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纵使微风和煦,可也架不住一颗心在冰原上行走,坐在院子中,尉迟瀚钰很安静的下着棋,这是他往常惯会玩的游戏,左手和右手下,因为彼此之间是最了解的,所以需要步步为营,直到最后一刻。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居然连这个游戏都不会玩了,往往是左手走完一步,右手却忘了怎样去抵挡,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棋盘上乱糟糟的。
“主子”,当又一盘棋以残局告终时,一道灰色的人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还是没有消息吗?”这一次,尉迟瀚钰头也没抬,或许是失望的次数太多了吧,心除了痛之外已经开始慢慢的变得麻木起来鱿。
“春水阁那边传来消息,洛阁主始终没有回去,至于上奇峰山的路,属下等连番找寻,可那里似乎被人刻意的设置了阵法,属下一直没有找到上去的路。”
“嗯,先下去休息吧。”说完,将面前的棋盘往前一推,尉迟瀚钰站了起来。
“主子,帝都传来消息,南宫世家的人正在秘密集结前往帝都,另外,大婚事宜一应俱全,在这之前,主子要回去一趟吗?毕竟总不能不露面的,那样的话燕家也会怀疑的。”
“传我的话,是时候让他出来走动了。”尉迟瀚钰淡淡的说道瞬。
“属下遵命。”
无声的咽了一口唾沫,尉迟瀚钰仰头望向天空,蓝天白云,温煦的阳光打在人的身上暖暖的,微微的闭上眼睛,一道无声的叹息就这样缓缓地逸出唇间。
二十八天,这是他们分开的日子。
每时每刻,他都在煎熬着,很多时候他也在想,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一切,那当初他还会不会离开这里回帝都?
可无论他想多少次,答案都是肯定的,因为短暂的分离是为了以后可以更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所以,纵使难忍,也要咬紧牙关忍下去。
只是心为什么会这么疼呢?
很多时候,即使他张大嘴巴也依然觉得快要无法呼吸,就好像是沙滩上的鱼急需要水一样,可属于他的水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留给他的只是一片干涸的海滩,任由他挣扎不休。
“主子,刚刚得到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风清歌知道了什么,现在正在往江南这边赶?主子要避一下吗?”刚刚的那道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这几天我会出去一趟。”尉迟瀚钰说道,然后转身向屋内走去。
阵法吗?
他倒要好好看看,是多厉害的阵居然让他们连入山的路都找不到。
奇峰山上因为一个人的突然到来注定很多人彻夜无眠,可即使这样,新的一天还是悄无声息的来临了。
叶无欢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小丫头绿玉正紧张的守在她的床榻前,看到她醒来,脸上露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叶无欢皱了皱眉头。
“门主,难道您忘了吗?是昨天您自己说的,有什么事今天再说,如今长老他们还在大厅里等着您呢,而且已经等了两个多时辰。”绿玉小声的说道。
“他们爱等就随他们等吧,反正他们本来也不喜欢我,如今晚到一会也没关系,我饿了,想要吃饭。”摸摸瘪瘪的肚子,叶无欢可怜巴巴的说道。
等到叶无欢去到大厅又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这一次,尽管里面依旧人声鼎沸,可她却失去了偷听的兴趣,就这样带着绿玉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因为她的到来,大厅里登时雅雀无声。
环顾四周,叶无欢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自己所造成的影响。
“叶小姐,让长辈一直等着,就是你学到的礼节吗?”大长老吹胡子瞪眼睛的说道。
看了他一眼,叶无欢在上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身子斜斜的靠在那里,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很抱歉,如果是这个就让你生气的话,那估计以后你还会气很久哦。”
“你说什么?”大长老握着扶手的手已是青筋暴出。
“不用怀疑,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叶无欢淡淡的说道,“我不会去抢夺不属于我的东西,但是我也不允许属于我的东西被别人抢夺去,因为那是我的责任。”
“你什么意思?”大长老猛地站了起来。
“看来大长老果然是已经老了。”无视他的愤怒,叶无欢粲然一笑。“风门门主非我所愿,或许在大家的眼中,风门是一个无法被忽视的、令人无比尊敬的存在,可在我的眼中,风门更该说是我的负累,在我过去的那么多年中,风门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空白,然后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我,我或许会是风门的门主,我要担负起满门的兴衰存亡,你们觉得我该受宠若惊吗?”
看着他们,叶无欢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真的,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放肆。”这次二长老也看不下去了,“这是身为门主该说的话吗?”
“我现在还不是门主不是吗?”叶无欢定定的看着他,“你们昨天不是还想知道那块玉佩是我怎么得来的吗?那如果我告诉你们,是我偷来的,你们是不是就会放过我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震惊,就连洛河天都变了脸色,“门主,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更不是可以胡闹的地方。”
“他们不是也说了吗?单靠一块玉佩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既然如此,你们又怎知我不是冒充的呢。”叶无欢说道,纵使在气氛如此紧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