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早就应该去上班了吗?怎么会还在家里?
“我问你去哪了??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简斯年的声音中透着些许不耐烦,可以看出他的情绪很不耐烦霰。
昨晚她一直没回来,他出去找一圈都没有找到她,又在这里等了她一夜询。
单小囡莫名地就慌了,为什么她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
她应该怎么说,在酒店吗?和晨光一起在酒店吗?
那么她肯定就死定了!
想了想,单小囡垂下了头,对着简斯年说道:“我去凌薇家里了,手机没电了。”
她说谎的时候有一个毛病,就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因此会很胆怯,根本就不敢看向对方的眼睛。
“真的?”
简斯年挑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细长的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一步步地逼近她。
被这股冷肃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来,单小囡节节败退,半个身子都已经是出了门口。
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抖,却还是要硬着头皮将谎说下去。
“真的,上次我本来就想去找凌薇好好聊天的,但是却被你半路杀来,我们还什么都没说。难不成我被你欺负了还不能和凌薇说说吗?!”
她觉得自己真的太机智了,这么合情合理的理由,他实在是没有理由怀疑自己了。
然而,简斯年却是冷笑一身,一挥手将ango打到了地上,猛地把单小囡推到了墙壁上。
她的后背撞击在结实的墙壁上,肋骨都差点被撞碎了,却是担忧地看着被简斯年搭到地上的ango,察觉它根本没事,只是在原地打了个滚就跑开了,才终于是松了口气。
她皱了皱眉头看向简斯年,完全不明白他的愤怒从何而来。
自己不就是一晚上没回家吗,他至于吗?
难道自己结婚了就连自由都没有了吗?!
“我去过凌薇家里。”
他轻扬着嘴角看着她,目光却是让她不寒而栗。而那句去过凌薇家里,更是瞬间就让她的心拔凉拔凉的了。
怎么办?
谎言这么轻易就被拆穿了?!
简斯年似乎是很满意单小囡此刻惊慌的表情,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下颚,语气很轻很柔,却带着致命的危险。
“最后问你一次,你去了哪里?”
此刻的简斯年,如此可怕。在单小囡眼里简直就如洪水猛兽一样,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
说实话的话,自己和晨光一起在酒店,任凭她怎么解释都像是欲盖弥彰?!
不说实话的话,似乎自己这蹩脚的撒谎功夫,分分钟都会被简斯年给拆穿。
她看向简斯年,死死地咬住嘴唇,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不说是吗?!”
简斯年死死捏住她得下颚,她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而他的眼中,除了嫌弃和鄙夷,却再也看不到其他的表情。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和谁在一起!怎么,还念念不忘你的晨光?!”
他终于是松开对她的禁锢,往沙发那边走去,单小囡却是能从他不断起伏的后背,看出他无法抑制的怒气。
她不是没有见过他生气,上次被他扔出属于蔓蔓的房间,他那时的样子已经让她感觉到够可怕了。可是此刻,他这般震怒的样子,更是让她觉得死到临头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
难道他跟踪自己了?
那自己去医院的事,她也知道了吗?
她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被撞破奸情的恐惧,而是对孩子未来的担忧。
要是他知道自己怀孕了,会怎么对这个孩子?
是逼着她打掉?还是让她生下孩子后留下孩子,自己滚蛋?
她的内心,充满了不确定和恐慌。
“哼!我怎么知道,现在全城有谁不知道??”
伴随着简斯年的一声冷哼,单小囡只感觉什么东西砸到了自己的脸上,瞬间又落回了地面。
疼,真是疼。
简斯年下手真是狠,硬生生地打脸啊!
她现在就算是不照镜子,也能感觉到自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了。本来生得就不是倾国倾城,这下更是没法见人了。
单小囡一边捂着自己吃痛的脸颊,一边考虑这要不要去妇女保护协会高简斯年家暴。
然而,在低头看到地上报纸醒目的标题时,顷刻间脸就变得刷白。
司徒晨光与妙龄女子酒店激、情一整晚,女方竟是四少新婚娇妻!
配的图,是晨光抱着昏迷过去的她进酒店的照片。旁边还附有一张她和简斯年的结婚照。
不知道是不是角度找得太好,照片上完全看不出她是昏迷了过去,反更像是依偎在了晨光怀里。
这下,不仅是抹黑了晨光,还一下子爆出来她和简斯年结婚的消息。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简斯年说的话,一字一字敲在单小囡内心,她心如乱麻,根本就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怎么说?说自己只是昏迷过去了,然后晨光只是带自己去酒店休息了一晚上吗?
且先不说简斯年相不相信的问题,要是他继续问自己为什么会昏迷呢?
不出几句话,她怀孕的消息就会不自主地从口中说出来的。
这个时候,她能做的,就是沉默。
她不敢去看简斯年冰冷的目光,只是低下头看着报纸,一字一句地慢慢读着。
记者得话说得很隐晦,没有直接点名什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