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漠然,像是在看陌生人!
祁邵珩一怔,被她的眼神刺伤。
她在怨他!
冷眸微眯,他透过模糊的表面大致可以看到相框里的少年,是宁之诺!
是他,又是他!
祁邵珩早该想到的,能让她失态如此的人也没几个!
上前一步,他再次抱起以濛,这次用了蛮力,强势至极。一边抱起她,祁邵珩一边冷笑,“挣扎什么,你心心念的人不是早就离你而去,现如今你自作多情给谁看?”
即便宁之诺和以濛分手,深知这是以濛的忌讳处,家里的人不是不知道,就是避而不谈。
第一次,被人这么堂而皇之批判,以濛仅剩无几的自尊被刺破,她焦虑指火翻涌上来,一发不可收拾。
拼命地推拒着祁邵珩,以濛对他喝道,“你别碰我!别碰我!”
死死抱着以濛,祁邵珩扬唇是笑着的,那笑却比冰都寒冷,“深情固然好,用错了人就是痴傻。你在意的人身边已有如花美眷,他已娶妻为人夫,和你可还有半点干系!心系她人夫,是什么行为?”
被他讽刺质问,字字蚀心,以濛几近绝望,“你别说,别说......”
“别说什么?”
她越是不愿,他就越是要说!
祁邵珩笑着,眼神如寒冰,“别说宁之诺抛弃了你,他娶的是安家大小姐安琳,还是别说安琳以后还要为宁之诺生下宁家继承人?”
一怒之下,从她手里扯过她护着的相框,祁邵珩直接一脚踢到墙角上,“哗啦!”一声琉璃相框碎片响动,彻底四碎成粉末。
“你做什么?”她咬着唇,双眸通红。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祁邵珩冷笑着说,“看来我很有必要让你知道你现在是谁。”
紧紧捏着她的下巴,抑制不住的怒气,他忽然用力扣住她的腰,箍住怀里的她,低头就攫住了她的唇。
“唔!——”被玻璃划破的手心推拒着他,一下一下大力地捶在他肩头,殷虹的血在他肩胛的白衬衣上开出朵朵绯红的花,触目惊心!
她推他,他却不肯放过她。
掠夺,强势,她不给她任何挣扎开的机会。
从来没有渴望她全心全意的只看着他,但是她怎么能因为另一个人如此厌恶的迁怒于他?
温情相待,呵护备至,她都当成了什么?
吻着她,碾转反复,耳鬓厮磨。
他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他要她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强迫以濛仰起她的后脑,她被迫承受他的全部的温,以及此时怒意十足的人专属的强硬姿态,他又低下头吻她,撬开她的齿关。
“祁邵珩!”她瞪着他,耳鬓厮磨间她忿忿,“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
男人笑,“我们是合法夫妻,祁太太,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
他还在吻她,灼烫的唇,衣服被强势退掉......
不可以!
他怎么可以!
“不是!”她急到了崩溃,“祁邵珩我和你只是契约关系,你不能这样对我。”
“契约怎么了?”他笑得冰寒,“契约关系,你也是我的法定妻子,这是你该受的,夫妻义务阿濛!你先生有需求,就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夫妻义务!
想怎做就怎么做!
原来,原来,他一直是这么想的,她在他心中不过如此,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和那些在夜店服务的女孩子有什么区别?
他吻她,揉着她身体的铭感,他的唇在她身上尽情肆意......
“*!”
她怒斥!
却被他咬的忍不住情颤。
“阿濛,乖,伤人的话不能乱说,你先生在疼你呢。”
急速的喘息着,以濛仰起头,死死瞪着这个做着最不耻的事情,却依旧笑得温和的人。
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太可恨!
面对他,隐忍什么?她根本忍不了!
这一刻,以濛被眼前的男人激出了所有坏情绪,见他伸手撩开她的发,她厌恶至极了这温情的动作。
一把拽过祁邵珩的手臂,以濛狠狠地咬了上去。
见她眼神发狠,祁邵珩也不介意,抱着她,任她随意咬。
这些话本就是故意用来激怒她的,她如今能有这反映也是好的,祁邵珩最怕这丫头明明难受却都装在心里。
她被玻璃刺破的掌心,和他被咬伤的手臂,两人伤口处皆是鲜血直淌。
因为祁邵珩抱着她,两人的鲜血缓缓涌动,最终交融在一起顺着祁邵珩的手臂流下,殷红的,艳丽至极,也伤痛至极!
望着被以濛咬的鲜血直流的伤口,祁邵珩停止了吻着她的动作,只看着那直流的鲜血,现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古有霸王别姬,虞姬为爱自刎乌江边,项羽随之自刎,两人死在一起,鲜血是不是也像他和阿濛现在这般相融呢?
这么想着,他竟是笑了?
这笑里的辛酸滋味,只有他一人知道。
见以濛咬着她,没了力气。
祁邵珩淡然地抽回手臂,再次拿了医药箱帮以濛处理好了伤口,祁邵珩蹲在地上将她膝盖里刺进去的玻璃渣一个个挑出来,血肉之痛,她痛,他更疼!
一个痛在身,一个疼在心!
脚踝上有伤,膝盖上有伤,掌心有伤,用‘遍体鳞伤’形容以濛现在也不为过。
被祁邵珩抱着,以濛再也不挣扎,因为她知道,没用!
他抱着她把她安放牀上躺着,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