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榆柏包了怡景轩南北两个最大的宴会厅,两边分别摆了五十桌,声势不可谓不浩大。
订婚宴在中午举行,身为新人多年好友的左晨辉上午十点才抵达s城机场,并且订了下午四点的回程机票,这么做的理由就是以工作繁忙为由拒绝伯母安排的一切相亲活动。
左晨辉回家换了身西装才过来,抵达怡景轩时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他将自己的白‘色’路虎停在杨栗亭的黑‘色’路虎边上,对着反光镜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款款朝电梯走去。
订婚仪式现场布置得很是喜庆,s城的达官皆在被邀名单之列,现下宾客已几乎到齐了,男‘女’主角却不见踪影。
左晨辉远远瞧见伯母正和某个‘女’儿还待字闺中的阿姨热络的聊着天,忙弯腰屈膝轻手轻脚的绕到另一个侧‘门’进去。他从‘侍’应生举着的托盘里拿了杯香槟,蹑手蹑脚朝角落里的杨栗亭走过去。
杨栗亭见他过来,扬了扬‘唇’角算是打过了招呼。左晨辉瞥了眼他身边的空酒瓶,看来这家伙已经喝了不少。
左晨辉感觉周遭都是低气压,拍了拍杨栗亭的肩膀幸灾乐祸的说:“你这表情不像是参加发小的订婚礼,倒像是出席葬礼。”
杨栗亭抬眸轻轻瞥了他一眼说:“我倒是想把这场订婚礼变成葬礼,要不我回去拿把枪?”
左晨辉回忆了一下他们小时候练枪法时杨栗亭的准头,不由浑身一哆嗦,于是抚着杨栗亭的背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
他话还没说完就噤了声,因为他顺着杨栗亭手指的方向看去,浑身骤然一震,脸上的笑也僵在了嘴角。
杨栗亭似乎对左晨辉的反应颇为满意,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你说巧不巧,你的‘一枝‘花’’来了。”
此时此刻,左晨辉视线的焦点处,多年未见的陆清浅穿着再简单不过的t恤仔‘裤’从宴会厅‘门’口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