收了几个门生,这些日子都出了问题。
有赵家庇佑没用,韩家不能只依赖赵家,况且,皇上在朝堂上说一不二,赵阁老面红耳赤的时候多了,官员们倾向赵家的心也有了动摇。
俞公府则不同了,还如往回行事儿,该安插的人一个不漏,户部的侍郎是俞公府的人,工部的侍郎也和俞公府有关,皇上不喜欢大臣们结党营私,对俞公府这种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难怪太后生气了,她册封皇后时,她就一致推荐韩湘茵,儿子不听就罢了,选了周瑾也认了,可俞璟辞,一个连孩子都保不住而且还是自己偷偷弄没了的女子竟然是贵妃,太后心里边存着怨,和皇上抱怨几句,竟成了她过问朝堂之事儿了,孩子大了就不听她的话了,儿子总归是他的儿子,离了心也割不断血脉之情,俞璟辞就不同了,发落了俞璟辞,皇上即使知道了,还能给她甩脸色不成?
摸了摸怀里朝哥儿的小脑袋,明明是大皇子,母凭子贵的韩湘茵什么都没捞到,看向下手的俞璟辞带了浓浓的不满,“磊哥儿,过来!”
强硬的语气激得磊哥儿抓紧了俞璟辞后背的衣衫。
俞璟辞拽过他身子,小心安抚着他,“磊哥儿别怕,那是皇奶奶,很爱你的皇奶奶!”俞璟辞自己说得都觉得无理,太后年轻的时候全部心思在和贤妃斗上边,哪会抽出空关心小辈儿,何况磊哥儿在北疆,都不知两人见过面没。
磊哥儿紧咬着嘴唇,脸色发青,俞璟辞清楚他又想到不好的事儿来,把他抱在膝盖上,看向上首,起身,跪在地上,“太后,小王爷年纪还小,等大了就明白您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