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都个干各的事情去了,夏昭才松了口气,那么多人给她跪下,没有让她有半分的优越感,反而觉得有无穷的压力。
夏昭走到那个女孩面前,对她说:“起来。”
那个女孩却抖的像筛糠一样,那额头上肿起了很大的一个包,“婢不敢,求公主责罚。”
一个个都是什么受虐的体质?不罚不安心!
夏昭实在是懒得安慰她了,“喜欢跪,你就跪着吧!”
来到屋子里,夏昭在那里干生气,对那个女孩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奚二十见公主的脸色不太好,也吓得战战兢兢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定是那个贱婢惹到公主了,真是该乱棍打死!
夏昭思前想后,觉得以自己一个现代人的眼光来处理这件事可能有些不妥,开口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问奚二十她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奚二十顿时觉得压力无穷大,跪在那里以头抢地,“奚本不该说公主的不是,但是主人训诫若是真的忠心的奚就该在公主犯错误的时候用性命来指出。若听了奚接下来说的话,公主要把奚给杀了,鬼神为证,奚也是处于忠心必须要说的。”她义正言辞的说了一段开场白,然后开始说正题,“公主为何不把她送给公子,若是惹公主的兄长不开心,那就罪过大了!婢三百一十七只是一个奴隶,能被公子看上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公子想用用她,那是她盼星星盼月亮也盼不来的福气,她伺候公子那只是尽职尽责的本分而已,而且她那肮脏低贱的血怎么配让公子沾染上呢?再则,这个卑贱的奴隶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外人知晓您为了一个奴隶顶撞自己的兄长,您的名声可就毁了!她的命连一个虫豸都不如,怎可让她影响了尊贵的您的名声,还让您和您的兄长产生嫌隙?”
她又拜了三拜。说:“公主,您现在应该赶紧把婢三百一十七给杀了或者卖到女闾,然后从下人里选出美貌的处子送给您的兄长,或许能挽回一二。”
果然是两千六百年产生的代沟吗?奚二十也是一个奴隶。但是在说另外一个奴隶的时候她没有半分同情,那样的嘴脸和语气,有的只是对奴隶的鄙视和不屑。
夏昭突然觉得如果自己不是一个公主,她的命运不会比她们更幸运多少,女性在这个时代就注定如此的悲哀吗?
她和她们唯一的不同只是她们被奴性思想洗脑成功了。而她却无法苟同,这大概是她唯一能证明自己曾经生活在一个平等年代的证据了吧!
奚二十说完这些话,又在地上拜了三拜,“还望公主可以尽早行动,挽回您的名声。公主,今天奚以下犯上,出言顶撞,说了让您不开心的话,该以死谢罪,感谢您让奚二十多活这一会儿说完了奚二十想说的话。奚二十来世再伺候您,还望您福寿绵延,身体康健。”说完就猛的起身向柱子撞去。
夏昭听到后来觉得很不对味,不过是提个意见,说完就得以死谢罪吗?她站了起来想去拦着,却发现这种跪坐太不科学,根本麻木的站不起来,连忙大喊,“来人,拦住她!”
夏昭在与她说话的时候。把旁人都挥退了,这时突然叫人,自然无法及时进来,她又挪不动腿。等仆进来的时候,奚二十已经一头撞在了柱子上,鲜血直流。
那脑门被磕破了一大块,看得出来这不是在装,而是真的在寻死。
夏昭等腿能动了,急切的走向前。看着奚二十,她躺在地上已经是进多出少,没什么气了。
她急了,冲旁边的仆喊道:“快请大夫!”
那些仆跪在旁边,不知所云,也不敢问公主,以为是要把奚二十抬走扔掉,便上前抓奄奄一息的奚二十。
“你们做什么!放开!”
仆们吓得立马跪在旁边一个劲的扣头求饶,夏昭快要被急死了,沟通是个大问题啊!
“请人来救她,听懂没有!快去!”夏昭吼完,仆十三明白了公主的意思,慌张的去请巫医了。
夏昭随手扯下一块布,堵住了她往外冒血的额头,没好气的说,“你说话归说话,说完寻死做什么?”
奚二十躺在地上,脸色惨白,说话断断续续的,“身为……身为一个奚,我不该……说主子的任何不是,若是出言……顶撞,就该……就该以死表忠心。”
夏昭对于这样的说辞彻底没了办法,气急败坏的说:“你就觉得自己的命不是命,如此的轻贱没有价值,该死吗?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你死了谁会伤心啊!难道是我,你可别天真了!再者说,你是我的奴隶,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有资格寻死吗?现在先给我好好活着,听明白了吗?”
前面的一堆话都让奚二十听的云里雾里,只有最后一句话她听明白了,脸上出现了懊悔的表情,她是一个奴隶,没有选择生死的权利,公主一定是觉得自己冒犯了她,她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命运,脸色不由的变的更白了。
这时,外面就有一个仆说道:“公主,夫人有请。”
夏昭看着奚二十,不知道她的思路又神展开到了哪里,不过眼里的那抹死寂变成了绝望,不管怎样她可以肯定,至少她不敢寻死了。
这是夏昭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被这个名义上的母亲所召唤,而她似乎刚刚才离开。夏昭猜到了为什么,在心里更加无奈了,只得吩咐下人在她回来之前必须保证奚二十死不了,然后就离开了。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