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笑什么?”俞璟辞看着请柬,嘴角的梨涡闪的一绽,山楂迷了眼,顺着视线,伸长脖子,上边写的却是再普通不过的邀请了。
“难怪韩侧妃深居简出,怕是受韩夫人影响吧!”勤俭持家是喜事,可俞璟辞心底认为,韩夫人这招过了,韩家虽然清流,不至于请柬的纸都买不起,韩家是小皇孙外家,不能给小皇孙丢了脸。
俞璟辞预料得没错,皇后听说此事后,心里果真不高兴,朝哥儿是萧珂缮长子,未来的大皇子,外家怎么如此小家子气?
于是,菊花宴会当日,皇后娘娘便以小皇孙的名义,送了韩家不少物件,金银玉器,黄金白银皆有,韩家小辈自是高兴地不得了,韩夫人面上却不太爽快。
俞璟辞把韩夫人神情看在眼里,不由得摇了摇头。
俞璟辞第一次如此仔细的打量韩侧妃,细长的柳叶眉,狭长的眼缝,坚挺的鼻梁,鹅黄的脸蛋,配上高挑细长的身材,站在人群里即为打眼,说话时嘴唇微微上启,眼神上挑,颇显柔和,一袭浅金镶边苹果绿撒花缎面圆领袍纱裙,犹如树上的苹果,惹人爱怜。
“俞妹妹,可是有事儿?”俞璟辞走神间韩侧妃走了过来。
“姐姐美得我都入了迷了!”俞璟辞从不吝啬对人的赞美之词,更何况,韩侧妃乃真正的美人,不假。
“妹妹说笑了,谁不知妹妹明眸皓齿,倾国倾城,花儿都为之失色?”韩湘茵不自主抬了抬额,指着俞璟辞身后的一盏菊花介绍,“妹妹瞧瞧你身后的白菊,是不是犹如白衣女子在花蕊中翩翩起舞?”
菊花的花瓣往里一层层缩短,最后裹紧了花蕊,而蔓延出的长色花瓣自然向周围玩去,或往上打着卷,或往旁侧着腰,美而不腻,雅儿不狂,“还是姐姐慧眼独具!”
韩湘茵脸上带着笑,此时小皇孙奶娘上前,凑到韩湘茵跟前,“娘娘,小皇孙醒了,可要抱过来?”
韩湘茵本不想带小皇孙来,忤逆不过韩夫人她没办法才带来了,小皇孙小,平日大多时候都是睡着,不怎么让韩湘茵操心。
“不用了!”今日是韩家举办宴会,小皇孙一来,会抢了光,韩湘茵思忖片刻,对奶娘道。
逛了一圈下来,俞璟辞对韩家多了层看法,韩家虽然清流,可不得不说,好几盆菊盏的价格不低不说,非有银子能买到,韩大人俸禄不高,升了官一个月野菜近百两,可那几盆菊盏,已然是他一念的俸禄了。
宴会快结束了,门开有婆子匆匆忙忙进来,“长乐公主来了!”
众人不由得把目光移到了俞璟辞身上,她们眼里,长乐公主小时候最喜欢往俞公府跑,当时他们以为贤妃想和俞公府结亲,可后来长乐公主离开京城,今年才回京,而且,贤妃对她管得严,不准让她出宫,没想到今日竟来了韩家。
俞璟辞心里也疑惑,许久没听说长乐公主的消息了,而且,小甲和禾津成亲那会长乐公主都没出现,怎的今日来了?
众人各怀着心思,长乐公主已经随同一行人浩浩荡荡进来了,她长高了许多,眉眼和贤妃很像,可仔细盯着你看的时候又带着皇家威严,让人平白无故心里发毛,不敢抬头。
“公主吉祥!”一片的请安声。
俞璟辞站着没动,如今,她算是长乐的嫂嫂,不需要再给她请安了,长乐公主上前,“你是侄子的母妃?”长着打量韩湘茵,转而看向俞璟辞,“本宫就知道你也来了,快,本宫想吃夏苏做的桂花糕了,赶紧去太子府!”
一席话,众人偷偷观察俞璟辞,看她怎么回答。
俞璟辞朝长乐招招手,缠上她手臂,“时辰还早,公主难得出宫,看看美景才是!”
长乐已不是小时候那个咋咋呼呼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长乐了,听了此话,即使拧着眉,还是陪着俞璟辞逛了一圈,傍晚了才跟着回了太子府。
没见着禾津影子,长乐心里一暗,她心知与小甲无缘,“小甲成亲了?”
俞璟辞正交代夏苏做几样长乐喜欢的糕点,告诉她多加些糖,转身吩咐山楂泡杯茶,记得用早上采集的露水,长乐坐在椅子上,抬头仰视俞璟辞,“许久没见,你一点都没变,做事井井有条,从不乱了分寸,你不担心我报复禾津?”
俞璟辞交代完,又转身拿话本子,递给长乐,“这是我最近打发时间看的话本子,上边讲述了一段再美好凄惨不过的伉俪情深,公主有时间可以看一看!”
长乐随便翻开一页,不甚在意道,“你越来越会转移话题了,不就一个话本子?”长乐一行一行看下去,待看到书生进京赶考前由着父母安排了场婚姻,成亲后独自上京,她眼皮翻了翻,“有没有其他的?”
“你看到后边再说!”俞璟辞让她接着看,自己则打开窗户趴在上边看外边的风景,很快,就听到长乐公主的怒斥声,“懦夫,没用!”
后又伴随她低低的呜咽以及诅咒“如此男子,死后定会下十八层地狱!”
“怎么了?”萧珂缮今日下朝得晚了,皇上拉着他用了膳才回来,取了巾子递给长乐,以长兄的口吻呵斥,“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呢?”凑到她手边,一看便知是俞璟辞平日看的话本子,他不安慰了,左右不过不知谁从哪儿得来的书,讲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