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依然跨在顾向琛的腿上,白应玲立刻惨惨的嘀咕一声,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彻底消失了。
大手温柔的抚摸着白应玲的头,顾向琛看着软的如同乖巧小猫般的白应玲,轻吻着她的额头,这个傻丫头,“玲玲,这几天你都不用下床了。”
抬起头,白应玲无比懊恼的看着满足之后的顾向琛,没好气的瞥过一眼,重新的窝回了他的怀抱里,软软的嗓音带着沙哑,“我绝对绝对不和你睡一张床。”她还不想死,尤其是死在床上。
“我不想睡沙发。”看着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白应玲,顾向琛闷声的笑了起来,对上白应玲那疑惑的目光,这才好心的解惑,“我让山口白堂住下来,当然了,他是住你的房间。”
“你有这么好?”虽然说他这样做可以将自己拐回他的床上,可白应玲还是怀疑的皱了皱鼻子,他有那么大方的让灰原禹睡她之前睡过的床。
“没有办法,他自愿当菲佣,接手一切家务,所以我这个雇主总该提供住房吧。”一想到那时灰原禹恨不能一口咬死他的那副挫败模样,顾向琛再次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看本书请到
让一个有严重洁癖的男人来做家务,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十九岁的大男孩,更重要的是他还是灰原组的少主,白应玲染着妩媚红晕的小脸垮了下来,一脸无力的看着顾向琛,片刻之后无奈的吐出两个字,“卑鄙!”
“我哪有玲玲你聪明,你成功的让我没法看文件。”瞄了一眼窗户外已经暗沉下来的夜色,顾向琛得了便宜卖乖的瞅了一眼只处理了三分之一的文件,不怕死的对着白应玲一笑。
“顾向琛,我真想宰了你!”白应玲挫败的直瞪眼,气恼着直接张口咬了一口他的肩膀,这个男人不正经的时候真的很让人抓狂。
“我怀疑你现在还有力气开枪吗?”闷沉的笑声从喉中溢了出来,顾向琛看着气鼓鼓的白应玲,一脸认真的反问,他就不相信她现在还有力气。
“你这只奸诈无比的狐狸!”她真的没有力气了,白应玲无奈的垮下小脸,重新窝回顾向琛的怀抱里,幸福萦绕着,不去想离别,不去想日后天涯各一方的无奈何痛苦,不去想那一辈子或许都会跟随在身侧的思念之痛。
“将衣服穿起来,不要受凉了。”将白应玲那无可奈何的表情收入眼中,顾向琛沉声的开口。
书房的隔音效果很好,而因为灰原禹要打扫,所以却也根本没有察觉到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依然在厨房里忍受着平生不能忍受的”折磨”。
“我来,你去坐着。”看着灰原禹皱着眉头,右手拿着菜刀,仇视的盯着砧板上从商场买回来,其实已经处理干净的鱼,只需要买回来重新的切块就行,可看灰原禹那架势,白应玲只感觉他不是要切鱼,他是要杀人。
“谢谢。”俊美的脸上笑容早已经失去了,灰原禹快速的将手上的白色手套脱下扔进了垃圾桶,随后挤上洗手液,迅速的在自来水下快速的清洗着双手,这样零下几度的天气里,自来水早已经冰冷的刺骨,而灰原禹却还是足足洗了十多分钟这才关了水,那原本白皙的手此刻已经被冻的通红。
顾向琛这个祸害男人!看见灰原禹那苍白的脸,足足比饿了两天还要难堪的脸色,不由挫败的瞪了一眼一旁坐在轮椅上勾着薄唇的顾向琛,杀人不见血,他还真是厉害。
“喝茶。”替灰原禹倒了一杯茶水暖手,顾向琛却是半点罪恶感都没有,只是可怜的看了一眼灰原禹那皱的几乎可以夹死苍蝇的眉头,他怎么就有这么严重的洁癖。
重新戴上白色手套,嫌恶的看了一眼被顾向琛碰过的茶杯,灰原禹一想这屋子里所有东西他都碰过,这才强忍着厌恶端起了茶杯,温热的茶水暖着是手,终于驱逐了手上的寒意。
“你唯独不在乎玲玲的碰触,看来你的洁癖不是天生的,而且和玲儿有关,是她无意救了你吗?”顾向琛状似无意的询问,却是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事情的好核心所在。
“是又如何?我会一直守在玲玲的身边。”灰原禹回头看向厨房里忙碌的白应玲,或许她早已经忘记了,可是他不会忘记,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的忙碌在屋子里,照顾着她,如今该换他来照顾她了,她不该如此的劳累辛苦,她该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我不管你有什么决定,只需要记住一点,永远不许伤害到她。”顾向琛低沉的嗓音压的有些低,只有灰原禹和自己才能听见,他已经错过一次了,他不能看着灰原禹也跟着错下去,伤害到玲玲,其实二少说的不错,她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她只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一切的痛苦而已。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讥讽的一扬嘴角,灰原禹鄙视的看着顾向琛,不经意间目光掠过,这才看到了他衬衫领口下,那脖子上一个青紫的痕迹,那是?
倏地一下,灰原禹抓着茶杯的手用力的收紧,他竟然敢碰她,他有什么资格,这样深深伤了玲玲的人,还有什么资格碰她!眼中狰狞的厉色凝聚成浓郁的杀机,灰原禹瞬间攥紧了手,愤恨的盯着顾向琛,难怪之前他们在书房里待了两个多小时,该死!顾向琛,你当真该死!
沉寂在自己过往的愧疚和悔恨里,顾向琛只是侧过头,静静的凝望着白应玲忙碌的身影,却没有注意到灰原禹那血腥而嫉恨的扭曲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