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栗亭这人本就长了张令人产生无限遐思的国际化标准帅哥脸庞,平时好静又喜欢看书,戴着无框眼镜时总让人觉得谦和儒雅,现在脱了眼镜又穿着件棕‘色’皮衣,竟然凭空多了几分古‘惑’仔气质。 。
杨栗亭耸了耸肩,满脸戏谑的左晨辉说:“本来是连夜赶飞机回来救你的,看来我是白跑一趟了。”
陆清浅在左晨辉摆在时代首府柜子上的相框里见过杨栗亭,此时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咬着‘唇’不说话。
左晨辉则狠狠瞪着杨栗亭,要不是这厮跟警察打电话报案,他fēng_liú倜傥的左大少能够这样人在异乡被人欺吗?
“你应该就是老夏的表妹小陆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你好我是杨栗亭,你可以叫我tim。”杨栗亭走上台阶做自我介绍,并没有和陆清浅握一握手的打算。
他待人一向疏离,尤其厌恶身体接触。
刚才那句“闻名不如见面”倒不是客套话,当年听说夏榆柏那个不常来往的表妹要回国,左晨辉特意起了大早去找他去机场接机,说什么有个那么传奇的母亲,必定姿‘色’差不到哪里去。
可惜杨栗亭对此丝毫提不起兴趣,把左晨辉赶出了家‘门’,抱着枕头倒头继续睡。
现在看来,还真是孽缘,两年前没见到的人,两年后还是见了面,并且看现在这架势,两人在月老那里的红线怕是已经打成解不开的死结了。
陆清浅知道这位大神不是好惹的主,硬生生挤出一个礼貌周全的笑:“你好,tim哥哥。”
她飞快的整理了情绪,对还瞪着杨栗亭的左晨辉说:“小左哥哥,既然你的事情解决了,那么我就先走了。以后你好好过,我们之前的约定到此结束吧。”
还不等左晨辉反应,陆清浅敷衍的挥了挥手告别,迅速踏上不远处停车场上一辆黑‘色’甲壳虫。
左晨辉清楚的看见,那辆甲壳虫驾驶室里坐着之前在shake里见过的肌‘肉’男。
这么个绿巨人似的大块头男人竟然开这么娘炮的车,左晨辉在心里默默比了个中指。
杨栗亭顺着左晨辉目光看过去,了然的笑了笑,揽过他的肩膀笑着调侃道:“你现在视力怎么样?十五米外两个坐在车里接‘吻’的人看不看的清?”
左晨辉黑着脸扳过杨栗亭的手就是一个标准的过肩摔,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双眼一点五的完美视力。
何止看得清人,连他们接‘吻’时纠缠在一起的舌头都看的一清二楚。
杨栗亭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地上爬起来,“那丫头刚才不是还连名带姓叫你左晨辉么,怎么一看见我就喊你小左哥哥了?变的也忒快了点吧。”
左晨辉有气没地方撒,抬脚就冲自己好兄弟的肚子踹去,杨栗亭早料到他有这么一招,往后轻轻一闪,灵巧的躲过了。
“就说你小子怎么好心来伦敦看我,原来是为了个‘女’人来的,太让我伤心了。还千里躲情伤呢,分明是千里寻爱嘛。”杨栗亭眼睛里闪过一瞬的‘精’光,说着,又弯身躲过左晨辉飞来的一脚。脚尖擦着他的皮衣下摆划了过去,留下一抹脏印记。
“闭嘴!”
左晨辉气得脸‘色’发青,挥拳砸向杨栗亭‘胸’口,杨栗亭也没躲,只是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左晨辉身后。
左晨辉心下一颤,以为是陆清浅,慌忙收住拳头顺着他的视线回头,却因一时分神被杨栗亭拉了胳膊钳住了脖子,接着被顶了一下膝盖,整个人给掀翻在地,动弹不得。
“我靠!杨栗亭你放开老子!”左晨辉喘着粗气直哼哼,跟一条被摁在案板上的鲤鱼似的直扑腾。
杨栗亭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反剪了左晨辉的手用膝盖压住了他‘乱’动弹的身体,伸手在左晨辉屁股墩子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叫你小子偷用我的剃须刀。”
杨栗亭下了狠劲儿,左晨辉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还不等反驳,后面又挨了相当瓷实的一巴掌。
“叫你‘乱’踩我枕头。”
“叫你翻我家阳台。”
“叫你‘弄’‘乱’我屋子。”
“叫你刚才摔我。”
杨栗亭每说一句就朝左晨辉屁股上拍一巴掌,疼的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左晨辉已经只有伏在地上嗷嗷‘乱’叫的份了。
“靠!杨栗亭,你他妈使诈。偷袭算哪‘门’子英雄好汉!”左晨辉不服气的嘟囔。
“兵不厌诈,蠢蛋。”说着,杨栗亭又朝他屁股拍了一掌,左晨辉嚎的凄惨,引来过路的无数暧昧目光。
一个好看的男人在警局‘门’口的骑在另一个好看的男人骑在腰上拍他屁股,下面那位还嗷嗷直叫唤,这画面的确有些诡异。况且这个国家不久前才刚刚把同‘性’婚姻合法化。
以前小时候哥儿仨打架,夏榆柏是最厉害的不消说,那简直就是不可撼动的权威,左晨辉三个人里年纪最大,不甘心沦落老三的位置,有事没事老爱找杨栗亭单挑和他分一个高下。
杨栗亭虽觉得“老二”这名号也不怎么好听,但左晨辉死缠烂打也没办法,只有接招。
杨栗亭这人体格没左晨辉好,肌‘肉’没他壮实,劲儿比他小,学功夫的时候也没见他用心,大半时间几乎都在睡觉,但每次打架都能赢左晨辉。
不为别的,就因为那些‘阴’招、损招、歪招是他的强项,即使一开始落了下风,最后也能治的左晨辉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