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璟辞是第二天知道的消息,往地上铺了褥子,把诺言和云起放在地上,坐在云起旁边,翻过身子,让她脸朝地,双手按着她的小腿,弯曲,然后往前一踢,“云起,看哥哥,哥哥都会爬了,你也学学,云起要是会爬了,待会爹爹回来见着了会很高兴哦~”
云起挣扎了两下,脸贴在地上,双手抓着褥子,就是不肯动,试了两次都没用,禾津进屋,俞璟辞泄气的转过身逗诺言了。
她紧了紧手里的帕子,外边皇后吵闹的动静太大,皇上又不在,她思考着要不要和俞璟辞说华老国公去世的事儿,一犹豫,俞璟辞注意到身后有人,偏头望了过来。
“禾津,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俞璟辞随意一问,没想着还真出了事儿。
“贵妃娘娘,昨晚,华老国公和华国公去世了......”她声音一顿,接着道,“皇后娘娘今早来了,吵着要见您,奴婢们瞧着皇后娘娘不对劲,就擅自做主给拦了下来,谁知道,皇后娘娘在香榭宫门口大吵大闹,说了些难听的话!”
皇后娘娘说的那些话足以坏了贵妃娘娘的名声,她说贵妃娘娘心机重,当年自己流了孩子博得皇上同情,得了贵妃头衔,后又仗着生了龙凤胎,在宫里不把她当皇后的放在眼里,每日不去请安就算了,香榭宫的诸多事宜不问她,擅自做主。
她们要是有权力,直接将皇后娘娘带走了,可是,她们不敢,禾津才来禀报贵妃娘娘,娘娘流掉孩子的原因是她们心里的痛,皇后是要彻底撕破脸皮了。
俞璟辞没听萧珂缮说起这事,将爬了几步远的诺言拖回来,问道,“皇上人呢?”
“皇上说和老王爷有事儿聊,在昭阳殿呢,禾宛找张公公说去了,娘娘您看怎么着,不然,叫人把皇后请回长兴宫?”禾津想了想,能请动皇后娘娘的人,怕只有长寿宫的太后娘娘了。
“不用,我去见见她,皇后娘娘什么性子,说话直来直去,今日要是不出去,旁人还真以为我好欺负,连带着你们以后在宫里也会受人脸色!”她在宫里受宠,之后就算有人诟病也不敢当着她的面,可是,几个宫人出去,难免会受人指指点点,她不想她们委屈了。
禾津后悔不该和娘娘说起此事儿了,她和娘娘说无非是想接着长寿宫和香榭宫改善的关系,请太后出来封了皇后娘娘的嘴。
两个孩子见她要走,云起还好些,不会爬,诺言小腿一弯一曲一弯一曲,爬到俞璟辞身边,抱着她的腿不松手。
俞璟辞心里一软,抱起诺言,“诺言听话,娘很快就回来了,好好守着妹妹好不好?”
周瑾发疯,两个孩子抱出去出了什么事儿,后悔的人只有她。
走的时候,她没注意,褥子上,刚刚还不会爬的云起趴在地上,缓慢的动了动小腿,爬了两步,禾津抱着诺言一时也没注意,俞璟辞的身形消失后她才低头,发现,云起坐在地上,离褥子有两步远。
她不敢相信,放下诺言,过去抱去云起,“公主刚才自己爬到地上去的吗?娘娘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呢!”
周瑾还在外边大吵大闹,俞璟辞去的时候,外边聚集了好些看热闹的人,各个宫里的人都有,周瑾喊得嗓子都哑了,俞璟辞听到了一部分。
“俞贵妃,你个蛇蝎心肠,你要是想当皇后直接和我争,暗地里怂恿皇上对本宫祖父,父亲下手,心思歹毒,以后会有报应,第一个孩子为什么保不住,就是你太歹毒了,孩子不愿意认你当母亲了!”
...
禾宛夏苏几人咬破了唇,要不是身份有别,她们直接上前撕了周瑾的嘴。
俞璟辞走上前,迎着周瑾的目光,“哦,皇后娘娘以为谁都觊觎你的后宫之位?瞧瞧你现在的模样,皇后要是做到您这个份上,真够丢人现眼了!”
俞璟辞不是软柿子,此时说起话来,横着眉眼,冷着脸,清冷中夹杂着少有的凌厉,周瑾一时也忘了回话。
而各宫的昭仪也来了,有大胆的上前拉着周瑾的手臂,劝她,“皇后娘娘,您是一宫之主,何必和贵妃娘娘较劲呢?大家姐妹一场,以后的路还长,好好相处......”
还没说完,被周瑾掌了一耳光,“呸,姐妹一场,回去问问你父母,俞贵妃是你们家的人不!”
周瑾的确疯了,她的皇后之位怎么来的,她记得清楚,是祖父和父亲一步一步谋划了好些年谋划来的,他们为了她小心翼翼的看人脸色,揣测皇上的心思,皇上的心真够狠,以往皇后娘家身份显赫,蒸蒸日上,到了她这里时,结果呢,祖父和父亲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牢里。
一世清白全毁了,以后她在宫里没了依靠,华国公府的其他人根本靠不住,即使同胞的哥哥弟弟又如何,有了枕边人,待她怎么会真心?
都是俞璟辞,俞璟辞害的她家破人亡,夏苏见周瑾的气势,担心她上前动手,自动挡在了俞璟辞身前,不料,被俞璟辞推开了。
“皇后娘娘,听说您已经喊了好一会儿了,您倒是接着喊,我听听您知道多少!”俞璟辞一点也不心虚,所有的事儿都和皇上交过底了。
此时,远处的李灵儿和方柔也来了,李灵儿不喜欢周瑾,见两人对峙着,气势凌人挡在周瑾跟前,“皇后娘娘,您说贵妃娘娘这不对那不对,可还记得您惩罚我们的时候,每日请安的时辰大家心里都有底,去晚了您就惩罚我们,不会忘了吧,贵为皇后,您心胸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