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祁邵珩刚才对她说得,杰西卡和她的年龄相仿。祁涵,突然内心中对这个孩子充满了愧疚感。
是啊,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她怎么可能会不体谅这个孩子所受到的一切伤害,严苛,严厉,甚至过分的用传真机将一份帮她和祁邵珩拟好的离婚协议书传给她,只因为她是祁邵珩的亲人。
优秀,祁邵珩是她的骄傲,她不能看着他被一个女孩子接二连三的受到拖累。
她希望他得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而不是三十而立中年,没有孩子,孤苦伶仃,连妻子也是背负罪名的凶杀案罪犯。
祁涵最近总是会梦到自己的母亲,冯夫人去世前对她说的话,她最近总在想,“邵珩,除了你就没有亲人了,你要看着他,让他幸福。”
她想让他幸福,平稳地过日子,而不是为了一个女人牺牲这么多。
不是不心疼那个孩子,但是作为祁邵珩的亲人,她明显偏向于他,而无法接受他被那个孩子伤害一点。
祁邵珩再回来已经是深夜,持续发烧,在酒会应酬饮酒过后,他似乎已经陷入了高烧中。
助理玛格送他回来,免不了遭到祁女士的训斥。
玛格看状态如此糟糕的上司,对于祁女士的训斥只能默然接受。
连家庭医生都觉得难以置信,高烧将近39度的人,还能坚持这么久应酬,甚至有饮酒过量,直到回来一直都保持着清醒。
晚上帮他扎针打点滴,家庭医生对半昏迷状态的人说道,“祁先生,如果不是您的身体状态良好,您今晚就应该被送到医院急诊了。”
“谢谢。”和医生简单地道谢后,看到进来的玛格,对她说道,“准备机票,两天后我要回国。”
“是。”
像是和助理交代完了最重要的事情,祁邵珩直接昏睡了过去,难以支撑,他太累了。
“no.”家庭医生,阻止,“祁先生您的身体最好花一周的时间来调理,否则……”
持续高烧后坚持应酬的人早已经疲乏地听不到耳边人的劝慰声。
——
翌日。
六月末。
身体已经大致恢复的祁邵珩,正计划着回国的一切事宜,却接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的电话。
“祁先生,您好。”
这样熟悉的法语,让他听出了是在法国佛雷瑞斯为以濛请来治愈心理疾病的伊卡医生。
“这样打搅您似乎有些冒昧,但是我想我有必要让您知道一些事情。”
对于心理医生来说,病患曾经的心理疾病治愈记录他们是要完全来替病人保密的,但是在听过整理后的苏小姐最后的录音倾诉后,他希望她的丈夫可以明白一些事情的真相。
毕竟,这太重要了。
心理医生要提患者保守很多秘密,但是完全处于一个以成家的丈夫的角度,他希望祁邵珩可以听到她妻子的这些治愈期的最后倾诉。
这也是患者苏小姐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