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大灯一起向内照去,顿时惊呆了,只见内里又是一个小暗室,暗室之中蹲着一个大棺材,棺材上满是残肢断臂,五六人倒在地上,缺胳膊少腿,血流成河。而在尸体当中,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人,面目狰狞血红。正啃着一只人腿……
饶是我们身经百战,也是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队长当时就往洞内放了一枪:“什么人!”
那老人似乎也被吓一跳,抬头看向我们。借着灯光,我发现这老人竟然就是我们要找的考古教授刘天赐。
那刘天赐看了看我们,对我们诡异的笑了笑,便不再理会专心啃食那人腿,撕咬皮肉之声听得我们毛骨悚然。
眼前的情况很明朗了,这个人面兽心的老教授杀了自己的学生,还变态的吃人肉,是可以直接逮捕的。
可当时胆子小一点的都被吓得腿肚子打了转,队长明知内里邪异,可碍于老教授的身份不敢开枪,只是戴上防毒面罩一声令下,我们便涌入了那暗室里,想要将老教授这个‘杀人犯’控制起来。
可一进暗室,我便感到了不对劲。只见这暗室比之外面的暗室还要大上一圈,而且四周的墙壁都涂了石灰,上面绘满了笔画,而这些壁画的内容,则是眼睛。
没有面容,也没有人的躯体,只有单纯的眼睛。睁着的,逼着的,爆裂的,微眯的。总之满面墙壁都是这眼睛,一入暗室,竟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被窥视感。
队长也看出了不对来,强调着让我们不要看墙壁,独自端着枪走到那老教授跟前:“刘天赐,站起来,手放到背后,赶快投降。不然我们有权开枪!”
谁知那老教授依然在享受地啃着那人腿,一边撕开上面的皮,一边吸允着上面的血液,完全没将队长的话放在心上。
这种行为对于向来思想正派的我们来说无异于恶魔,队长当即将枪抵在刘天赐的脑门上:“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再不停止犯罪,我有权开枪射击!”
老教授似乎没听到一般,这才一会便将那大腿的一侧血肉全部吞进了肚里,接着便咬起了里面骨头,他的力量奇大,竟将那骨头咬碎了,‘咯吱,咯吱……’
如此血腥的场面,也就在抗战时期日本鬼子有如此兽行,队长看的青筋暴起,大骂一声:“去死吧,你这个疯子!”
说着一拉枪栓便于扣动扳机。
我隐隐感觉不对,这老教授似乎已经疯癫,若是他死了便再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说着便欲劝阻,刚欲说话,肩头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扭头看去,顿时吓得差点昏过去。
却见一个满是烂蛆的脸,双目无神的看着我,牙齿处流出黄色的黏液,活脱脱一个刚才坟里爬出来的僵尸。
“滚你妈的!”我下意识一枪托磕回去,直砸到那僵尸脸上。
那僵尸被砸的后退几步,竟是拿起手中的枪想要射我,我身经百战,没有一刻犹豫,也没想他为什么有枪,疾步上前,还不待他拉开枪栓,便抽出匕首一刀刺进的胸口那僵尸后退几步,心口喷出血柱,倒地抽搐几下便不动了。
还不待我松口气,询问四周弟兄,我们的手电却忽的一起灭了,整个暗室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心中一惊,赶紧掏出备用的手电,向四周晃去,却发现也不能用了。
眼前一片漆黑,四周的弟兄们也没开灯。难道是我瞎了?我的念头一闪而过。
正心惊着,前面一股臭气扑面而来,而后是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我的眼前突然一辆,竟是一张幽绿色的鬼脸。
我见鬼面直奔过来就地一滚,抬枪射击,而一时之间,暗室四处枪击声此起彼伏。我只把那鬼脸打爆,心想是我的弟兄们也遇到了威胁,眼前我看不到东西,极容易被流弹打中,便赶紧摸索着缩到角落里,把枪护在身前。
黑暗之中不时响起怪物的嘶吼和人的惨叫声,我只安生了一会,便看见一张幽绿的鬼脸又凭空出现,向着我扑过来。
我已有经验,胸有成竹抬枪射击。却哪只那鬼脸身形鬼魅,一个闪身竟然躲过了我的射击,直奔我的面门,我还没反应,脖子受人砍了一下,便昏了过去。
再醒来,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但可以看到满地都是没有关闭的手电,扔了满地。
我就近捡了一个向四周照去,顿时吓跑了魂。满地都是弹夹和尸体,我的战友,我的兄弟们都倒在血泊里,严重的都被打成了筛子。而我的不远处,背对我坐着一个人,‘唏溜唏溜’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而他的一旁,那老教授仍靠着棺材,淡定地啃着人腿,这人腿已经被他吃干净了,正把那人腿咬开啧啧地吸食骨髓。
我的心颤抖了起来。
我终于明白了,刚才所看到的僵尸,鬼脸,不过都是幻象,而我的战友们全都自相残杀而死了,那考古队的人们恐怕也是受了蛊惑,最终惨死在这墓室里。
我看向那背对我的人,他穿着迷彩军服,是我幸存的唯一战友。
我小心翼翼地从旁边绕了过去,当看清他面目时,转头呕吐起来。
他是我们的队长,满脸的血污,此时的他,竟是捧着一个人头,已经啃掉了他半块头皮,满嘴都是血沫和碎发。
我实在看不下去,扑上去拉住队长的手,岂知一碰他他便如同一个被惹怒的野兽一般,张开嘴向我咬了过来。情急之下,我一枪托砸在他下巴上,将他砸昏过去。
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