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十有**是被公子刑天给抹掉。
而公子刑天,十有**会是荣华,会是我的老妖精。
即便不想去承认,可也不得不去承认,我的三观,受到了彻底的动摇,甚至可以说是摧毁。
三观摧毁的同时,思索的同时,枯木老人的飞针追在我屁股后面满屋顶跑。
着实好生后悔,悔地肠子都青了,还是乌青乌青。
公子刑天是他自己也好,是荣华也罢,早知今日,我当初就该让他给我教会拈花一笑这种神功,如此一来,我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这幅悲戚的下场。
飞针又将我追了数百回合,从这个情形来判断,小金也绝迹被这劳什子的飞针给困住,这才无法赶来救我,只因他自己也是自顾不暇、分身乏力。
昔日,中了无情劳什子的暴雨梨花针后,我是恨不得把她的尸体从坟墓中挖出来鞭尸千次万次。
如今,被枯木老人这飞针给困住之后,我才晓得,鞭尸算什么残酷的刑法,对于枯木老人这种毒妇,就该把她抽肠,然后灌铅。
枯木老人要的,不是**上的痛苦,而是精神上的折磨,而是让人抓狂,而是让人自个崩溃。
若不是自己学艺不精,若不是自己将以前的武功忘记地七七八八,断然也不会如此像个孙子一般任人鱼肉。
这样跑下去,总得有体内透支的时候,而那时候,无疑将是我的死期。
即便要死,我也要拉上枯木老人给我偿命。
不成,我不能死,我要活,我一定要活下去,我必须要弄明白,荣华究竟是不是公子刑天。
凭我自己的力量,压根是无法对付这六枚飞针,那唯有找枯木老人才能解决。
从窟窿上到房顶,又原封不变从窟窿下去。
待我落地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枯木老人并不在屋内,小金也不在屋内,就连李广也不知所踪。
天苍苍,野茫茫,我这到底是什么命呢?
好端端的人,为何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呢?
枯木老人与小金,与李广,自然不是凭空消失的,若我猜地没错,他们应该是被人给带走的,或者说,枯木老人被人给救走了。
至于小金和李广,兴许也同样是和枯木老人一起被带走,但兴许,是发现枯木老人被人带走,从而跑去追踪。
不管是哪种情形,反正都意味着我是一时三刻之间再也休想见到枯木老人的面,也见到休想见到小金的面。
果然,我将易春堂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找寻了一遍,的确是没有他们三人的踪影。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见到了易春堂的老板胡不归。
胡不归看到我身后的飞针之后,吓地身子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我的个亲娘咧,怎么连姑娘身后也跟着这玩意呢?金捕头方才收到消息,六扇门好像出了什么事情,金捕头带着人犯回六扇门了,特意让我来告知姑娘一声,让您去六扇门找他。”
依小金对我尊敬的程度而言,按说他应该亲自告诉我才对。
小金连告诉我的功夫都没有,只能说明,六扇门是出了大事,还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姑娘,这针一直跟着你,你就不觉得害怕吗?”胡不归从地上缓缓起身,问我。
“不害怕,害怕什么,很有意思,难道不是吗?”我答着,飞身出外。
害怕倒还真没有,就是觉得有些好笑而已。
一个大活人,被六根针追地无路可逃、狼狈不堪,这难道还不足以好笑么?
我若就如此光明磊落地行走在大街之上,吓坏了那些胆小之人,我可没有闲钱去给他们买棺材。
然而,我若一直用轻功,体力很快就会透尽。
从易春堂到六扇门,足足有十几里的路程。
十几里在平时那绝迹是小菜一碟,可此时,一里的路程都够我受的。
“姑娘,金捕头走的时候吩咐过,马车给您准备好了,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小金啊小金,怨不得我如此喜欢你,真是想不让我喜欢都难。
小金于我而言,无疑就相当于那寒冷之际的贴心小棉袄一般。
许是小金方才出去的时候戏班子里头的人已经见识过,我出去的时候,他们明显淡定多了。
马车就在易春堂门口停着,正要上轿,猛然瞥见那六枚飞针出现在了身子前方。
从枯木老人嘴里吐出那六枚飞针开始,它们一直只是跟在我屁股后头,殊不料,此时竟然改变了攻击方式和路线。
它们改变的,不止是攻击方式和路线,还改变了攻击速度。
此时的速度,远远甚于方才的十倍以上。
枯木老人远在十几里之外,按说绝迹不可能进行远程操控。
那问题来了,究竟是谁在操控着这些飞针呢?
早在方才,早在那些飞针一直跟着我长约一个时辰的时候,我就察觉到有些许不对。
能旋转的暗器,有,会跟着人的暗器,也有,可能跟着人一个时辰的暗器,不管别人是否听闻是否目睹过,反正我是未曾目睹,未曾听闻过。
这飞针,绝迹不是普通的飞针,枯木老人定然在它们的身上动过什么手脚。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枯木老人有同伙,而且就在我的周围。
此刻控制住这飞针的,不会是枯木老人,只会是她的同伙。
针的速度一快,我是明显身心憔悴,应付不如。
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