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时候,喝过药,泡过药浴的洛崇海终于醒来了,当他看到趴在不远处桌子上的两人的时候,明显的怔了怔,那两人竟然是秋天和洛砚汐。【
一个不愿被他待见,一个他从不待见的人,竟然彻夜守在这里。
其实昨夜他虽然意识迷糊,但是隐隐约约间,他还是有所知觉的,他知道是这个他从来都没放在眼中的“野种”救了他的命,也知道若没有秋天的雷厉风行,他的命或许就交代在昨夜了。
虽然讶异于洛砚汐的医术,但是心中更多的是欣慰,欣慰着秋天的回来,也欣慰洛砚汐还将他当成是自己的父亲。
老泪,从他的眼角缓缓滑落,都说人死过一次之后,就会想通好多以前所无法想通的事情,现在看来,这话果然是很有道理的。
也不知道是心灵感应还是什么,原本趴在桌上的秋天慢慢地抬起了头来,视线一转,就对上洛崇海那迷蒙的泪眼,与此同时,洛砚汐也醒了过来。
两人怔怔地看了洛崇海许久,齐齐开口道:“爹,你醒了。”
“……”这一声呼唤,本来是平淡无奇的很,却让洛崇海的泪越流越猛。
因为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从他们两人的口中听到这个称呼了,久到,他以为这一辈子都无法听到了。
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洛崇海点头道:“嗯,孩子,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一声“爹”,一声“孩子”,道出了三个人的心酸和一家人的释然。
东方的天际已经呈现出鱼肚白,轻抚微拂,凉意浓浓。
今天,将是一个艳阳天,今天也会是不平凡的一天,有许多事情,将会在这一天发生翻天覆地的扭转。
当秋天和洛砚汐赶到玄王府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颇为意外的人,他的出现,使得今天的故事将会更加的精彩。
而宇王府内。
裴羽凰就这么全身赤*裸地毫无声息地躺在床上,一条薄被随意地遮在她的身上,四肢的大片肌肤依旧裸*露在外,原本白皙的肌肤上面痕迹斑斑,青紫一片。
她就这么睁着双眼,目光呆愣地看着床顶,也不知道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
殷浩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一夜的折磨,几番的凌辱,让她的身体已经麻木不堪,完全瘫软。
这两夜一天中所发生的事情,她好希望只是一场噩梦而已,闭上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还是身在皇宫之中,有着无忧的生活,真正爱着她的男人。
没错,真正爱她的人,只有殷浩哲了,只有他,虽然自己不爱他,可是他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欺骗过她。
可是,睁开眼之后,她发现自己还是在这里,身上痛苦不堪,却远不比上心中的痛。
因为她的心,已经碎了,碎得一塌糊涂。
她被当成了白黎在这里受尽了折磨,折磨她的这个男人,还是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
可是在昨夜强行要了她的时候,嘴里喊着的却是白黎的名字,他说他爱她,爱白黎。
呵呵,当时的她若不是处于极度的痛苦和绝望之中,她真的想大笑个三声。
而另外一个说爱着自己的男人,那个她想将自己交给他的男人,却在宫里跟代替了自己的白黎行着鱼*水*之*欢。
他那个时候,嘴里叫的又会是谁的名字呢?
乱了,一切都乱了。
属于她的身份,她的男人,就这么被白黎给抢走了,这要她,如何能够不恨呢?
就在裴羽凰哭笑不得的时候,门被推了开来,稍稍转眸看去,却见一个小丫鬟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走到裴羽凰的身边之后,看着她浑身上下的惨样,小丫鬟惊得捂住了嘴,眼眶微微泛红。
裴羽凰嘴角冷冷地一勾,然后转回了头,依旧像之前那般盯着床顶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丫鬟终于弱弱地道:“姑娘……王爷他……他……”
这个小丫鬟正是以前伺候过白黎的两个丫头之一,喜儿。
以前的白黎对她还是很不错的,所以看着她现在的样子,自然是伤心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上次白黎的逃跑,双儿被盛怒中的殷浩宇毙于掌下。
就在喜儿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道略显沙哑而清冷的声音:“殷浩宇呢。”
喜儿微微一顿,因为这个声音实在是跟白黎有着天壤之别,以前的她总是咋咋呼呼,充满活力的,可是现在却是这么的冷,让人不由得遍体生寒。
心中微微发渗,但还是据实道:“王爷他进宫去了。”
进宫?
是为了白黎,哦不,他认为的裴羽凰而去吗?
裴羽凰忽然在想,既然他已经知道自己被骗了,那么今晚的替换计划,还要不要实行呢?
还是说,他想用她换出里面的白黎,然后再继续折磨她呢?
若是如此,她到是很愿意配合的。
刚刚醒来之后,她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在慢慢恢复当中了,甚至是手也开始有了知觉,可是现在,她反而不想就这么表明自己的身份了。
反正该发生和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而且殷浩宇的真心,她也看了个透彻,就算现在告诉他自己是裴羽凰,又能怎么样呢?
所以现在的她,只要能够报仇,做谁都无所谓了。
裴羽凰终于动了动身子,喜儿见此,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姑娘,你这是要起来吗?奴婢伺候你梳洗吧。”
裴羽凰点点头,并没有说话,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