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俞墨阳先周氏一步回了府邸,收到俞璟辞的信他才知俞墨渊做下如此糊涂之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逞一时之快让敌人警觉只会得不偿失。
俞璟辞早早的等在垂花门,见着俞墨阳心底才算舒了口气。二哥已被关在祠堂好几日,除了当天夜里送的棉被,老爷子不允许自己送任何吃食,至今也不知他如何了。
几日没回府,俞墨阳眼里的辞姐儿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目光流转宛如仙子,眉间忧郁更透着一股少女情怀忧思,脚步不由得慢下来。
俞璟辞挥了挥锦帕,被俞墨阳微缓的步伐弄得急了,“大哥快些啊,二哥不知怎么样了呢!”
老爷子谈到辞姐儿,多说她聪慧,此时俞墨阳眼中的她记得快哭出来了,哪儿聪慧了?
“无事,他若这点能耐都没有,枉费多年费尽心思的习武了!”
“......”好气瞪了俞墨阳一眼,习武跟饿死冷死有什么干系?又把信上说的添了细节,“沈三少坏我名声,还当着二哥的面,试想,换做你在场听人说我诟病也会气急败坏更何况二哥平时性子就急躁,动手也是逼不得已!”
俞墨阳从小厮手里接过盒子,递给俞璟辞,岔了话,“去山里打猎,猎到兔子,你嫂子说肉她吃了,皮就给你留着做裘衣,不够的话让吴达去皮毛铺子再买些回来!”
俞璟辞哪有心思听这些,把盒子收下,心不在焉道了谢,又回到俞墨渊事儿上,“爹爹和祖父铁了心要让二哥吃些苦头了,天寒地冻,吃苦法子有千百种,何必拘在祠堂?”
俞墨阳伸手拍掉她狐裘上雪花,叹了口气,“我都知道了,天冷,你先回屋子,别冻着了,我瞧瞧二弟顺便给他带些吃的,你啊,也别忧思过甚,咱娘都没动静,你急什么?”
俞璟辞心内诽谤,能一样么?邱氏不急是俞清远再三叮嘱不可擅自给二哥送东西,邱氏本就对他言听计从怎敢当着一面背着一面?
亲眼看着俞墨阳拐进祠堂她才回了屋子,父亲之所以如此生气怕一半是做给外人看的,另一半则是二哥拒不认错,有大哥劝说他,总会听得进去。
想到此事儿告一段落了,她心放松下来,吩咐夏苏做几样俞墨渊喜欢的小菜,好好招待他一番。
夏苏连连称是去厨房生炉子去了,禾津满脸不情愿,夏苏夜里忙着给小姐做鞋,一宿未睡早间去厨房做早膳,好不容易空些又要被使去做吃的,和俞璟辞说了两句,她进厨房帮着打下手。
晌午,俞墨渊果真被放了出来,俞璟辞摆了一桌子菜等他来了动筷,午时都过了也没瞧见他人影。她猜测,难不成父亲反悔又把人抓回去了?
急忙让禾津去打听打听怎么回事。往日,俞墨渊时不时会惹邱氏不快,不过邱氏和俞清远不同,她惯用俞墨渊弱点折腾他,俞墨渊最不喜什么她就让他做什么比如练多少篇字,写多少诗,又或被几个时辰书等等。
在邱氏那吃了好几次苦头,俞墨渊自此再也不敢胡来,而每次被邱氏折腾完都会跑到她这哭诉,俞璟辞唯一能安慰的就是满足他的嘴,让他没空闲说话。
焦急等了好一会才看到禾津回来。
“二少爷没什么事儿吧?”
禾津笑得阴阳怪气,“二少爷能有什么事儿?从祠堂出来给老爷子和二爷认了错,中午是在临安堂用的饭,此时回屋更衣休息去了!”
“那就好!”俞璟辞心里还以为他身子骨出了问题,对着禾津怒气,她失笑,知这丫头心疼夏苏白忙活了一场,“二少爷不来也不能浪费了一桌菜,我一人哪吃得玩这么多?你端些下去,和夏苏山楂们一起吃了吧!”她身边的丫鬟不仅向着她,也向着彼此,刚听山楂说了夏苏熬夜点灯为她做鞋的事儿,她内心不是不感动的。
禾津见好就收,知小姐这是给她台阶了,嘀咕了两句,屈膝道谢,去桌边把为俞墨渊做的菜全部端了下去。
“真是个记仇的!”俞璟辞如是想。
两日后,周氏带着从庄子收的大米蔬菜瓜果回来,俞璟辞自是要去迎接的。过穿堂才看到消失两日的俞墨渊。
仍旧是浓眉大眼,一身黑色长衫,黑暗如墨的眸子莫名透着凄凉,她眨了眨眼,唤了声,“二哥!”
俞墨渊转身,之前神情不复,嘴角又挂起了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你也来接嫂子的?若不是听大哥说她带了不少好东西,我才不来呢!”
同一人截然不同神情,她脑子都糊了,摇了摇头,心想要俞墨渊都露出凄凉神色估计离他考取科举状元不远了。
两人相携往花厅等候!
没多久,周氏在一群人簇拥下进来,笑靥如花的问俞璟辞,“拖你大哥带回来的兔毛可够?自己去山里猎着的兔子自然要比铺子里卖的成色好,这不,我让青丝问了村里的猎户,他们倒存着好些皮毛,就又给你带了些!”
俞璟辞感动,看青丝怀里盒子怕就是送给自己的了,面露微红,“嫂子一来把我宠坏了,以后别人送我东西怕很难入我眼了怎么办?”
俞墨渊正分配各院礼物,听了俞璟辞说的,接过话,“这有何难?入不了你的眼就找你嫂子,到时我再给她银两便是了!”
周氏倪过俞墨阳,眼含挑衅:我送小姑子礼物收你银子作甚?
不打扰两人暗送秋波,俞璟辞侧目盯着俞墨渊,没错过他眉间的落寞,“二哥,两日不见,你倒是学会古人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