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蟹黄。”我冷声道。
许皓辰夹了一个蟹黄放进我的盘子里,“就吃一个,不许多吃。”
吃个东西都要看人脸色,我的眼泪就这样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扑簌扑簌的泪滴掉落在了餐桌上,溅起浅浅的水花,我真想摔筷子走人。
许皓辰见状把他盘子里的蟹黄都夹到我的碗里,柔和的声音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心疼,“现在还没有怀孕的迹象,吃吧,等真怀了就别吃了。”
我模糊的视线对上他眸底的深邃,心里似打翻的五味瓶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老佛爷冷哼声,“真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吃饭吧。”许云昌突然开口,苍劲的嗓音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一样强大的气场。
九曲十八弯的一顿晚饭后,我闷闷的回到房间,扑倒在床上,其实我没有吃多少东西,面对老佛爷那张脸,我吃不下去。
许皓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侧躺在我身边,长臂搭在我的腰上,“告诉老公想吃什么,我出去请你吃好吃的。”
“我吃饱了。”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嘟着嘴道。
“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许皓辰说着就把我拉起来,额头低着我的,“我们出去吃,万一真怀孕了,饿到我儿子怎么办?”
“我才不要给你生儿子。”我睨瞪了他一眼。
“生女儿也行。”许皓辰笑的爽朗,这个家伙,人家还生气呢,他倒是笑的很开心。
有了第一天的矛盾在先,接下来的几天,我也没有玩的开心,作为晚辈,我又不好说大家分开来玩,这个年,是我有生以来过的最憋屈的一个年。
回到安宜市,许若琳依然和我们住在一起。
许若琳天天在许皓辰耳边喋喋不休他和慕泊君那点破事,其实许皓辰是反对的,一直借口在拖延。
许若琳肚子里的孩子也早已成型,许皓辰和许云昌也没有再说过要她打胎的话。
慕泊君又来过一次,知道他来,我躲进了卧室,我可不想再因为他们的破事连累到我身上。
正月十五,元宵节。
许皓辰开车载我和许若琳回许家过节,我和老佛爷又恢复到了彼此拿对方当透明人的状态。
许皓辰已近而立之年,却玩性大发,提前好几天就买好了烟花,晚饭后他就要到外面放烟花,一家人自然也一起,烟花放完,准备回屋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少了一个人。
没错,少的这个人,正是许若琳,她又偷偷跑了。
许皓辰赶紧拿过手机就要给许若琳打电话,许皓辰的手机上赫然有一条许若琳的短信,说她和慕泊君一起走了。电话打过去,已经关机。
“皓辰,不许去找她,以后你再敢带她回家,你也不用回来了。”许云昌雷霆震怒,留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元宵节后,白梓涵和邓立强到访。
他们来的时候,是晚上,许皓辰有个应酬没在家,我非常自然的拿出四百块钱,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姐,我结婚的时候,你给了我二百块钱,你要买房子了,我给你加二百。”
“沐瑶啊。”白梓涵笑道,“你姐就一个穷打工的,我也没有钱,这你是知道的,你结婚我是有心无力啊。”
我巧笑嫣然,“姐姐工作了四年,却不如只工作几个月的同学给我的钱多,其实呢,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份心,我是该说我们姐妹感情浅呢,还是该说我们同学的友谊深呢?”
邓立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过年的时候,皓辰答应好了,我们买房子他赞助的。”
“是啊,他赞助四百块钱。”我无所谓道。
“你……”白梓涵脸色骤变。
我唇瓣划开一道冷戾的弧度,“我妈和叔叔刚结婚的时候,夏天我妈给我买了一件二十五块钱的t恤衫,你都在说我妈偏心眼。我刚读大一的时候,过年回家,我用自己打工挣的钱给我妈买了一件一百八十九块钱的袄子,你都说我妈偷偷给我钱。我有攒硬币的习惯,大一大二两年,我攒了六百多块钱的硬币,却在姐姐回家一个晚上后,我的储钱罐不知去向,姐,我的储钱罐长翅膀飞了?”
白梓涵铁青着脸,“你的意思是我偷了你的储钱罐?”
“是不是你偷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房子没有问题,钱也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你对我的情分。”我冰冷的声音毫不留情的说道。
正在这时许皓辰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了三张面色迥异的脸,想来他也知道发生了何事,他走到我身边坐下,拿起我手里的四百块钱,似笑非笑,“你还真的给四百?”
我目光猛的射向他,这个家伙什么意思,他想给多少,许皓辰薄如刀刃的唇瓣轻扬着优雅的弧度,“少了一千你拿的出手吗?”
我噗嗤笑了,“她对我的情分,不值一千块钱。”
白梓涵和邓立强脸色铁青的走了。
第二日,接到白建民电话,我一句“我不该她的,不欠她的,给不着她钱。”给打发了。
许皓辰有没有找过许若琳,我不知道,我不关心的问题,自然不会过问。
转眼到了踏青的季节。
许皓辰带我去了风景秀丽的张北草原,住进了全套蒙俗服务的草原度假村。
这日,我和许皓辰各骑着一匹马策马扬鞭,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