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惶然无措,咽下喉中艰涩,再度开口,断断续续道,“赵先生,元承不敢离间陛下与公主,干政一事确是元承有罪……元承从即日起再不涉政事,只做…陛下身边一个服侍的内臣,请先生相信元承。”
我对他一揖到地,他冷笑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巧言令色!你若有自知之明,悔改之意,就应即刻向陛下请罪,辞去司礼监掌印之职,请旨贬黜外放,远离京畿之地。难道你竟还心存侥幸,以为陛下能为你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世人悠悠之口么?”
“如此,或可留你一条性命。”他坦言再道。
我慢慢起身,垂首站立,这个念头我也曾动过,但每念及此,我都尽量逃避思绪告诉自己,也许还有办法,也许尚未到不得不离开之时。
赵循说的对,我原来一直都在心存侥幸,贪恋那本不该属于我的明媚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