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贩卖的失踪人口不再那些高级的娱乐产所,自然也不可能在这样低俗的街区,究竟那些失踪的女人被送到什么地方去了?踩着厚厚的积雪,呼啸的冷风夹杂着雪花吹了下来,手脚即使包的严实却也冻得冰冷。

“叫出声来!”一间破烂的几乎遮挡不住寒冷的房子里忽然有着暴戾的男声传了出来,白应玲不由的停下脚步。

“小鬼,被打的这么惨你还不叫,怎么!是被打的没感觉吗?”暴戾男人大声的怒吼着,叫却更加的用力,身边的女人看得正高兴,不时还上去加上两脚。

不是她冷血无情,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聊天刚要迈开步子,“小子,被你母亲这样谑打,什么感觉?”

一脚踢开了门,在床上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白应玲却已经快速的关上了灯,黑暗之下,咚咚两声闷沉声响起,床边的矮胖男人和女人被直接的敲晕,快速的脱下外衣抱住孱弱的少年,白应玲横抱着他离开了破烂的屋子。

温暖的水流淌在浴缸上,少年僵硬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的温度,可是当白应玲的手刚碰到他的身体时,少年立刻惊恐的瑟缩成一团,那双原本该纯净清朗的眼睛却是那么的惶恐不安。

“别怕。”淡淡的开口,白应玲将毛巾递了过来,将一套自己的睡衣放到了衣物篮里,这才转身退出了浴室。

半个小时之后,少年缓缓的走了出来,如同受惊吓的小兔子一般瑟缩的站在墙角,看着桌子前忙碌的白应玲。

因为只是从乡下过来的警员,所以白应玲只租了这样一室一厅的屋子,看着那瘦弱不堪的少年,脖子上还残留着被****后的痕迹,那原本瘦小的身体上更是斑驳的伤痕,有鞭打的,烟头烫伤的,若是以前,或许她不会理会,可是在生下了小轩之后,莫名的多了一份心软。

“要吃东西吗?”看着极度不安的少年,白应玲低声的询问,看着他依然沉默的站在角落里,转身向着厨房里走了过去,五分钟之后,热腾腾的牛奶和一碗面条端了过来,少年还是站在角落里,甚至连一步都没有移。

“过来,吃东西,然后上床睡觉。”冷淡淡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白应玲走了过来,看着再次惊恐不安的少年,抬手,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手,不容拒绝的将少年带到了客厅,按坐在椅子上。

即使极度的不安和害怕,可似乎已经习惯被强迫,少年低下头,默默的吃着东西,然后又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灯光之下,瘦弱的身体几乎可以被折断。

看了一眼时间,将少年带到了床上,看着他明显比刚刚更加害怕的眼神,甚至连那被咬破的唇都颤抖起来,这孩子才多大?白应玲深呼吸着,压抑住眼中的冷色,关上灯,将颤抖如同受惊的小兔一般的少年推进了被子里。

半靠在床头,只有一张床,夜晚这样冷,而这个少年只怕她要也睡在床外侧,他大概会惊恐的一晚上都不敢睡吧,那些人渣!清冷的眼中有着凌厉的骇色,这一次,她一定要揪出那些幕后黑手。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淌着,温暖的被子里,原本不安的少年缓缓的停止了颤抖,悄然的睁开眼看向床头靠着的白应玲,犹豫了许久之后,终于将身体往床里侧挪动了一下,颤抖的如同落叶般的小手缓缓的伸出了被子,拉了拉白应玲的衣袖,随后又惊恐的缩回了被子里。

“别怕。”明白他这个动作的含义,白应玲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这才掀开被子躺在了床外侧,两人之间空着一大片的地方,几乎可以躺下第三个人。

暗夜,当有人靠近时,白应玲立刻戒备的睁开眼,而昏睡的少年却没有任何感觉一般,蜷缩到了她的身侧,甚至抱住了她的胳膊,似乎被遗弃的孩子终于找到了最后的温暖。

怎么会有那样的母亲,白应玲沉重的叹息一声,抬手抚了抚少年的头,再次的闭上眼,而她却不知道原本该睡睡的少年却缓缓的睁开眼,黑暗里,那一双眼里有着泪水流淌下来,她只是如此温暖的抱着她,原来不是每个人都会想要他的身体,即使他并不知道这身体有什么不同。

“我出门了,冰箱里有吃的,抽屉里有钱。”拍了拍少年的头,已经三天了,他依然不曾说过一句话,可是却也没有了当初的害怕和不安,白应玲关上门走了出去,留下屋子里那孱弱的少年。

空荡荡的屋子很大很暖和,少年看了看四周,那原本被覆盖的黑眸里有着疑惑,快速的走到了窗口,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向着公寓外的走了过去,走向对面的公交车站牌。

人群里,少年看着那不停的哈着气,明明已经穿了很多,可是还是一副怕冷模样的白应玲,和她身边同样等车的那些衣裳单薄的白领女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六七分钟之后,公交车来了,而她也上了车,少年这才悄然的放下窗帘,带着一丝不舍收回目光。

她怕洗碗,冬天的衣服直接就丢进洗衣机里,甚至不会整理屋子,少年露出了连日来第一个笑容,怯生生的,却又是那么的满足,这才开始收拾起了屋子,她真的很粗心,那么多的钱就放在抽屉里,难道不担心他会偷了钱离开吗?

少年擦桌子的手一怔,想到了他的母亲,为了钱就可以将他卖给那些男人,最开始时他才有13岁,那时他疯狂的哭着,喊着,抗拒着,到如今,他早已经麻木了,只是想着自己为什么没有死?


状态提示:第150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