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家无论有多晚,小敏总是一个人抱着一本书从躺半坐地在床上等着我,我怀疑如果我一不归的话她会就这样等我到天亮。这也是我无论多晚都要回到家的主要原因,因为那里有一盏为我而亮的灯。
第二天到了店上,黎坚才一见我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昨晚的事,说有自称是督察队的打电话给他核实情况,同时也打给了气冲冲回到家不理他的苏姐,主要是问穆庆发的事。他以为我去报警了,但看着我脸上的於青又能有些担心,所以就问了起来。
我没有跟踪他讲事件的详细经过,只是告诉他穆庆发以后应该没有胆量再来纠缠苏姐,因为他已经被自己的老婆让督察关禁闭了。
黎坚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叶婉婷知道了?是督察告诉她的还是你告诉的?”
“我以前又不认识她老婆,怎么可能去向她告状!”我回答后反问道:“你认识叶婉婷吗?”
“当然认识,她父亲跟我父亲六十年代插队时是到同一个地方的知青,所以我们算得上是世交,加上穆庆发又是我同学,所以实际上一直都还是有来往的。”黎坚解释道。
我对黎坚笑道:“你好像说过她是官二代,但她自己的官职好像也不小呢!”
“是呀!我那叶大爹是省厅的副厅长,实权很大;叶婉婷是政法大学的高材生,又立过重大功劳,听说现在是担任一个什么队长,类似于公安局长的那个级别呢!”黎坚说完后叹了一句:“要不是为了工作把脸给毁了,哪会轮得上穆庆发那小子钻空子!唉,人呀,有时都是命啦!”
我有些奇怪地问黎坚道:“你们应该算是世交了,怎么遇到困难时也不找他们家帮点小忙之类的?”
黎坚笑道:“虽然我们一直都有来往,但毕竟身份地位不同了,不能老是给人家找麻烦。”停了一下后又道:“你是不知道,其实当官的难处更多:每天七大姑八大姨求办事的人很多,帮吧,大多违反原则!不帮吧,又得罪人。所以呀,世交也好、朋友也罢,能不给人家添乱就尽量别求,否则反而伤了原本的那份感情。”
细细一想,黎坚这话说得太对了,只是现实中没有几人有这样的意识,那些贪官和违法乱纪的官员中,大部分何尝不是被家人、亲属和朋友给拖下水的呢!
我本来想跟黎坚详细了解一下穆庆发夫妻之间的故事,倒不是我这人八卦,我是想搞清楚昨天晚上为什么那个叶姐叶婉婷会给我来那么一出,差点让我做出对不起小敏的事来。
但还没把心中问题说出口,我那个费用快要到期的传呼机便不停地震了起来,拿起一看,号码竟是杰哥的电话,这杰哥以往可从来没有亲自拨打过我的传呼,即使有事召唤也是通过杨二或者罗永超传唤的。所以赶紧用店里的座机回了过去。
电话拨通后,还没等我开口,杰哥便在那头道:“来一下办公室,有重要任务安排你去做。”
打了辆的士匆匆来到杨二那间宽大的办公室,见除了杰哥和杨二外,明月的高层全部到了。打我进入明月当上三哥后,这还是第一次,上次的高层会杰哥没在场,已然为我后来埋下许多事,这次杰哥亲自主持,对我来说不知是好还是坏。
我们没有像上次那样坐在会议桌前,而是加了几条凳子挤坐在茶桌边。
见我来了后,杰哥对其他人笑道:“你们要多学学你们三哥的霸气,你看每次我们有事时,他总是最后一个到场的,在他面前呀,我都得把头放低一些!”
杰哥这话说不上讥讽,但调笑和批评之意谁都听得出来,我见杨二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而其他人看我的眼神也或多或少有点那个幸灾乐祸的味道,心头一火,缓缓开口道:“只因我是个听话的人,上次杰哥亲口在电话里教育我,要我少一点礼仪客气那些虚伪的调调,拿出点霸气来!这不,我就照办了。”
“哈哈哈……”听了我的话开口大笑的只有杰哥和杨二两人,其他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很好,在座的我相信都是听话的,你也不必黄婆卖瓜了。不过有一点还是值得学习的,出来做事嘛,应该要有自己的风格和个性,不可太过墨守成规。”杰哥终于还是肯定我一句。
杰哥说完后,杨二笑嘻嘻地问我:“昨天晚上体力没透支吧?女警官的审讯到不到位呀!”
我心头一惊,怎么杨二会有此一问,难道说昨天叶婉婷在那小洋楼里对我做的事,他们也能一清二楚?
见我惊讶的样子,杰哥给我解了围:“你个亮蛋说啥呢,叶小姐是什么主你还不知道,要是三弟有那个心,此时还会坐在这里?早进牢里成死囚了,难说还是个病死的死囚!”
“这么说来,她连杯水呀、鸡尾酒或者饮料什么的都没招待你?那她把你单独留下是什么意思?”杨二不管不顾,接着问我。
我想起昨晚想要喝那盒果汁时,叶婉婷及时制止时的紧张样子,背上瞬间感觉一阵寒意。她进屋时给我的那盒果汁难道有什么古怪?既然先前亲手拿来招待我,为何后来又不让我喝了呢!
我没有往深了去响,这不过是一小段插曲而已,面对杨二的提问,我只是如实答道:“她把我带去了一个地方,有点像她的家又有点不像,但到了后只是倒了杯热水给我,我本来想讨一盒果汁喝的,谁知那丑女人非常小气,竟连一盒果汁也舍不得!”
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