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家还是我家?”方露菲也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眼神里像是有千万只小勾子,不把人的心魄勾走誓不罢休。
毕竟是个明星,去宾馆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私人住宅自然是最好的庇护,但左晨辉这人从没有带女人回家的习惯,于是答道:“去你家。你先走,去停车场等我。”
左晨辉点了一支烟,歪在沙发里慢慢抽完,然后站起身往外走。
经过405包厢的时候,忽然从包厢里面跑出一个神色慌张的女人,匆匆瞥了一眼立在门口的左晨辉便飞快的跑了。
左晨辉透过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门往包间里看了一眼,然后心里狠狠揪了一下。
透过黯淡的灯光,他看见里面有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其中一个男人在脱她的衣服,而另一个已经捏着女人的下颌,正欲图谋不轨。
那一刻,左晨辉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因为他分明看见,那个眼睛微闭眼神迷离的女人是几个月前还猫儿似的窝在他怀里的陆清浅。
左晨辉怒气一阵上涌,一脚踹开半掩着的包厢大门,门板撞击墙壁的剧烈声响引来沙发上两个男人的注意。
反戴着鸭舌帽穿皮背心的男人仓促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裤子,刚准备说话,就听见“轰”的一声,左晨辉已操起酒瓶砸烂了包厢中间的玻璃茶几。
他那张贾宝玉似的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阴鸷表情,朝着鸭舌帽的下面就是一脚。鸭舌帽来不及呼痛,立刻捂着下面蜷成一团倒地。
“你他妈是谁,敢坏老子的好事?”另一个男人见状也拿了一旁的麦克风,朝左晨辉这边砸来。
左晨辉正在气头上,已经杀红了眼,身体灵巧的往后一闪,朝着这男人下身的东西也是一脚。
他这两脚都是下了狠劲踢的,以前跟老师练的时候经常两三脚就把沙袋踢得四处漏沙,体无完肤。老师大概很是心疼沙袋,就换成了铁桶吊在梁上,结果没几天功夫铁桶也被踢得伤痕累累,凹凸不平。 [
“不长眼睛的东西,还不快滚!”说着,左晨辉踩住了鸭舌帽正准备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匕首的手,并狠狠碾了一把。
鸭舌帽痛得嗷嗷直叫,嘴巴却不肯认输,耍狠道:“你小子知不知道老子堂叔是谁?你今天最好整死老子,不然老子堂叔不会放过你的。”
“哦?我倒是很期待你堂叔怎么弄死我。”说着,左晨辉狠狠将鸭舌帽的脑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顺便弯身躲过了后面爬起来的人挥来的拳头,抓起他略长的头发往一旁的柜子角撞去。
包间里的声响惊动了“迪乐”的经理,他带着几个保安慌慌张张跑进来,看到满地玻璃碎片正准备发火,抬眼就看见了正把人踩在地上面色不善的左晨辉,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
“左……左,左少,您这是……”
左晨辉似乎这才从愤怒的余韵里缓过神来,他看向沙发里的陆清浅,她紧闭着双眼,面色潮红,小嘴微张,衣衫凌乱,腹部大块白皙的肌肤裸露在空气里,明显是被人下了药。
“以后别让我在这儿看见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甩下这么一句话,左晨辉抱起沙发上不醒人事的陆清浅大步流星走出了包厢。
鸭舌帽啐了一口血出来,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拿出手机,嘴里直嘟囔:“王八蛋!看我堂叔怎么收拾你这个狗杂种。”
“说谁狗杂种呢?”经理“啪”一下打掉了鸭舌帽手里的手机,示意保安过来。
两个保安过来一边一个架起鸭舌帽就往外头拖,和鸭舌帽一起的男人头因为撞到了柜子角而流了不少血,他见状大喊:“喂!你们干嘛呢?他堂叔可是了不起的人物,到时候派人冲了你们的场子!”
经理示意另外的保安堵住那人的嘴,冷笑道:“了不起的人物?哼,你们知不知道刚才那位爷是谁?他亲伯父是左副市长,亲爷爷是大名鼎鼎的左老爷子。你们这些东西动人之前也不打听打听清楚,见了阎王爷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一听这话,两人瞬间呆了,他们怎么也不会料到自己这是在太岁头上动了土,心里顿时一片冰凉。
“我今天必须好好收拾你们两个混账东西,否则左少那边可不好交待。”经理把视线转向保安,使了个眼色说:“拖去后面巷子好好招呼他们一顿,别弄脏了我们的地方。你们动作都麻利些,到时候左少怪罪下来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左晨辉抱着陆清浅到了停车场,直接打开车门将人放进副驾里。戴着墨镜的方露菲从柱子后面走出来,见状问左晨辉怎么回事,左晨辉皱眉不答,眼神里尽是悔意。
他想,如果自己当时不是急着去和方露菲调\/情,而是跟着鸭舌帽走去那间包厢,或许陆清浅也不会被他下药。
今天恰是陆清浅二十岁的生日,本应该美好的夜晚却让她遇到这样的事情实在不该。
“今晚你先回去吧,我改天再联系你。”左晨辉冲方露菲扔下这句话后就带着陆清浅扬长而去。
虽然扔下漂亮的女士实在不是什么绅士之举,但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陆清浅被下的mí_yào左晨辉略有耳闻,无色无味的白色粉末,溶于水中不易被人察觉。这东西在道上被称作“幻”,按道理属于春\/药。
医院是不能送的,否则陆清浅前脚才推进去,院长的电话后脚就该打去夏家了,谢永薇要知道了定会闹得满城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