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里干嘛?”
电话那头声音响起,却不是凌薇的嗓音。
这声音,让单小囡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结了,手忙脚乱地就将电话挂掉了纺。
挂掉电话,她仍然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子啊这漆黑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晰沿。
简斯年!怎么会是简斯年?!凌薇的电话,怎么会在简斯年那里。
这下,她绝对不能再去新奥尔良了,不能让简斯年知道自己的行踪,否则,她怕她一生,都不得安宁。
她突然觉得自己太过莽撞,似乎给凌薇打电话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以凌薇和景云琛现在的关系,搞不好哪天,她就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去向。
而景云琛和简斯年之间的兄弟情谊,恐怕会超过自己这个点头之交。
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行踪,包括,爸爸妈妈。
突然,就觉得好累好无助,似乎整个世界,都没有可以依靠的地方。
她是不是会如同无根的野草一般,一生飘零,孤寂至死呢?
她无力地靠在床头,满目皆是悲凉。
电话,很快响了起来,是简斯年打过来的。她看着电话响了良久,却始终是没有接起来,直到屏幕最终变暗,沉寂了下来。
“你这又是做什么呢?:”
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笑得哀伤。
或许他和她之间,有着难以诉清的恩怨情仇。可是,自己已经失去这么多了,难道还不够吗?他为何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呢?
在这个城市的每一分钟,她都担惊受怕着。她想起那天他突然出现在她的床上,她挣扎无果,到最后,只能是选择自残来逼退他。
现在,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难道,真要自己死在她面前吗?
离开这里,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她向右滑了滑手机屏幕,将手机解锁之后,打开了手机地图。
一个又一个城市看过,她在寻找着自己即将奔赴的地方。
最后,她将视线锁定在了布拉格。
她的内心,一向是渴望浪漫的。布拉格不仅有太多动人的爱情故事,而且还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不知,会不会是她的归宿呢?
不久前,她刚好去过布拉格一圈,因此也不用再申请签证,只要她想离开,马上就可以走了。
网络已经是恢复了正常,她毫不犹豫地就买了票。
飞机是在明天凌晨三点起飞,刚好,她还有一天的时间,处理这剩下的琐事。
订完票之后,她给爸妈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将要出国去散散心。至于要去哪里,她却是怎么也不肯说。对于和简斯年之间发生的这些事,她也绝口不提。
她不想让爸妈担心了,他们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是时候让他们好好享受一番了。
打完电话,她已经是疲惫不堪。
这么多天,她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今天决定了要离开,反而是释然了,难得的有了困意。
她已经不想再去理这些纷纷扰扰,从此,简斯年这个人,再也与她无关。
她躺下之后,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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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拿出枕边的手机一看,已经是关机了。
她看向了墙上的时钟,凌晨两点。
她才睡了一个小时?
只是,是谁,这么晚了,还在下面敲门?不怕扰民啊!打扰她难得的美梦!
她走到窗户前,往下面一看,是今晚才刚见过的那辆路虎揽胜,只是车旁边的人,由丁曼姿变成了简斯年。
他来做什么?
tang和丁曼姿碰过面了吗?还是说火,他们已经住到了一起?她
她的心,又开始疼了起来,这一次,疼得比上一次还要剧烈。
她紧紧咬住嘴唇强忍着,却是站在窗前,看着楼下一直紧锁着眉头在敲门的简斯年,突然眼泪就掉了下来。
一定是因为太疼了才会哭的。
她扯出一抹牵强的笑,不停地说服着自己。
可是心脏处得疼痛却是越来越强烈,到最后,她伏在窗前,摇摇欲坠。
楼下,简斯年似乎是感觉到了一样,往上一看,果不其然,就看见了面色惨白的她站在窗前。
她瘦了好多。
他的一颗心,变得很烦躁,抬头对着她命令道:“开门。”
单小囡没有动。想笑,却又是笑不出来。
他哪里来的勇气命令自己?
或许以前,她还会因为他的一个命令诚惶诚恐地去达到他的要求,可是现在两人之间已经是毫无联系,他怎么还有脸对自己下着这种命令?
这么一想,心是更疼了。
她需要止痛药,不然,她真的会死的。
她踉踉跄跄地往楼下走去,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在了楼梯上。
止痛药呢?
她吧止痛药放在那里了?
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她不是晚上才刚刚吃了吗,可是为什么怎么都找不到了?
“开门!单小囡你给我开门!”
门外,简斯年还在不甘心地敲着门。
因为单小囡开了灯,他能透过透明的玻璃门,看到她的动静。
此刻,她正头发凌乱,面色惨白的地四处找着东西。这般憔悴得模样,不偏不倚,刚好击中了他的心脏。
可是不管他怎么敲门,怎么喊叫,单小囡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