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不明白,还是刘嬷嬷和李嬷嬷叹息时,她听到了,摸着禾津的头,她只希望娘娘健健康□□下宝宝。
晚膳时,俞璟辞夹了块肉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又吐了出来,萧珂缮以为有问题,夹起尝了口,“怎么了!”
俞璟辞摇头,“不好吃!”
萧珂缮脸色变了变,给她碗里夹了块三鲜鸭,“试试这个!”
俞璟辞放进嘴里,嚼了两下,“是不是臣妾嘴太挑了?”
“还是不行?”萧珂缮尝了口,以往饭菜也是禾宛弄的,俞璟辞也未说过什么,他朝外叫了声,“张多,去请胡太医来一趟!”
张多在门口听到还以为俞璟辞肚子有了问题,给一小太监挥手,叫他跑快点,小太监不敢耽搁,嗖的跑了出去!
又尝了几口,俞璟辞皆摇头,不是味道不好,而是咽不下去,萧珂缮叫御膳司重新备晚膳,很快,端着盘子的宫人鱼贯而入,萧珂缮给她夹了块莲藕,“尝尝这个如何?”
俞璟辞嚼了两下,“这个不错!”
屋子里的人都松了口气,萧珂缮想到什么,夹了块肉,你尝尝牛肉,俞璟辞吃进肚里,感觉还好,萧珂缮一脸惊喜。
胡太医来得极快,可以说一路上跑着而来,萧珂缮还在给俞璟辞夹菜,夹什么俞璟辞吃什么,而且额头还不时会皱眉,萧珂缮就会重新换一种菜。
胡太医站在门外,擦了擦额头的汗,公公话也没说明白,他还以为贵妃娘娘肚里的孩子出了问题,张多站在门口,扯了扯嗓子,“皇上,胡太医来了!”
“让他进来吧!”
萧珂缮心中有了大半的把握,亲自拿了沙包给俞璟辞垫着手臂,让出位子,坐到俞璟辞另一边,“胡太医瞧瞧贵妃怎么样了!”
俞璟辞肚子还饿着,好像饿了很久似的,有些着急,“胡太医,我怎么了!”
胡太医抽回手,脸上也是轻松愉悦,“贵妃娘娘没事儿,臣不打扰贵妃和皇上用膳,先回了!”
萧珂缮给张多打了手势,叫他送送胡太医。
俞璟辞不说话,咬着筷子,以往没觉得有何不妥,她问道,“今日的饭菜谁做的!”
禾宛就在边上,听了俞璟辞的话上前一步,“是,是奴婢做的饭菜!”
俞璟辞不说话了,接着吃饭,萧珂缮屏退了所有人,专心给她布菜,良久了,才听她闷声闷气说,“皇上,臣妾是不是得病了!”
禾宛做的饭菜分明不好吃,她却吃了好几个月也没察觉出来。
“没有,爱妃的病好了!”吃出了禾宛的手艺,她的味觉又好了。
饭后,宫人们进屋收拾桌子,他对禾宛说,“明日开始都去御膳司拿拿菜,娘娘要吃什么,给御膳司的人说声即可!”
禾宛不知道俞璟辞没了味觉的事儿,心里边有点不好受,还是应了下来,萧珂缮进了内室,俞璟辞正在穿针,他上前一步,夺了下来,“天黑了,做针线对眼睛不好,叫针线房的做就可以了!”
俞璟辞伸手要抢他手里的针,被他躲开了,索性也不抢了,把篮子里的针线按着颜色分类好,喃喃道“臣妾是她的娘亲,想为她做件衣衫而已!”
萧珂缮接过篮子,把针线放好,搁在旁边桌子上,伸手要扶她。
“皇上,臣妾还不显呢,哪需要扶着?”自己站起身,注意萧珂缮还戴着玉冠,“臣妾伺候皇上更衣!”
萧珂缮没有拒绝,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的一张小脸低眉顺目,温婉可人,可能是怀了孩子的缘故,俞璟辞周身充斥着温馨,
“把头发束起来就好!”
俞璟辞的小手熟练的盘起他的发,拿了簪子固定住,再看看铜镜里的脸,她笑道,“皇上真好看!”
萧珂缮一把拖过她,抱在怀里,“爱妃也是极好看的!”
这边你侬我侬,长寿宫,赵氏听说胡太医去了香榭宫,张多亲自送人出来,当即摔了手里的碗,“收拾了!”
她已经找人和长兴宫的宫人透露了俞璟辞怀孕的事儿,那边还是没有动作,周瑾不是沉得住气的性子,难不成真的是她多心了?
苏嬷嬷在偏殿和宫人说话,听到正殿传来声响,恶狠狠瞪了宫人一眼,转身进了正殿,宫女们正在收拾地上的碎碗,她走到赵氏伸手,手搁在她太阳穴处,慢慢揉着,“太后何苦自己与自己生气,不是想明白了吗?生气也是亏着了自己!”
苏嬷嬷琢磨过太后的心思,不喜欢俞璟辞多半归根究底在皇上身上,当年先皇年轻的时候,对贤妃也是有求必应,皇后的寝宫都是依着惯例,一个月来一两次,还好,皇后的肚子争气,生下了太子,不然,依着皇上对贤妃的宠劲儿,太子之位就是当时的三皇子的了。
“我哪是生气,他父皇的事儿还没给他一个警醒吗?当时的舒家有赵家压制着,你瞧着,现在的俞家谁压制得出!”
外边有消息,说皇上欲派俞家世子爷去查堤坝决堤的案子,大哥捎信来说千万不能叫俞家的人去。
当年俞家老太国公去世已经沉寂了,若不是先皇派俞致远随萧珂缮去查堤坝决堤案也不可能那么快出仕,当年的堤坝案子牵扯出许多官员,俞墨阳性子比俞致远还要沉稳狠厉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