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郡比起位于司州边缘地带的西河郡要大不少,繁华程度自然也相差甚大。
夜色降临。
陈天泽在几名战战兢兢的秦火堂帮众的带领下,七拐八折的绕了很多巷子,才停在了一处隐秘的小巷子口上,四周寂寥无人,加之夜色很深,所以这条悠长的巷子略显阴森。
“大人,到了。”一位战战兢兢的年轻人满头大汗的指了指里头得那间小小别院,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谁人不惜命?如今在场的这些人早已经被这个突然杀出的家伙个吓破胆了,那几个把式不错尚有修为的高手被此人一击毙命,他们这些小喽啰恐怕是有十颗脑袋都不够人家玩的。况且他们正如陈天泽所想,只是属于秦火堂最新招募的外围人员罢了,对于秦火堂哪来的那么多义气可将,便毫不犹豫的带着这位杀神抵达了秦火堂的堂口。
陈天泽抬头望了一眼悠长而又寂静的小巷子,轻轻闭了闭眼睛,然后扯了扯嘴角,流露出一抹冷笑,道:“可以滚了。”
那几人听闻此话,直接转身就跑,仿佛生平第一次恨自己腿不够长跑得不够快一样。
等那几人离开,陈天泽才缓缓向前行进了几步,一边扯开怀中的包裹,一张洁白如雪的面具以及一直黑色的手套出现在手中。
“瓮中捉鳖?恐怕这翁也太小了点。”陈天泽冷笑一声。
哗啦。过河卒悍然出鞘。
砰!
只听沉闷的一声巨响,只见那悠长的小巷子两侧的墙壁轰然倒塌,数十名手持武器的悍然大汉尽数涌出,几乎是一个瞬间便将陈天泽围在了中间。
“裁决者?”一声惊讶传来。
那数十名涌出的壮汉都是一惊,这才注意到了眼前这个走入巷子口的男子竟然戴了一张洁白的面具,这就意味着此人至少是中品裁决者!
至于手套,因为夜色太黑,加之陈天泽将那一只手套戴在了握剑的手上,所以没有人注意到。
就在众人错愕之际,一个身材修长一袭青衫面色白净的男子缓缓出现在了人群的外围,手中握有一把折扇,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讶,看着那个握着剑却看不清脸庞的裁决者,冷声道:“我怎么没听说河内郡来了一名中品裁决者,你是何方神圣?为何会出现再虎头帮的堂口里?”
男子声音极为尖锐妩媚,像极了一个故意捏着嗓子的女人。
此话一出,陈天泽没由来的鸡皮疙瘩一身,没好气道:“若是裁决者内部的事情都让你知道了,那岂不是太没面子?”
“不可能,河内郡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青衫男子厉声道,一脸怒气。只不过因为脸色太过白静,满脸的怒火在他的脸上却显得格外搞笑。
“哦?”陈天泽眉头一挑,心中顿时了然。原来这人在河内郡有不少眼线,难怪当初绞杀秦火堂的时候会在这里出现一些漏网之鱼。
“你不好奇我是几品?”陈天泽顿了一下,扫视了一眼四周的人,的确是秦火堂的作风,这些人修为大都处再萌雾境和凝气境之间,在寻常人眼中,的确算是了不得的事情了。这也就不难怪为何虎头帮会斗不过这秦火堂了。
“小小的河内郡能有几品?”那娘娘腔男子终于收敛神色了,一挑眉头,妩媚道:“哦,我猜到了。你肯定是路过这里的冒失鬼,无意间撞见了想捞点功绩吧?不过看你这匆匆忙忙的模样,多半是忘了戴手套了吧?我猜猜,白手套还是黄手套?呵呵。”
陈天泽实在有些受不了这男子这般腻歪的声音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说,那笑声,更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娘娘腔。”陈天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嘀咕道:“让里头的那位大人物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青衫娘娘腔似乎很在意别人说自己娘娘腔,顿时大怒,尖着嗓子道:“上,给我杀了他!”
一声令下,数十名将陈天泽围住的壮汉直接挥动武器,一股脑的便冲向了陈天泽,杀意盎然。
铛!
清脆的响动传来,陈天泽仅仅是单手一抬,便直接将砍向了自己的一柄厚实大刀砍断。
“就凭你,也敢于过河卒争锋?”陈天泽冷笑一声,剑影暴涨,一道淡淡的白光瞬间涌现。
砰!
那刚刚被砍断大刀的男子直接倒飞出去,撞在了地面上,脑袋磕在地面上,一团白红之物四溅飞出。
没理会这个倒霉蛋,陈天泽直接长剑一挥,竟是直接将另一人的大刀连同脑袋一并砍了去,煞是恐怖。
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有两人当场暴毙。
那青衫娘娘腔终于有了一抹错愕和惊讶,转身看了一眼不远处一间还算完整的房间,一咬牙,怒喝道:“上,杀了这个裁决者!”
此话一出,那些原本被陈天泽血腥手段给震住的大汉们都是神色再度狰狞起来,二话不说便扑向了陈天泽。
陈天泽终于有了些许怒气,冷声道:“既然要做缩头乌龟,我看你能忍到何时?”
砰!
手中的剑意暴涨,那原本萦绕在过河卒上的淡淡白光竟然瞬间变得通亮无比,如同那正午直射的阳光一般,刺眼骇人。
而陈天泽却没有停留,更没有迎向那数十人,仅仅是双手握剑,狠狠的插在地面上。
轰!
地面直接炸裂,以陈天泽的那柄长剑为中心,地面上的石块寸寸碎裂,直接飞溅而出。竟是直接将那几名扑向自己的大汉砸中击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