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如此聪明,如此火眼金睛,为何在初次见到我的时候,瞎了狗眼一个劲冤枉我呢?
“既然如此,你就该知晓,你的事情,我岂会告诉万贞儿呢?万贞儿在这世上,最不容的便是你,你活地越好,她就越郁闷,越痛苦,这也正是我救你的最重要的原因。”
我之所以对万贞儿恨之若骨,自然是因为荣华的缘故,是因为我误以为荣华就是皇帝老儿的皇子的缘故,是因为我误以为是万贞儿害得荣华失去母亲、又受尽磨难的缘故。
然而,已经证明荣华不是五皇子,也不是皇帝老儿的儿子,那我缘何还是如此恨她呢?
单凭万贞儿昨夜祸及池鱼的行为来看,我还不足以对万贞儿恨之若骨来。
真是好生奇怪,为何知晓朱佑樘并不是荣华之后,我对万贞儿的恨意,不止不减,反而还增加呢?
“你和万贞儿,究竟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朱佑樘的眼里,有了一丝探究。
“什么仇恨?我为何要告诉你呢?你还是安安心心地当你的皇子吧!”我回敬了一句。
朱佑樘许是见我语气极为强硬,知晓自己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语峰一转,说道:“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只要是我能给得起的,定然给你。”
“倘若你是想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的话,那不必了,我不缺任何东西。”我果断拒绝。
这个世间的任何东西对我来说,那都是身外之物,除了荣华,除了我的老妖精。
“你当真不要任何东西?你可想清楚了,我说的是任何东西,黄金白银、珍珠玉帛随意供你挑选。”朱佑樘追问道。
“倘若你真想报恩的话,劳烦以后见到我的话,对我客气一些。还是算了,我们俩,还是再也不要相见的好。”
朱佑樘这个霉神,沾染到他,我一准一没有什么好事。
“万一不小心遇上呢?”朱佑樘问道,神情有了一丝莫测。
“若是不小心遇上的话,那你还是躲地远远的。”我答道。
“我为何要躲得远远的?”朱佑樘反问道。
好,你有种,你不躲地远远的,那我躲到远远的总可以了吧?
“我再重复一次,你若有想要的东西,千万别错过这次机会,要知道,错过这次机会,就不会再有这等好事了。”朱佑樘似乎仍不死心,继续问道。
我顿时火冒三丈,“你是耳聋了还是智商有问题啊?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需要任何赏赐。你若是觉得自己的钱财多到没地方花了,那就救助救助四川的灾民。烦请再也不要做无畏的纠缠了,好吗?”说完转身就走。
四川地区,前不久又遇到了灾洪,我从长安经过的时候,一路遇上沿街乞讨的乞丐,十有**都是从四川逃难过来的。
皇帝老儿的心思都在万贞儿身上,自然无暇顾及这些灾民。
他五皇子再不顾及了,那这大明的江山可就真岌岌可危了。
也罢,管这劳什子的政事作甚,大明的江山关我屁事呢!
我连自己的摊子都顾不好,瞎操的这哪门子心呢?
走了老远,忽听朱佑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个机会我给你留着,等你日后需要的时候,找我来要。”
找他?我巴不得离他有多远就有多远,我若再主动找他,除非是被人给下了**药。
从来只以为自己固执,以为自己犟地可以,殊不料,朱佑樘比我还犟地厉害。
这不是此刻的关键,关键是,公孙狗贼见到万贞儿之后,也不晓得把我揭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