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香侬公司的执行长显然还是不太了解祁邵珩的脾气秉性。
第一天,他在训斥人的时候,被当面反击,不还击就不是他熟识的上司。
果然,不出所料,祁邵珩站在贝特朗面前,似笑非笑道,“bertrand中国有句古语叫做‘狡兔三窟’,你却只准备一种方案给我,是不是太过于自信了?”
反讽,不动声色的反讽。
于灏跟在祁邵珩身边,遏制不住的浅笑。
在做的所有香侬日化高层虽然有法国人,但是还是中国人居多,祁邵珩的话他们自然听得懂,明了后,都很不给面子的笑了。
堂堂法国香侬日化最高的执行长贝特朗,在大庭广众下被讽刺不如一只兔子聪明。
枪打出头鸟,不安分的人,难逃祁邵珩的口舌反讽。
戏谑话,玩笑话,不能计较,只能赔笑。计较就是在和一只兔子计较,想到这儿贝特朗强撑微笑的脸色更难看了。
于灏看bertrand面如土灰的脸色,无奈地摇头,转头看到祁邵珩脸上的浅笑,喟叹,这男人还是没有变化。
不要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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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天际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夕阳西下从发布会外景区回到公司内部,一天的工作,来不及休息,驱车途中,有法国助理将祁邵珩的私人手机递上来,详说了今天古堡的情况。
祁邵珩蹙眉,而后,拨电话的时候正好有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先生,太太已经一天没有出来了,按您的吩咐不敢打搅她,可是如果发生意外怎么办,门被反锁,是不是可以撬锁?”
“废话!”赤.裸.裸的怒斥。
上午,被人在所有高层面前反击都一直镇定自若的人,现在一反常态,出言不逊,于灏看得出来,现在的上司内心有些不平静的急躁。
撬锁的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
于此途中,祁邵珩一直没有挂断电话。
直到听到像是有房门被撞开的声响,随后听到法国管家对祁邵珩说道,“先生,很抱歉,太太似乎是病了,她现在正在发烧。”
“nomdedieu,(该死!)”下意识低咒出一句法语,祁邵珩扶额,无奈道,“找医生过去!”
“是。”
现在他正处于普罗旺斯市区北部,以濛在市郊区南部,驱车过去,一时半刻到不了,通话却没有一分一秒的挂断。
“先生,女医师说您不用过于担心,太太的发烧不是她服用药剂的副作用导致的,她只是花粉过敏有些重。”
“花粉过敏?”
阿濛是爱花之人,怎么可能会花粉过敏?
“普罗旺斯每到五月花粉传播加速,医生让我转告您会轻微花粉过敏是正常反应,过敏一次后,适应环境,就不会再出现类似的状况。”
*
深夜。
祁邵珩匆匆而来,法国管家出门迎接。
一边向客厅走,管家一边说,“先生,太太已经睡着了。”
上楼,将卧室门推开,祁邵珩伸手探了探牀上人的额头温度,不是很烫,已经退烧了。
“祁邵珩......”模糊不清的呓语,他误以为她醒了,没想到半睁开眼的人,看他一眼说了一句,“你等着,我们没完。”
话音落,牀上的人翻身,继续闭上眼,睡着了。
祁邵珩站在牀侧,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