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这样一个传说,话说几千年前,人间本无修道练武之士,更别说有何门何派。
人,妖共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相互依靠相互制约。
然而许多年后,人间却经历了史无前例的天劫。无数的妖发生了异变,开始变得残暴不仁,肆掠人间,所到之处,血流成河,白骨累累。
传说在人与妖的矛盾日益加深,人类面临灭种之时,产生了许多修道练武之人,进一步产生了门派。
后来人,妖,经过无数年的战争,终于平息了天劫之灾,妖族实力大减,逃守于天山之上。
传说在几十年后,妖族诞生了一位旷世奇才,一出生便被尊称为妖君。此子出生之际,据说天生异象,晴空霹雳,风雨交加。伴其而生的,还有一把剑,上面写着“天罚”二字。
人族得知消息后,惧其成长起来。于是人,妖二族再战与天山之下。此役战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天山脚下郁郁葱葱的森林被毁坏,取而代之的是断臂灼身,满目黄沙。
传说,在大战中妖君的肉身被人族一位尊者击毁,元神遁入了天罚之内。天罚剑也随之被封印于天池之中,由人族高手看守。后世称这些人为天罚的守护者。
妖族残力逃往苗山——一个保持着混沌出开的原始之地。
由于苗山生存环境恶劣,人族料想他们也无法生存,加之人族在战争中也是元气大伤,便放而任之,没有追杀。
从此,数千年来人妖再无战事,
传说,老人们说,这只是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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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绵延千里,自西向东横亘于北疆广阔的脊背上,是天洲大陆上最高的,也是最美的山峰。
眼下正值盛夏,远眺天山,只见几块白云悠然天际,蓝天衬着常年积累高耸云霄的珠峰,银光闪闪。还有那色彩斑斓的不断的山峦,宛如雨后彩虹,美丽艳人。
沿着白皑皑的雪线往下,是蜿延无尽的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那密密雪松伸腰立枝,像一座座挺拔的宝塔。扶摇直上青天,又宛如撑天的巨伞,重重叠叠的枝桠,密的吹不进一丝风息。
视线再往下移,就可以看到,天山脚下的慑人的戈壁滩,那一望到无际的黄沙。
这是一片死亡之地,看不到生机,太阳散发着惨白无力的光芒,令人窒息的热浪一波高于一波。
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战场。
传说曾经,是无数尸骨在烈日的烘烤下慢慢风化,形成了这茫茫无边的沙漠.
天池便位于被沙漠包围的天山之上。
湖水深幽清澈,方圆十里,草木葱茏,宛如碧玉一般镶嵌在群山之中,不失为人间仙境。
旭日东升,阳光倾写而下。湖边古木在水中映下斑驳的影子,犬牙交错。
西风惊绿,乱点碎红,附带着惊起一片碧波,湖水浮沉泛金,旖旎一圈一圈驶向远方。
池边,站着两个人。一位华发老者,一名白衣青年,老者看上去已过五旬,青年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此时,他们都静静的注视着湖面。只见老者剑眉倒立,双目放光,眉心处有几道极深的皱纹,透出了一丝凄苦之色,淡然的神情中,却有一种遮不住的威严。
而老者身侧的男子,左手提着剑,右手自然下垂,漆黑的长发随意而垂,长眉清眸,容貌极为俊雅。细风吹过,荡起一片绿波,望着碧波,绿草,他们就这么一直站着,站着。
许久之后,老者缓缓开口道:“为师昨夜观天象,发现北斗斗柄指向北方,而眼下正值盛夏,斗柄应指南。”
他顿了顿,又道:“且摇光暗淡,天枢耀青光,西南方向被瘴气环绕,荧惑之光旺盛,此大凶之兆。但这封印又完好无损……”
白衣男子眉头一纠,道:“是妖族。”
“嗯”。老者微微颔首
男子道:“封印未动,会不会跟人族有关”。
老者稍微抬了一下头,道:“至少和妖族有关”。
男子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
老者斜望着中原的方向继续道:“封印之事关系苍生,不容有失,我脱不了身,你代为师去苗山走一遭,查个究竟。看何物作怪,回来与为师禀报,在做定夺。”说着便给他一样东西,好像是副地图。
男子把其收入怀中,随即拂手一揖,道:“师父,徒儿这就去了。”
“不要鲁莽行事。”老者好像不明白少年要去何处,连头都没回只是淡淡补充道。
二十年前是这样,二十年后还是这样,这个倔强的老头,看似一点都没变。
男子离开了,花木葱茏的天地再度陷入默然,老者刚刚舒展的眉头突然拧了一下,不知是想起了何事。
微风拂过,花发和着青衫摇曳着。阳光照在他坚毅的脸上,好似金铸的铜人一般伫立在那里。
十年前的战争,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那场由蝅教惹起的席卷整个中原大地的灾难。
难道真与人族有关,他一时间思绪万千。他终究没有了当年自信。
他的思绪如同风一样柔和悠然地荡漾在空气中,飘向深深的往昔。
西川,地处边陲,生态环境较中原恶劣,近百年来被中原各大派所奴役,掠其资源,夺其珍宝,也是中原几大势力暗中较劲的场所,百姓生活苦不堪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然而,阴盛阳衰,物极必反,这是大自然的法则,就在二十年前,西川突然崛起一股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