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想多管闲事,不管是惠子打松子,还是松子打惠子,亦或是后来宫崎又掺了一脚,我都抱着看热闹的态度旁观,在我眼里看来他们就是狗咬狗而已。
直到宫崎要把惠子拖进厕所,还声称要给她拍裸照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因为这实在违反人伦道德底线。不管惠子是东洋人还是华夏人,她首先都是个人,一个人不该受到这种侮辱。
一个正常的男人,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孩子受到这种侮辱而视若不见。
但是,在整个旭川的大三年级,没有人敢忤逆宫崎,因为宫崎是小川的人。
七姐妹不敢,七姐妹带来的人也不敢。在我抓住宫崎手腕的瞬间,并且说出“够了”的时候,现场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我是用汉语说的,现场有的人听懂了,而有的人没有听懂。
我不确定宫崎有没有听懂,但是他凭动作也知道我在干什么,大声用日语骂道:“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开!”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狠狠一拳朝我砸了过来。
但是不等他的拳头落到实处,就听“咔嚓”一声,他被我抓住的那只手腕已经折断,继而爆发出一声极其强烈的惨叫。接着,我又用力一推,宫崎的身子便猛地朝后跌去。
接着,我将惠子扶起,说你没事吧?
惠子已经彻底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出来救她的人会是我,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与此同时,宫崎也爆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和怒吼:“八嘎!给我杀了他!”
走廊上的人本就不少,不管是不是宫崎的手下,一窝蜂地朝我冲了过来。我一脚将冲在最前面的人踹倒,接着又抓住个身材壮实的学生一甩,那个学生的身体飞出去,顿时砸垮了一片学生。
眼看着一片又一片的学生朝我冲来,我当然不怕他们,但考虑到旁边还有个惠子,所以便拖着她的胳膊朝走廊的另一边跑去。宫崎也跳了起来,领着一群学生朝我追来,“杀了那个支那猪”的声音四起,好像这时候已经不是我和宫崎之间的恩怨,而是华夏人和东洋人之间的恩怨。
他们实在无法容忍一个华夏学生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很快,我就冲到了走廊尽头,赶紧踹开一间教室的门,拉着惠子冲了进去。教室里只有零零碎碎的几个学生,看见一大帮人冲进来也是吓了一跳,纷纷站起来往旁边躲去,而我则拉着惠子冲到窗边。
没路了。
宫崎等人也放慢了脚步,呈一个半圆形将我重重包围。宫崎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根棒球棍,他挥舞着棒球棍,阴沉沉地说:“华夏人,你的胆子很大,不过你的末日到了。”
瞧着场面挺大,其实涌进来的人也不多,大概七八十个――当然,在他们看来已经挺多了,碾碎一个区区的华夏学生不成问题。如果身边没有惠子,我倒是能放开手脚和他们打上一架,不过现在……
我回头看了一下窗外,不高,三层而已。
“怎么,你想跳吗,你倒是跳啊。”宫崎笑得更加开心。
惠子面色惨白,显然已经吓坏了,哆哆嗦嗦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指甲都掐进我肉里去了。宫崎大叫一声,一马当先地朝我冲了过来,众多东洋学生也呼啸而上。
我直接把惠子扛起,“啪”的一声用胳膊肘打碎玻璃,在一片惊呼声中一跃而下。三层的距离,我连缠龙手都不用,轻轻托了一下二楼的窗台,然后身子便轻巧巧地落地,接着便朝前方飞奔而去。
刚跑了没一会儿,我的手机就响了。
来到东洋以后,我们几人都换了当地的手机。我摸出来一看,是猴子打来的,猴子在电话里大叫:“卧槽,你要扛着那个东洋女人去哪?你忘记咱们的约定了吗?!”
显然,猴子已经知道在我身上发生的事了,毕竟马杰的情报网可不是盖的。
我说少扯淡啊,帮我问问马杰,最近的医院在哪,惠子的伤不轻。
猴子说去什么医院,直接去旭川医务室不就好了?
我说你来一趟东洋怎么还变傻了,去医务室不是寻着要被宫崎堵吗。
猴子哈哈大笑,说不错不错,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了。这样,你继续往北走,从篮球场后面绕过去,有没有看到旭川大学的后门?
我顺着猴子说的路线跑过去后,果然看到了旭川大学的后门,不过锈迹斑斑、大门紧闭,显然是不用了的。猴子继续说道:“现在,你翻过去那扇后门。”
我扛着惠子,又轻巧巧地翻过了后门。
“现在,你有没有看到一片茂盛的小树林?”
“看到了。”
“好,现在将惠子放在草地上,尽情做你想做的事吧!”
“……别开玩笑,说正经的,医院在哪?”
“穿过小树林,再翻过一道围墙,那边有个社区,社区里面就有医院。”
我按着猴子说的路线,穿过小树林,又翻过围墙,找到了社区医院,这才把惠子放了下来。惠子还是一脸惨白,大概还没犯过劲儿来,我直接将浑身是伤的她交给医生。
医生一看惠子这副样子,便小声地询问惠子用不用报警。
惠子摇了摇头,医生再三确认之后,便着手帮她清理伤痕,或擦药水,或扎绷带,忙活了好大一会儿。处理完伤,医生又给惠子挂上了消炎的药水,我帮她缴过费用之后,便询问她要不要叫自己的朋友或是家人过来,因为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