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由人搀扶着进了浴桶,被浴桶的水一泡,俞璟辞才清醒了过来,侧着耳朵,有萧珂缮和张多的说话声,朝堂不平静,难不成又出了什么事儿?
靠在边上,慢慢放松,手摸到腰间,轻轻一揉,疼得紧,看着殿里的装饰,她忍不住又脸色泛红了,过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外边禾宛的敲门声,她才从浴桶里出来。
如她所想,刚出门,就听到了三个孩子的哭声,诺言和云起该是饿了,哭声一声高过一声,磊哥儿则是语带梗塞的擦着眼角,“弟弟...你别哭,你是云起的哥哥......呜呜,不能哭......”
他半大的孩子,要哄人也没有法子,摘了果树上的两个桃子,嬷嬷说桃子有毛,会伤着弟弟妹妹的皮肤,他只好扔了,可是旁边的铃铛,小锣鼓根本没用,他看过了,弟弟妹妹哭的时候都闭着眼睛,不看他。
俞璟辞把他的心疼和手足无措看在眼里,轻轻叫了声,“磊哥儿!”
见到他,磊哥儿松了口气,跑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指着榻上还在哭的两人,此时,禾宛和禾津一人抱了一个孩子再手里,俞璟辞摸摸他的头,“弟弟妹妹该是饿了才哭,吃了就好!”
要喂奶,叫磊哥儿自己在院子里玩一会儿,她随着孩子去了偏殿。
再出来时,院子里已经没人了,刘嬷嬷晓她的意思,解释,“老王爷派人叫小王爷去了学堂!”
两个孩子已经睡了,俞璟辞明白过来,磊哥儿怕是给柳夫子请了两三个时辰的假过来逗孩子的,回到殿内,趁着还有时辰,她想起一桩事儿来,看着刘嬷嬷,“上次皇上说让李嬷嬷是和张嬷嬷照顾二皇子和公主,劳烦刘嬷嬷把两人叫来!”
路上的时候刘嬷嬷说了俞璟辞的意思,皇上给两人了差事,贵妃娘娘的意思应该是问问她们愿意带谁的问题吧,以当下的局势来说,二皇子的将来不可限量,巴结好了肯定有好处,可是贵妃娘娘既然想着问问两人的意思,也是想试探两人一番?
要说俞璟辞的心思,没想过试探两人,她手里的人要么是老太爷送给她的,要么来自老爷子,她父亲,还有大哥手里,他们用人是什么情况她大概还是了解些,李嬷嬷和张嬷嬷做事妥帖,要明确了主子才行。
两人很快到了大殿,给俞璟辞行礼后,躬着身子等俞璟辞开口。
“两位嬷嬷随我入宫也一年了,皇上提了你们照顾二皇子和公主,我把你们叫来就是想问问,你们谁愿意照顾二皇子,谁愿意照顾公主?”
如今,孩子还小,谁当值了谁抱孩子,长此以往定然不行,中间若被有心人抓住了间隙,后悔就来不及了。
李嬷嬷和张嬷嬷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跪了下去。
“老奴愿意照顾公主!”
“老奴愿意照顾公主!”
异口同声的说完,又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俞璟辞转着手里的瓷杯,神情不明,两人心里的意思她或多或少明白,眼下,皇上宠着诺言,以后什么光景,谁又说得准呢!
她打起精神,问道,“为何不愿意照顾二皇子?”
两人现在还小,可是性子已经不同了,云起喜欢安静,顶多也是饿了才会小声的呜咽几声,诺言却是个会来事儿的,早晨一醒,必然会哭得殿里的人都听见为止,禾津说他知道害羞了,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拉屎撒尿,要尿在尿布里了,一直哭一直哭,要哭到洗了身子才会停止下来。
这次先说话的是李嬷嬷,她抬起头,眼神真挚,“老奴出神乡野,自己的名字都要扭扭歪歪写好久才写得出来,二皇子身份尊贵,老奴担心让他蒙羞啊!”
张嬷嬷想到的也是这个,别看宫人们都称呼她们一声嬷嬷,她们心里明白,要不是有贵妃娘娘,宫人们多是看不上她们的吧。
在偏殿的时候,她们有听其他宫女说过,香榭宫还好,出了香榭宫,洒扫的末等宫人背后都有靠山,她们何其有幸,被贵妃娘娘选中,入了宫里。
“娘娘,李嬷嬷说的极是,皇上念着老奴们心细,照顾皇子和公主可谓是天大的好事儿,可是老奴们心里清楚,公主还好说,老奴们照顾不好,有娘娘看着,二皇子不一样,要是耽搁了二皇子,老奴们有十条命也是没用啊!”张嬷嬷身子伏在地上,脸和地面平行。
二皇子大了要搬出香榭宫,他身边的人自然也会跟着搬出去,要是二皇子被教坏了或者出了什么问题,她们有何脸面对俞老国公的一番恩情?
“竟是这样,两位嬷嬷快起来吧,你们什么性子我再是了解不过,皇上既然说了,肯定也是了解你们的品性了,瞧你们犹豫不决,不如这般,李嬷嬷照顾二皇子,张嬷嬷就帮忙看着公主,你们不必太过紧张,还如往常一般即可!”俞璟辞上前扶起两人,她们是怕耽搁了诺言,她心里有数,两人品性端正,李嬷嬷比张嬷嬷更随行,男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李嬷嬷照顾他跟我为合适。
李嬷嬷只是一瞬就已经回过神来,两人点点头。
这事儿落下了,俞璟辞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两个孩子还睡在他们旁边的摇床上,有了李嬷嬷和张嬷嬷贴身照顾,天气再热些,就可以把孩子抱去旁边的屋子睡了。
傍晚,萧珂缮回来,俞璟辞和他说了李嬷嬷和张嬷嬷的事儿,萧珂缮边宽衣边看向那边的摇床,两个孩子被抱出去了,里边空空如也。
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