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一晚上没有回隐族,他们会不会误解什么?我迅速告别浅漠凝朝隐族而去,被他拉住:“不要走……”
我不动声色皱了眉头,推开他快速走了,他也没有追上来,因此我并没有看到他眼底的疑惑。
她是谁呢?总觉得心底缺少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索性也不管了,看到她,心底的空缺感减轻了许多,以后要多看看她。
什么逻辑?
……
另一边,我刚翻墙进去,就听到青叶的哭声,脚步加快,哭声渐渐大了,弄梅和青叶如同犯人那样被骂着,低着头现在一边。
“你家夫人呢?”隐弘之凶神恶煞的声音,我皱眉,他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他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
“奴婢…奴婢不知……”
“我在这!”我还穿着一袭白衣,隐弘之看到我明显眸里浮现一抹惊艳,接着我只能从他的眸里看出……不屑。
是了,此时这个白衣女子发丝一半束成髻,一半从后背披落,面带轻纱,杏目灵动,显得炯炯有神,怎么看都是天仙下凡,却是不敢取下面纱。
我看了一眼,他一手勾着夏倾城的细腰,一手捏着一张轻薄的宣纸。
看到我后,直接甩给我,我咬唇,然后弯腰捡起来,轻盈的纸张似乎有千金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红色的字是异常霸气的草书,不同于浅漠凝的龙飞凤舞,亦不同于夏倾舞的俊秀典雅,在洁白的宣纸上,滴落朱砂写着两个大字:“休书”!
底下的内容我已经没有心情再看,脑袋一热,不假思索的手指用力。
“嘶——”
“你……”
他们二人明显都想不到我的反应居然会如此果断,直接撕了休书,隐弘之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黑。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突然凑近,恶狠狠的说。
我抬起眼眸,与他对视,冷冷开口,吐出两个字:“和离!”
“做梦!”
他道。就算他不喜欢,他也不会让她再嫁,否则是他的耻辱。
“呵…本小姐天生多梦,这点算什么!”
对,我做梦才会穿越至此被堂堂太子看上,做梦才会妄想殷弘之还在,做梦才看到他冷漠的隐弘之可爱温润的一面,做梦才会认为他有安全感……而他,隐弘之,并不是殷弘之……我做梦才将他当作温润的殷弘之!
“也是,一个丑女妄想嫁给本王!”
我没有忽略掉他的自称,本王!可是如今我被另外两个字吸引去了,丑女?对,我是丑女,那有如何,要不是他这张脸与殷弘之一模一样,我真想撕烂他这副丑恶的嘴脸。
“哼!”他黑袖子一甩,另一封休书从中飘扬落下,落到我脚下:“这休书,你不拿也得拿!”
“呵……”我低声冷笑,眸中没有任何感情,忽然手一扬,有着朱砂色的纸张碎片被风吹气又落下,如同染血的白梅花,落了一屋子。
隐弘之也不怒了,甩了甩头发,头顶的纸张碎片就落了下来,被风刮着挡住了我的眼眸:“给你时间考虑考虑!倾城,我们走!”
“呵…呵呵……”我摔落在地,休书刺目的红,灼伤了我眼眸。
弄梅过来扶着我:“夫人……”
我推开她,扶着纯木制板凳:“你们先出去,让我静静。”
弄梅碍于我喷火的眼眸,不得已拉着青叶出去了。
她们就不担心我做傻事么?好吧,我不会的。
……
窗外又下起小雨,从天上落下,溅起一地水花。我现在窗前,回想二十五世纪的殷弘之。
“饿了吧?快去吃东西!”
脑海里传出这样一句话,听起来没有温度,却带有不容忽视的关心,窗外的雨打了进来,湿了眼。殷弘之,你在哪里?
忽然感觉耳旁有人,我一回头,一张放大数倍的脸近在咫尺,脸色莹白,唇无血色,吓得我后退一步,头差点碰在了窗户上,面前的人眉头一皱,拉住我:“小舞?”
见我没反应,又问:“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将手中的纸张藏在袖子里。
“你来多久了?”
说到这里,浅漠凝勾唇一笑:“小舞反应真快,我刚才来就被你发现啦!”
我点头,然后靠在塌子闭目养神,本来是掩盖情绪的,却就这样睡着了。浅漠凝只见女子一行顺着睫毛落下,然后疑惑的伸出手指接住,然后放入嘴巴里尝了尝。夏倾舞的悲伤仿佛可以透过眼泪传递给他,苦涩的滋味出现在舌尖,皱了皱眉头,抚去梦中女子的泪滴。
外面雷雨交加,唰唰的雨声声声打入心脏,浅漠凝低眸,满地碎屑,上面隐隐看得出朱砂色的字体。
然后蹲下身子,一片一片轻轻拾起,左右摆弄着,不一会儿就摆成了原样。
“休书……”毫无杂质的墨眸染上一丝疑惑:“这是什么?”
然后他以为只是普通,类似“家书”的东西,便不看内容,用灵力修复好摆放在桌前。
雨声越来越急,大有淹了这天下之势,浅漠凝帮夏倾舞盖上薄被,毫无睡意,趴在桌上两臂撑着脑袋。嘴角上扬,看着她,心中空荡荡的感觉才会消失,一会儿也不行。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谁也不知道谁会最后陪着谁,谁也不是谁的谁。
……
隐影云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气得眉须颤抖,食指指着隐弘之的鼻子,想骂,却只能说出一个字,发出气得颤抖的音符:“你……”
他从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