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晨辉小心翼翼的吸了一口气,不着痕迹的拉过一旁的被子试图盖住自己半梦半醒的好朋友,手腕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
“啪”的一声,床头柜上的台灯被人打开了,左晨辉为了适应光线眯起了眼睛,然后看见了正一脸笑意看着他的陆清浅。
她穿着一件棉质维尼熊睡衣,齐肩的头发还是半湿的,那些水滴落到肩膀上,让她白色的睡衣变得透明。
睡衣下那些若隐若现的风景让左晨辉跟三年不识肉滋味的乞丐似的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左晨辉怎么也不会想到陆清浅竟然会跟个cǎi_huā大盗似的黑灯瞎火摸进了他的房间,而且还极具某种暗示意味的锁了门。
“你……你怎么来了?”
左晨辉慌乱的用被单围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正准备下床站起来,陆清浅却向前迈了一步,他没站稳,向后一倒,在床边坐了下来。
陆清浅弯着腰,目光向下,忽然就伸手隔着被单精准的握住了他,动作那叫一个快准狠。
“你干什么?”被捏住了关键的左晨辉抖着嗓子问。
陆清浅在床边蹲了下来,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那架势分明是想把他捏碎。
她抬头魅惑一笑:“我想干什么你还能不知道?”
左晨辉努力让自己别跟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似的,他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最后吞了口口水哑着嗓子问:“怎么,夜里寂寞了?想用手还是这儿?”
说着,左晨辉指了指陆清浅小小的嘴巴。
面对他这么可耻这么无赖的话,陆清浅的笑眼依旧跟天上那轮弯月似的,好看得让人心悸。
她突然站起来,双手往左晨辉肩上用力一推,很容易的就把他推倒在柔软的床上。
“你知道的,我一向不爱做选择题。”
左晨辉一个翻身掌握了主动权,他不怀好意的看着这只送上门来的香喷喷的小狐狸,“你不是怕你哥知道咱俩的不正当关系么?昨天还用了吃奶的劲儿踩我呢,现在这是演的哪一出?”
陆清浅手撑在左晨辉耳边,脸上红扑扑的看上去极是可爱,她勾住他的脖子狡黠一笑:“所以我等到月黑风高时才作案嘛,放心吧,我很乖的,不叫出声。”
不叫出声?她哪次不是叫得惨绝人寰,跟他把她抽筋扒皮用遍满清十大酷刑似的?
左晨辉本就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他眸色暗了暗,嘴巴贴近她的耳朵边吹着气边说:“待会儿可要坚持住了,别一不小心出了声,露了马脚在你哥那儿我可编不圆。到时候你苦心经营的图书馆宿舍楼两点一线的好学生形象可就坍塌了多可惜。”
陆清浅呸了一声,因为近在咫尺的左晨辉,呼吸已经开始有些乱了,耳根也红得不像样子。
她伸手关了台灯,哼了一声说:“别得意,咱们走着瞧。”
很多年后,当有人问起左晨辉最难忘的是哪场情事时,他会毫不犹豫的想起纽约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窗外飘着鹅毛大小的雪花,曼哈顿区的公寓楼里,房间内暖气开到最足,伴着洒进屋子的微弱路灯光亮,那个他最爱的女人不着一缕,在他身下难耐的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城门大开欲拒还迎的邀他进来。
她面若桃花,皱着一张小脸舒服得想叫又不敢叫出声来,只能胡乱抓着他的背,猫儿似的在嗓子里哼哼唧唧,看上去可怜又可爱,让人忍不住再用力些,直到看见她咬着自己的肩膀哭出来。
这可能就跟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道理一样吧,最是见不得光的关系,最容易让人痴迷。
那种禁忌带来的刺激会最直接的体现在所有感官上,让你欲罢不能。
天还没亮的时候,陆清浅就跟一只偷了腥的猫似的穿好衣服偷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了。为了不被她表哥瞧出什么端倪,不到早上九点就一脸颓然的准时坐到了餐桌前,睡眼稀松的啃着土司。
坐在对面正朝面包上抹着果酱的左晨辉倒是神清气爽,背着看财经报纸的夏榆柏伸脚在桌下有一下没一下蹭着陆清浅的腿。
陆清浅彻夜未眠,现在浑身酸痛,就像被人用碾子来来回回碾了几百年似的。因为他们做的时候被子早掉到了地上,此刻她头痛欲裂,现在的状态用“生无可恋”四个字形容再合适不过。
陆清浅拿眼睛狠狠瞪左晨辉,左晨辉就死皮赖脸的扬扬眉以示挑衅,然后更加猖狂的把脚探进她小腿里侧,隔着牛仔裤极具暗示的来回摩挲着。
混蛋!
陆清浅在心里骂着,表面却不露声色,极力保持着仪态。
左晨辉眼睛的余光睨到陆清浅紧握住叉子的手指,他知道,她恨不得用这根叉子准确无误的叉进自己的喉咙里去。
只可惜,她不可能这么干。
“浅浅,昨天姑妈给我打电话了,说今天来纽约,然后今晚咱们一起吃顿饭。”一旁一直在专心看报纸的夏榆柏突然抬头对陆清浅说。
陆清浅一愣,手里的叉子哐当一声掉到了餐桌上,那声音在这个四人安静埋头吃早餐的早晨显得格外突兀。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陆清浅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眼皮有点肿,现在眼睛又耷拉着,没精神的样子不禁让人心疼。
夏榆柏一脸严肃的看着低着头看光可鉴人桌面的陆清浅,没好气的训她:“你毕竟是她的女儿,过年耍任性不回家也就算了,团年饭也不和姑妈一起吃,他丈夫会怎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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