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俞璟辞被三人排除在外了,连着几日,她用完早膳早早出了门,要么去永泰宫找李灵儿说话,要么去其他宫里。
几日后,萧珂缮注意到她情绪不对了,听到云起再叫爹爹时,他抱过云起,放在俞璟辞怀里,失笑,“云起,叫一声娘亲,看看,你娘亲皱着脸,你不叫她都快哭了!”
还没说完,俞璟辞真的哭了出来,趴在桌上,哭得好不伤心,云起被吓着了,伸手要萧珂缮抱,萧珂缮又高兴又心酸,抱着云起红道,“娘亲伤心了,说你和哥哥都不叫娘亲,只叫爹爹!”
云起扭头,只看得见俞璟辞头上的玉钗,她趴在俞璟辞背上,顺着她的背,“娘亲,不,不!”
萧珂缮抵了抵俞璟辞,“听到没,云起叫你别哭了!”
此时,地上的诺言竟自己站了起来,一步一扭的走到俞璟辞身边,扯着她衣衫,“娘亲,不哭了!”
幸福来得太快,俞璟辞哭得更大声了。
禾宛几人守在外边,听到俞璟辞的哭声,都好笑,这两日,娘娘一直别扭着,皇上沉浸在喜悦中没发现,她们早就注意到了。
哭了好一会,俞璟辞觉得丢脸了,起身,回到内室,将哭花的妆容洗干净,揉了揉红肿的眼,萧珂缮一手牵着诺言,一手抱着云起,站在门口,朝她笑,“孩子她娘,别哭了,看云起都羞羞你了!”
云起拍着手,只是笑。
诺言上前,抓着她的裙摆,仰着脑袋,“娘亲,不哭,诺诺疼!”
俞璟辞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抱起诺言,明白他的意思,前些日子,诺言发烧,脸上长了疹子,她以为是天花,吓得日夜守着他,当时,她就是用这番话哄诺言的,“诺言不哭啊,娘听着疼!”
诺言伸出小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云起也不要萧珂缮抱了,挣扎着要俞璟辞抱,俞璟辞哪抱得了两个孩子,可是,不抱云起,云起就哭,诺言也是。
最后,俞璟辞只好坐在椅子上,一手搂着一个,俞璟辞给两个孩子讲故事,他们不哭不闹,乖乖听着。
萧珂缮算明白俞璟辞前两日的感受了,在屋里走了几圈三人也没注意他,只好拿出杀手锏,“云起,爹爹抱你找夏苏,她有好看的衣衫,很漂亮!”
云起喜欢各种各样有颜色的东西,连带着吃食也是如此,黑乎乎的东西再可口她都不会尝,相反,红辣椒艳丽,她一见就要吃,被辣着两次了还是不长记性。
诺言对上萧珂缮的目光,急忙将头窝在俞璟辞怀里,云起见此,有样学样,也窝在俞璟辞怀里不动。
萧珂缮对策失败,只好落空空去昭阳殿批阅折子了,回来时,已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落在窗棂上,一地红光。
他走进屋,三个人竟然睡着了,他轻轻走上前,俞璟辞睡在中间,一手搂着一个孩子,两个孩子也听话,枕着她的手臂,云起身上的被子滑了,他弯下身,理好被子,坐在床边,手握住俞璟辞的手心,眉眼温柔的看着他们。
他的儿子,女儿,妻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等他回来,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一阵风吹来,卷起了一丝涟漪,俞璟辞动了动,睁开眼,对上一双温柔的眼,她笑了笑,“皇上回来了啊!”
【番外三】
萧珂缮生病了,身子骨一直极好的他这两日喉咙发痒,鼻子堵得难受,俞璟辞担心他过病给两个孩子,提醒他注意着离孩子远一点。
云起最缠她,怎么扔得掉?萧珂缮拿着书,坐在椅子上,地上的云起爬呀爬,爬呀爬,很快爬到了他脚边。
萧珂缮扶着她站好,提醒她,“云起,会走路了不能爬了,哥哥就不爬了,你要学哥哥,知道吗?”
云起不说话,手抓着他的袍子,往他身上爬,萧珂缮挣扎开,柔声解释道,“云起,爹爹生病了,不能抱你,你出去找夏苏姑姑玩,她给你做衣衫,很漂亮的衣衫!”
今日,柔妃约了俞璟辞打马吊,这几日输了银子,俞璟辞心里不痛快,用完早膳,抱着诺言就走了。
而云起被留了下来,他还说俞璟辞重男轻女,俞璟辞瞪了她一眼,她抱诺言出去是有原因,不想告诉萧珂缮,否则定会被嘲笑。
这不,俞璟辞将诺言抱在膝盖上,弯腰摸牌,诺言自然将俞璟辞的一张牌按倒了出去,李灵儿拍手大叫,“哎,胡了,胡了,清一色,三番!”
俞璟辞淡定的将牌插好,放回去,将摸在手里的牌打出去,“我打这一张,你要胡的牌是诺言不小心推倒了,你不与他一般计较吧?”
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诺言调皮,她看了眼手里的牌,否则真要打那一张给李灵儿胡牌了。
李灵儿的嘴厥得老高,抱怨得摆了摆手,“算了,不和诺言计较,贵妃娘娘,明日你来时,能不能把诺言放香榭宫,皇上不早朝,可以带孩子啊!”
连着两日被诺言搅了局,李灵儿输了好些银子,心里不服气,朝诺言伸手,“来,诺言,昭仪娘娘抱抱!”
俞璟辞好笑,将诺言一提,“诺言,李昭仪说抱你呢!”
诺言不吭气,一屁股坐下去,玩着手里的银叶子,这一局,俞璟辞自摸三家,高兴得不得了,拿了六片银叶子放进诺言的口袋里。
没错,打马吊走火入魔的俞璟辞给诺言做了一个藏青色的口袋,拿萧珂缮的便服的一角缝制而成的口袋,里边已经装了许多银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