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也阻止不了此刻的到来。

这一天,是皇城所有人的噩梦。暗夜王朝痛苦并快乐着。

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自乐羽宫穿出,那么有力而响亮,透着深深地害怕以及理智崩溃,根本不像是羽妃那样羸弱的孕妇能发得出的,那么诡异,会是怎样?

外面等候的二三十人,个个面带担忧之色,无论是装的还是真的,甚至有很多人低着的眸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但此时,暗夜王朝的统治者浅重雾,是没有心思去观察这些的。

只见斑驳的阳光为他的纯黑发丝渡上一层淡淡金光,好看并不刺眼,乌发被淡紫色的丝带束起,一身金色绸缎龙袍,腰间一条华贵玉带随风轻扬,上系一块金紫晶玉,肩披雪色裘衣。白皙的脸上,英挺的鼻梁,紧紧抿着的唇微微抿起一抹担忧和焦急。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

英俊的侧脸,完美的不可挑剔。

“朕要进去,你们谁都别拦我!”浓眉紧皱,推开前方挡着的人就往房里去。那人真够倒霉,此刻浅重雾心底满是对羽妃的担忧,那人被狠狠一推,险些栽倒在地。

“皇上,三思啊,产房男子进不吉利。”

沉稳略微焦急的恬淡声音,说话者,是同浅重雾差不多年龄,看起来也就二十三岁左右,眉眼中也是焦急。

毕竟里面的女子可是他妹妹!

该男子虽然没有浅重雾的绝色,却也不逊色。眉毛浅浅的皱着,褐色的眸子写满担忧。

怎么办?

天上紫色的龙图腾和被缠绕的一抹幽魂没有人看到,那一抹魂魄看似十七岁,仿佛经历过生死劫难,眼眸紧闭,眉头紧锁,忧伤如同水墨画,淡淡晕开。

灵魂体,看不清容貌,但无疑又是一个美男子。便见他撑开眼眸瞬间转身,看不清思绪。一束红光自天边而来,化为一朵被血染过的红云,在乐羽宫上方盘旋,久久不肯离去,幽魂被红光掩盖,如同血染。然而此处的人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些,街上的百姓们纷纷向红云,也就是暗夜宫殿处殷切跪拜。

天空如同下雪一般飘落下了红色花瓣,红中带白,诡异的美,仿佛天生红色,又好像被血浸湿般。霎时间,皇城被血染,哭声不断。

这一天,是皇城所有人的噩梦。

宫外哭声不断,然而宫里却并非如此。

稳婆脸色怪异,双目圆瞪,一屁股坐在地上,似乎是被吓着了,哆哆嗦嗦的向后退,房里除了孕妇,和一个女婴,并无他人。

按理说,婴儿一出生便是一生啼哭,因为是来人间受苦的,可是这孩子说不哭,反而冲着稳婆笑,吓得稳婆成了这样。

孩子除了会笑不哭,其他并无异样,关键是天降红光,穿透屋顶,笼罩了整个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危险,因此稳婆失了方寸,哆哆嗦嗦,除了尖叫不知如何反应。

暗夜宫殿内好像被隔开,外面下着染血的花雨,里面却无异常,甚至惊天的哭声了未闻。

然而过后,皇城人整体失忆,忘记了这段诡异。

床上的羽妃,纤汐羽,额头布满汗珠,痛不欲生,真想一死方休。

在只有七个月的时候,她就说肚子突然变得特别重,不像只有一个孩子。每当这时候,浅重雾就会笑话她,说她心急,以后孩子多的是,总是不信她。

直到此刻,她肯定,决定还有一个孩子未出世,所以她不能放弃。

痛不欲生。

床单被撕破,指甲陷入手掌都不能减缓疼痛。

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声从口中发出,接着是两个孩子微弱的哭声,第二个孩子出世了。

然而红光浅淡,却并未消失。

房外,浅重雾又一次听见痛苦的叫声,不忍划过黑色眸子,在沐袭阳发愣之际猛然用力推开他冲了进去。

稳婆凄惨的趴在地上,床上躺着他心爱的女子,和两个…两个小婴儿吧……

红光早已消失。

将稳婆甩出去走向床边。稳婆出去后便吓疯了,没几天就死了。

不知哪里传来一曲暗夜的古乐:

今生六道苦,此时已枉然。望乡间,摒弃过往。看飞雁,嘴角轻浅。

……

窗外漫天飞舞雪花凋残,落叶飘零凄冷深秋入冬。凄冷夜,唤风漫,如若初见。

……

“…羽儿,”声音是那么干涩沙哑,好像很久没喝水似的:“羽儿,我来了。”

早已无力支撑的纤汐羽被浅重雾轻轻抱着,就像抱着一件极易碎的艺术珍品。

勉强撑开眼睛,入眼的是浅重雾憔悴的容颜。

“雾…”声音一样干涩沙哑,全身仿佛骨头散架一样痛。

“…雾,我们的,我们的孩子。”苍白的容颜浮现一抹虚弱的笑,好像经历了一场大病,这是初愈的苍白。

“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这种心情仿佛初为人父,无法言喻,又高兴又难过。高兴是因为,孩子是他们的爱情结晶,难过是因为纤汐羽。

“羽儿,受苦了。”

拉过被纤汐羽折磨的碎裂的床被,为纤汐羽,还有两个孩子盖上。

这时候,粗心的浅重雾赫然发现自己的手如此冰凉,冻到纤汐羽了。连忙缩回手,却被纤汐羽紧紧攥住。

“雾,呵呵,孩子们多可爱……”虚弱的说。

女婴如仙子,晶莹剔透,虽只是个奶娃娃,却能看出几分冰清玉洁,长大后定然倾国倾城。男婴如谛仙,挂着泪痕的小脸蛋粉扑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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