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爱而不得的曾经,是他这一生最为挫败也最为狼狈的经历。
“阿囡,你,我总拒绝不了。”他俯身埋在她柔软馨香的颈项间,不让她看到此时他难得一见的困窘。
以濛伸手抱着他,难以置信地看到他因为自己如此挫败的神色,有意提醒道,“怎么了?你可是祁邵珩啊。”
“那有什么,你可是苏以濛。”漫不经心地语气,这样不自信的语调从他嘴里说出来,让她只觉得诧异地很。
“苏以濛又能怎样?”她叹了一口气说,“苏以濛还不是只能给你找麻烦什么都帮不了你。”
“不。”他起身,凝视着她的眼眸说道,“苏以濛的一句话足以让祁邵珩竭尽全力,只一句话,一切在所不惜。”
“祁先生还是这么会说话。”以濛恹恹地嗫喏。却主动握着祁邵珩的手指,握地越来越紧。
卧室里,祁邵珩关了灯,以濛躺在他怀里想着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即便洪佳人以前做过的所有的事情都让她觉得内心愤懑,但是今晚她有意地提醒祁邵珩的轻微乳糖不耐症,愤懑过后以濛还是感激的。
对方有意挑衅,但是也真的是因为她的忽视,如果不是她作为妻子的失职,对方又怎么会借题发挥地来给她难堪。
哎。
叹了口气,以濛觉得生活有时候真的让人很难说出好于坏。
可不论如何,她真的要学着去关注身边的人,不能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一味得享受着他对自己的所有好。
“祁邵珩。”黑暗中,祁邵珩听到怀里抱着的人唤他的名字。
“嗯。”将下巴放在她的额头上,亲昵地蹭了蹭,祁邵珩等着他妻子的下文。
“明天,我还是陪你去看看医生好不好?”
“不用担心,没事了。”
扯着他胸襟处的扣子,以濛说,“祁邵珩,你不用总将我当孩子,你可以依赖我,也可以对我说拒绝的话,但是我不想,不想……”想了想,以濛还是将一直想说地话说出了口,“我不想什么关于你的事情都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祁邵珩,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所以,你想说什么直接对我来说就好。”
“谁对你说了什么?”有意抓到他妻子话里的重点,祁邵珩有意问以濛。
“没什么。”脑海里浮现出洪佳人的脸,似乎又想到了她与他相配的金锁,以濛不知道怎样才能说清楚自己内心这种难言的情绪。
“阿濛,不论别人说什么都不要听。”他一如既往地叮嘱着她,“你只要相信我一个人的话就好了。”
“嗯。”
“可是。”以濛咬唇,“祁邵珩你和洪佳人是……?”
这句话早想要问的,但是考略到很多她一直都没有想要就这么亲口就问出来。
但是,似乎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与其从别人口中得知,他想听他亲自告诉她过去的那些事情。
她相信他的,只要是他说的,她想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