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光看着眼神有些飘忽的陆西顾,虽然心里有万千疑问,终是将话咽了下去。
就在他欲言又止的时,皇家医院周围突然***动起来。十几辆高大的装甲车整齐的堵在大门口,皇家医院的上空盘旋着几辆直升机。明亮的探照灯从高处打落下来,将整个皇家医院包围得水泄不通。
亮堂堂的灯光从窗户边划过,映出一道道鬼魅的影子。
李晨光和陆西顾相视一眼,摸不清状况。
陆西顾皱了皱眉,有些紧张的问:“怎么回事?询”
李晨光拍了拍陆西顾的肩膀,安抚着她,“你留在这里别动,我下去看看。”
陆西顾压根听不进劝,绕开他,拉开房门快速冲了出去。李晨光来不及阻止,只得跟在她后面霰。
皇家医院内的病人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闯入,而惴惴不安。
进来的人,各个穿着精致便利的黑衣,携带着武器,衣着上没有任何的标志,黑压压的像极了恐怖分子。
陆西顾慌张的从电梯里下来,远远的看见盛世身着黑色风衣,板着脸,大跨步而来。他的身后跟着沈凉城、霍琰还有顾律川。身后人几乎和他一样,表情刻板、面色冷峻。
如此大的动静,将原本清净的皇家医院闹得气氛紧张。值班护士见李晨光下来,立刻上前求助,声音带着恐惧哭诉道:“院长,这些是不是恐怖分子?我们怎么办?”
李晨光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放心,没事。”
说完,李晨光向着盛世的方向,立刻迎了上去,语气带着些严肃的说:“盛先生,这里是医院,你这么大动静,恐怕是不太好!”
李晨光的面孔,盛世并不陌生。他分明的记得,昨日下午的言氏大厦门口,他与顾南溪的眉来眼去、相互拉扯,越想越是让人气愤。
盛世冷着脸,并未搭理他,倒是抬眼,目光凌厉的看着旁边的陆西顾。
他周身冰凉森冷的气势,给陆西顾带去沉闷的压迫感,心里如擂鼓般敲动,换出的声音有些波荡飘忽,“二少!”
盛世并未多言,咬着后槽牙,强忍着心里的怒气:“她在哪里?”
面对盛世的咄咄逼人的是气势,加上旁边顾律川厌恶的眼神,陆西顾的心理防线顿时崩断。
没想到,南溪真的与盛世有牵扯,居然能让他大动干戈,动用言氏集团隐藏的势力。
饶是风雨不惧的陆西顾,也在后怕盛世的盛怒。她低着头,往嗓子里狠劲的咽了咽,指了指楼上,小声的说:“南溪在住院部的vip病房。”
盛世瞟了她一眼,语气冰冷的命令道:“带路!”
他对陆西顾的傲慢,看在外不舒坦。他皱着眉,正准备上前理论时,却被陆西顾拽着手臂拦了下来。
旁边一直闷不吭声的顾律川,面色阴沉的盯着拽着李晨光的那只手,手指纤细,因为急切而有些略微的用力。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犯堵,气闷的的皱了皱眉,狠狠地瞪了陆西顾一眼,便踩着步子随盛世而去。
前往病房的途中,盛世一直蹦着脸,面色相当难看。后面跟随的人,因为他极度恶劣的心情,纷纷噤声不敢说话。
凌晨安静的走廊里,盛世的意大利手工皮鞋,杂乱急切的踩在地板上,发出仓促凌乱的脚步声。
不知道她伤到了哪里,伤得有多重,会不会很痛,这些无端的揣测让他有些恼怒皇家医院的走廊过于长。
终于到达病房时,盛世却不能淡定了。
原本在自己面前撕扯扭打、顽强倔强的顾南溪,竟然了无生气的躺在那里。她的脸蛋本就娇小,如今又是苍白如雪,盖着张雪白的棉被,看上去让人心慌。
终于见到她,盛世的心有些到不清的安定,迈着步子快步上去,轻声唤了句,“南溪,顾南溪!”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急切,李晨光见状立刻上前制止,“请安静,她需要休息。”
因为他的聒噪制止,盛世已经有些动怒,双眼猩红的瞪着他,压抑着声音低吼道:“不想死,就给我滚!”
说完倾身上前,单手穿过顾南溪的后脑勺就准备将她抱起。
顾南溪才经过手术,虽然右手已经处理妥当,但恢复期却不能有半点差池,否则将会留下隐患。李晨光身为医生,深知问题的严重性。
就在盛世做出这一系列行为时,李晨光立刻上前制止,语气严肃的说:“现在不适宜扳动她,她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手术,手术过程中出现严重的供血不足。你这样莽莽撞撞,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严重的损害。”
盛世看了看怀里的顾南溪,羸弱得让他心痛。
更让他心痛的是,她受伤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自己,反倒自己跑出来找陆西顾,找李晨光。
这份挫败让他心生懊恼,一把抓住李晨光的领口,气愤地说:“别在这里给我端医生的架子,再惹恼我,小心我把你的
医院铲平!”
他不动声色的怒气,加上蛮狠的行为方式,让李晨光联想到顾南溪身上青紫的痕迹,照此来看,肯定是与盛世拖不了干系。
在美国的五年,因为深知顾南溪的遭遇,加上她本身特立独行的倔强,他早已将她当做妹妹看待。
一想到顾南溪因为这个男人受到这些伤害,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哼嘲笑着:“在莲城只手遮天的盛总,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但是我告诉你,今天休想带走我的病人!”
“砰!”
一阵疾风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