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有些的阴暗,没有下雨,可是那堆积的云翳还是让天色看起来暗沉暗沉的,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
“妈咪,你还赖床赖到什么时候?”白亦轩无奈的推开移门,看着床上依然蜷缩在被子里布起来的白应玲,面无表情的小脸上满是无可奈何,妈咪就算要赖床,多少也看看地方。
“小轩,妈咪再睡一会。”含混不清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白应玲动了动,可依旧将脸埋在暖和柔软的被子里,半点没有起床的打算。
“但是灰原大哥一直在等妈咪起来吃早饭!”这才是白亦轩彻底挫败的地方,妈咪赖床就赖床吧,反正昨天已经胡闹过了,所以今天妈咪不出面,白亦轩才感觉庆幸。
可是白亦轩第一次发现爱情这东西还真是让人彻底的无语,灰原大哥因为想等妈咪一起吃早饭,竟然一直坐在花厅里,即使还有半个小时武试就要开始了,可是一想到灰原禹那理所当然的认为等白应玲吃早饭比武试更重要的态度,白亦轩很想敲开灰原禹的脑袋看看,他就算想玩垮灰原组,也不用这么任性吧?妈咪不起来吃早饭,灰原大哥也不去武试的大堂,为什么一个个都比自己大上那么多岁,可是一个个却像是孩子一样任性。
灰原禹!一想到灰原禹那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可以不顾的任性,被窝里,白应玲似乎终于认命的点了点头,“好,我起来,小轩,快关好门,非礼勿视,不可以偷看妈咪穿衣服。”
小小的眉头纠结的皱了一下,白亦轩动作僵硬的转身出门,然后关上移门,他从来就没有偷看过妈咪穿衣服好不好!
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在白应玲的姗姗来迟之下,灰原禹宣布开饭,然后在迟到了半个小时到达了武场,比起昨天对白应玲和白亦轩的鄙夷和不屑,今天松本白堂和其他几个堂口的老大看到白应玲却是十足仇恨的眼神。
“小轩,你看看全场,哪个身手最好?”因为怕冷,所以白应玲戴了手套,直接的将双手插在了口袋里,低声的询问着身边的白亦轩。
难道今天有高手出现?白亦轩凛然着一张酷酷的小脸,目光随即一点一点的向着四周看了过去,也对,昨天松本白堂既然没有得到便宜,今天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就罢手。(
忽然,白亦轩的目光停留在角落里的一个老人身上,清瘦的身躯,雪白的面皮上有着深深的皱纹,看起来就像是粗糙的树皮一般,老人一身灰布和服,手里拿着武士刀,可是那一双眼,却让白亦轩有种睿智莫测的不安感觉,如同一口深深的古井,深的看不见底,也无法猜测出他的修为和身手。
察觉到白亦轩若有所思的模样,白应玲这才赞赏的抿唇一笑,小轩对危险的感觉果真是敏感,’”小轩,那个老人可不简单,你知道中国有博大精深的武术,虽然我们学习更多的是攻击反手的技巧,可是那个老人身上蕴藏着韬光养晦的精深,他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角色,如果简单的暗杀,妈咪可以百分百的取胜,如果是光明正大的比试,要想胜利可不是那么容易。”
不仅仅是白应玲和白亦轩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厉害的老人,就连同灰原禹也看了过去,那张年轻的俊美脸上带着一丝的深沉,目光锐利的扫了过去,那不是灰原组的人,所以应该是松本白堂找来帮忙的高手。
还是如同第一天一样,比试有的胜有的败,而少了白应玲的搅和,也或许是灰原禹真的不在乎松本白堂和其他人暗中的勾结,归属灰原禹的这方却是呈现了败势。
“这位小姐,可否讨教几手?”终于,一直沉默的老人缓缓的走了上来,精锐的目光压迫的看向站在一旁的白应玲,声音冷淡无奇,可是那隐隐迸发出的锐利杀气却怎么都隐藏不了。
“够了,白小姐是我的朋友,不是来参加比试的!”灰原禹冷声的开口,秀美的脸上丹凤眼勾起一抹阴狠的笑,目光咻的一下盯住下位的松本白堂,阴冷阴冷的气息毫不掩饰,足可以说明他对白应玲的维护,而胆敢对白应玲动手的人就准备着承受灰原禹最血腥无情的惩罚。
是松本白堂想要脱离灰原组另立门户,可是当对上灰原禹那毫不掩饰的血腥黑眸,莫名的感觉到一阵惊恐和不安,也不由的想起当灰原滕武还把持着灰原组的时候,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带着冷笑和血腥,是如何将灰原组从灰原滕武的手里给夺过来的,那些血腥的镇压,无情至极的惩罚,一点一点,让松本白堂的脸色越来越难堪,松本白堂有种感觉得罪灰原禹都可以全身而退,可是如果伤害到了这个笑容璀璨,可却性格诡异的女人,只怕将是灭顶之灾。
可是当松本白堂看向比武场上的老人,即使害怕惶恐,却还是忍不住的开口,“少主,昨天白小姐已经参加了比试,今天突然退出,这于理不合!”
“灰原组里居然还有人敢质疑我的话?”灰原禹幽幽的笑了起来,眼神凛冽的有些骇人,落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却已经用力的收紧了几分,指尖泛青之下,浑身的怒意和杀气却是没有半点的掩饰。
原本就气氛紧张的大堂因为灰原禹和松本白堂的此刻的紧张对峙,显得更加的窒闷,阴沉沉的感觉,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勒住了脖子,让人几乎无法呼吸,心跳更是加速着,扑通扑通,似乎要从胸口蹦出来一般。
“妈咪?”白亦轩也凝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