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大夫何处此言?”早就听说隐逸山神料事如神,如非无奈定不会这么说,朱婶询问,“先生,您信命吗?”
“恩。”帝逸天轻叹,与她有关的,便信。未沉睡前的自己,也是年少轻狂,不屑去信。而现在,只要是她,才知强求不了,遇到棋儿,他的心如海上的风帆,总是左右摇摆不定。
“那先生为何这样说?”朱婶有点着急,“如果真爱,当是韧情不拔,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就算天翻地覆也终会给个成全。”
“朱婶莫要再劝,这是仙人明示。”相对于朱婶,帝逸天的心已平复口气也是淡然言之,上一世的教训告诉他,莫强求,强行结合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大爱无疆,信守永恒便是永久,在她身边守护又有何不可呢。记得按时服药,注意休息,告辞了!”
说完悠然起身,欲迈出大门。
“先生,先生等等。”朱婶叫唤。
听见朱婶有点犹豫的开口,停了脚步。
“先生可曾听过盘古开天辟地的事,相传盘古的微笑化成人世间的精灵,永世不灭,一代一代轮回,只要得到她的心,便可以凌驾时空,主宰命运,更能逆转乾坤,重组历史。”朱婶急急地说着,一口气说完。
盘古?上古之神?
是真的吗?帝逸天的心一动,可是很快眼神又黯淡下来。上古之际离现在已是上亿光年,他还是小雏凰的时候是曾亲眼所见长辈祭上古之神祈福,距今更是久远,怕是不可信罢:“这也只是传说罢,传说大多神话,勿尽信。”
“不,这不是传说。”朱婶一着急,深怕他不相信,朱婶又上前解释道:“这可是国师喝醉时亲口对我们夫人说的。”
噢,帝逸天刚要说天命不可违,先听到一声凌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朱婶,莫要胡说。”
朱婶随即住口,很恭敬的站在一边。帝逸天不觉有些奇怪,这是何许人,能让朱婶如此。
望向门外,走进来挽着少妇发髻的女子,怀中的布匹半遮住女子清秀脸颊,看不出女子的本来样貌。虽然衣着朴素,不加首饰,一行一举间却难掩她尊贵的气韵。
“朱婶口无遮拦,净说胡话,请先生见谅。”如帝逸天客气又淡漠地开口致歉,微微欠身,浑身却散发着避世的冷意。
微欠完身,朱婶随即上前来接她怀中的布匹,露出薄纱轻掩的半边脸。
帝逸天望了一眼眼前的妇人打扮的女子,气质甚是眼熟,脑海里闪现些许片段,眉头一皱,不觉有些失神,看久了些。
“放肆。”女子看到眼前的男子竟然看着自己那么久,虽然感受到他没有存在外面的男人的那种花花心思,可也是与理不符。细眉微蹙,先前还以为此人是正人君子才施礼相待,原来也是以色取人的狂徒,思及此有些愤怒,正欲甩袖背身而去。
帝逸天刚刚仔细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女子娥眉青黛,乌发蝉鬓,有如天界仙女,一看就非尘世之人,可为何在她身上感受不到半点灵力,难道凡人之躯也有脱胎换骨后不做神仙逍遥却要隐居的个例?
这个倒有点像他们的族人,帝逸天轻赞,不觉对这个弱女子多看了一眼,如此清高,也和他们的族人一样高傲、不可亵渎。
“帝某无心冒犯。”饶是青睐,却只是如英雄般惺惺相惜之心,别无他想。
有些事刚要问,就感觉到棋儿此刻已有醒来的迹象,逸天也无意多留,“帝某有事在身,冒犯之处还请夫人见谅,先行告辞。”
“朱婶,送客!”女子也毫不客气地下达命令。
朱婶朝着女子行了行礼,随着帝逸天出去而返。
待帝逸天走远,女子才卸下轻纱,看了看朱婶,叹道:“姑姑,我们隐世于此不容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朱婶显得有点惶恐,毕恭毕敬回答道:“是,夫人,奴婢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