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月份比朝哥儿还小,睿哥儿也不敢坐得近了,隔着距离,一直盯着虫子,他梦中吸奶的动作都让睿哥儿咧着嘴笑。
俞璟辞让禾津看着两人,拉着周氏进了内室,拿起梳妆台上的遮瑕膏,周氏刚生完孩子,不用胭脂,不过拿在手里边细细瞧了瞧,抬起眉毛,“可是有不妥之处?”
盒子上印着香脂铺的标记,周氏眼神越发仔细了,打开盖子,掏出小拇指一勾,有淡淡的花香,外边的生意她不懂,她是担心俞璟辞用了会不会影响身子。
“大嫂觉得味道如何?”
周氏不敢马虎,凑到鼻尖闻了良久,对上俞璟辞平静无澜的眸子,小心着说“花香若有似无,刚开始挺香,闻着闻着就淡了,不若让夏苏来闻闻?”
夏苏知晓药理,若花香有问题自然逃不过她的鼻子。
俞璟辞故作紧绷的面容再难控制,噗的声笑了出来,“大嫂,你想什么呢,这是大哥差人送过来的遮瑕膏,我闻着甚是好闻,比挂在腰间的荷包闻着还觉得舒服!”
周氏松了口气,后生气得瞪着她,俞墨阳只让她抱着虫子过来,也没说什么事儿,刚才见这个盒子,她自然以为出了问题。
“大嫂,我是想说不若大量生产这种遮瑕膏,除了这个,你让大哥找师傅问问,可否有那种涂在脸上可以让脸看上去白白的胭脂!”
元叱民风使然,众人皆以白为美,若能让那些皮肤黝黑的小姐夫人改善她们的肤质,生意定会更上一层楼。
周氏对香脂铺不甚了解,点头应下,“回去我让你大哥寻人问问,对了,母亲和你说了再过几日要办个赏花宴没?”
俞墨阳有了后代,而俞墨渊和俞墨昱还没说亲,邱氏也发着愁,想着办个赏花宴邀请京城有名的夫人小姐过府,想帮俞墨渊把亲事定下。
俞璟辞摇摇头,俞墨渊远在边关,即便说亲了等到成亲也要个两三年,最终要的是俞墨渊性格刚硬,没有他点头,即便邱氏说亲了他也能黄了这门亲事。
俞璟辞让周氏劝劝母亲,“母亲心忧二哥的心思我们都明白,可二哥的性子哪是好说话的?当初世子之位他都不要,如果母亲背着给他说了门亲,以后二哥再也不回京城了怎么办?”
周氏想到小叔子性子,也叹了口气,可请柬都已经发出去了,赏花宴自然要办,况且,依着那些夫人小姐,心思稍微一转就明白婆婆的意思,到时如何是好?
“算了嫂子,由着母亲吧,我给二哥去封信,让他心里边有个准备!”秋闱马上到了,俞墨昱等了几年,今年应该会去参试,难为邱氏要把俞墨渊的亲事定了,如果俞墨昱中了,到时上门给俞墨昱说亲的自然会多起来,谁会记得边关的俞墨渊?
送走周氏,俞璟辞回屋给俞墨渊写了封信,说了邱氏的意思,信中最后写道“二哥,当时边关乃最好的选择,如今,时过境迁,不如早先回京团聚,虫子煞是可爱,每每母亲将其抱在怀里总念叨‘以后莫要学了二叔张狂的性子才是’母忧儿千里,二哥,望汝归!”
把信交给吴习,她思绪复杂,若俞墨渊打定主意要在边关一辈子怎么办?当时她帮着俞墨渊去边关不过是希望他去边关历练,稳稳性子,依着来信看,俞墨渊的性子沉稳了,却也更固执了。
睿哥儿在俞璟辞屋里睡了几晚,萧珂缮脸色也越来越差,今晚也是,俞璟辞沐浴去了,睿哥儿坐在床上玩手里的积木,抬头叫埋在书案前看书的萧珂缮,“殿殿,玩,来,玩!”
萧珂缮脸色黑了几分,坐着没动。
外边有人敲门,萧珂缮神色如常,“进来!”
却是夏苏端着盘子,里边放了块蝴蝶型的桂花糕,给萧珂缮请安后,看向床上嘴馋的睿哥儿,“睿哥儿可要吃糕点?桂花味儿的蝴蝶糕,很好吃哦!”
睿哥儿一直点头,扭着身子缩下床,光着脚丫跑到夏苏身边,没看清手已经伸了过去,吃完了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看向空盘,“苏苏,还要!”
书案前的萧珂缮难得脸色好了点,状似盯着手里的书实则注意着睿哥儿的反应,夏苏说完在外边后,睿哥儿就提着脚要出去。
夏苏拉着他,摇头,“睿少爷,可是觉得蝴蝶糕特别好吃?”
睿哥儿点头,手在空中比划了两下,“还要!”
夏苏垂着盘子,和他商量,“苏苏还做了许多蝴蝶糕,不过现在天色晚了,睿少爷吃完糕点娘娘和殿下就睡了,但是,如果睿少爷愿意去隔壁屋子睡觉的话,不仅今晚,明天苏苏也给睿少爷做许多好吃,苏苏还会胭脂冬瓜,看上去粉红,软软的......”
睿哥儿两眼放光,夏苏怕他没听明白,又说了一遍。
睿哥儿犹豫了,转向书案前的萧珂缮,见着他还在专心的看书,都没注意他,高兴的点头。
书案前的人,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
谁知,睿哥儿还不肯走,搬了凳子坐在偏房门口,朝夏苏说“娘娘,等娘娘,一起......”
萧珂缮脸又拉了下来,夏苏感觉屋内气氛明显冷了,也不顾睿哥儿挣扎,强行抱起他,“睿哥儿,娘娘是大人了,不爱吃零嘴,我们现在快出去,去玩了就被山山全部吃了,就没你的份儿了!”
睿哥儿急了,也不挣扎了,环着夏苏脖子,指着门口,大喊,“走,走,走!”
俞璟辞出来,习惯性往床上看,“睿哥儿去哪儿了?”
萧珂缮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