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太太真的不老,一点也看不出那么大年纪了。”
“那你看我,像几岁?”
唐末晚似乎看到了傅站眼底隐藏的希冀与期待,即将出口的话在唇齿间饶了一圈:“您其实也很显年轻,看起来最多也就七十出头。”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取悦了傅站,他一直绷着的脸色突然缓了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单独把你叫进来吗?”
她摇头,虽然忐忑,但还是勇敢的对上了他的眼:“爷爷您有话就说。”
傅站慢慢坐回了桌前的藤椅上,唐末晚看他的样子,突然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
要避开傅绍骞的,想必傅站也有自己的为难之处。
唐末晚不开口,就静静的聆听着。
没想到傅站开口的第一句话:“首先,我得先跟你说声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一个老人的自私,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一句对不起,让唐末晚一颗心,逐渐往下沉。
她猜到了故事开头,或许,也遇见了故事结局。
书房里明明开了空调,可是到谈话结束时,她的后背还是被冷汗浸透了,垂着头,一言不发。
傅站盯着小姑娘煞白的脸色,叹了口气,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红棕色的本子放在她的面前:“绍骞一直想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你想要,就拿去吧。”
最后的场景,也并没有按照傅绍骞所编排好的那样,她没有吐,就很平静的接了户口本,道了谢,离开了书房。
新鲜的空气涌来的那一刻,她才觉得肺部火烧火燎的疼痛起来。
原来,她刚才一直憋着一口气。
傅绍骞听到楼上的动静,第一时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甚至直接上了楼,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那紧张的样子,让从后面跟出来的傅站又是一顿气急:“出息。”
傅绍骞没有避嫌,直接握住她的手,捏紧:“爷爷谈完了?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什么走,这么晚了,不能在家里睡一晚?”
傅绍骞神色平静,不着痕迹的某个房门递去一眼:“要是爷爷不嫌我们碍事的话,住一晚也无妨。”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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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街道空荡安静,路灯光透不过枝繁叶茂的香樟树。
谢依人一手拉着陆立风厚实的大掌,一手摸着自己滚圆的小腹,侧目,看着他的半个身子被黑暗覆盖,看不真切的表情,映在她的瞳孔里,甜蜜与羞涩在心底封面的滋长蔓延。
她不着痕迹的朝他靠近了两步,那段雪白的藕臂几乎与他贴在一起。
这才是喜欢一个人真正该有的滋味吧,喜悦,快乐,甜蜜,还有淡淡的忐忑,不安,紧张。随时随地都想看到他,时时刻刻都想与他混在一起,耳鬓厮磨,也害怕,这一刻浓情蜜意,下一刻,他就会抽身绝情而去。
这种陌生又激烈的情感,来势汹汹,让她好不惆怅。
“吃饱了?”他沉哑的嗓音突然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她那蠢蠢欲动贴向他手臂的小脑袋拱啊拱的,最后还没得逞,已经被他用一根手指轻轻隔开。
谢依人嘟着嘴,粉嫩雅致的脸蛋在路灯下漾起迷人的光,嘴上还留着刚才吃过的油腻腻的残渍,却像是抹了润唇的蜜,晕染在他的心尖上,并不讨厌,反而觉得诱人。
他轻叹一声,其实,早已察觉出她所有的小动作。
“嗯,饱了。”被他有意无意不着痕迹的推开,她知道他在避嫌,索性脱下了高跟鞋,赤着白嫩小巧的脚丫在冰冷的柏油路上,“只不过穿高跟鞋走了那么久,好累,不想穿了,赤脚走一会儿吧。”
没有了鞋子的支撑,两人身高差距立现,谢依人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只刚到他的肩头。
如今,不得不辛苦的仰脖望着他。
隔着稍微远一些,反而可以将人看的更清楚。
陆立风头发黑而密实,身材挺拔修长,骨架劲瘦,枝桠上方的路灯亮着,他的睫毛又长又密,还很翘,眼睛并不算大,但胜在深邃,再配上端正的脸廓线条,说不出的雅逸迷人。
谢依人的心口,忽然跳动的更厉害了。脉脉的水眸中,透露出无声的讯息。
见他良久也没反应,她心生失落,但秀气的脸庞却笑的格外动人:“走吧。”
他低头,视线在她白嫩嫩的小巧脚背上滑过。
然而只走了两步,她就哎呀一声,跳着脚紧皱了那美丽的脸庞。
陆立风急忙拉过她的手臂,让她站在自己的鞋子上:“我看看,是不是刺到什么东西了,这路上石子多,不干净……”
他絮絮叨叨的话,被突然而至的温热嘴唇给打断。
谢依人就踩在他的脚背上,肌肤隔着薄薄的衣料,几乎紧贴在一起,她脸上挂着淡妆,被路灯照的肌肤如雪的莹白,长发披散在削肩上,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双流光溢彩的眼,仿佛吸收了日月星辰的光。
谢依人的脸不断发烫,唇齿间都弥漫开他淡淡的清冽烟草气息。
她身体轻盈,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子,他稍加用力,似乎把她整个人提起。
明明没有喝酒,可这燥热的夏日里,混合着虫鸣瞅啾的欢腾,他进入她的口腔,和她唇齿相依,水沫相交,体温不断升高,他一手绕到她纤细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