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绍骞高大而沉默的矗立着,房间里光线柔和,他的脸亮而英俊,饱满的额头,深邃的眼。挺阔的鼻,都显得愈加硬朗而有力,那双黑眸定定的望着她,逐渐浮现起揶揄笑意,接着又补充一句:“不止看着大了点,事实是确实大了很多。”
她的脸不争气的又红了几分,如果说那七个月的怀孕过程带给她什么,那这个罩杯就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东西了。
虽然怀孕的时候,她因为心情郁结食欲不佳导致营养不良而骨瘦如柴,胸部还是鼓鼓的饱满了起来。
尤其是生下孩子三天后,她就涨奶了。
尽管彭媛一开始就要求医生给她开了回奶药,但是吃了效果并不很理想,甚至还引起了她高烧不退。足足折腾了一个星期,才从痛不欲生的生理折磨中解脱出来。
至此,罩杯升级,再没回去过。
但,心理的折磨,也至此,都没有解开过。
她去墨尔本两年。认识了很多的心理医生,她也试着自学过情感创伤心理治疗,结果她发现,并不是所有的伤口都能用医学来解释和抚平。
人的自我保护意识让她下意识回避了很多想要接近她试图帮助她的人。
所以说,久病成医,却不能自医。
傅绍骞从她的眼底看到了隐隐流逝的伤痛,在背后环住她腰肢的手,缓缓加重了力道。
唐末晚浑身缓缓一阵,他周身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傅绍骞的手缓缓从她的小腹往上挪动,高耸笔挺的鼻梁似有若无的触碰她的耳根,温热的唇舌。沉默的压在她的锁骨上亲吻流连,炙热的呼吸钻进她的耳蜗。
她的思绪有片刻的停滞,那些令她伤痛的记忆,突然在这一刻得到了抚慰。一回神。她反应过来,什么也没说,抓住他的衣领,踮起叫,抬头就吻上去。
傅绍骞的动作比她更快,搂着她腰肢的手微微施力。就把她的身体提起,将她重重揉进怀里,低下头,激烈而有力的拥吻起来。
这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缱绻和热烈,令人的心就此沉溺不拔,想要更多更多。
傅绍骞力道极大,将唐末晚的身体压在了透明的落地玻璃上,窗帘还没拉上,她光滑白皙的美背直接触碰到冰冷的玻璃,很凉,身体很快起了一层粉红色的鸡皮疙瘩。
被他按的动弹不得,轻轻的一个回眸,正好看到二十八楼的高空,小区主宅的楼间距并不是很大,而且对面的二十八层还是傅子慕的……心里蓦然升起一种惊慌,害怕被人看去了所有春光。
房间里的更衣镜前倒映出两人贴合的一幕。
最后的遮掩被他轻松解决。
唐末晚脸色泛红,想让他进去点,他却像是故意寻求刺激般,让她在紧张兴奋又和不安中,心神张弛。
傅绍骞低头看着她眉眼间的风情,忍不住吻上她的眼角,抱起她柔若无骨的身体将战场从窗边挪到了房间中央那张宽大而柔软的圆形大床上。
两年八个月,接近三年的分离,这一次,傅绍骞大手握着她的腰肢,竭尽全力,反反复复。
唐末晚意识混沌,耳边嗡嗡作响,最后在一阵眼花缭乱中,缴械投降。
感情,其实就是需要表达,需要被满足的。与傅绍骞相互满足后的感觉,非常完美。
*********************
从正午的日头变换到傍晚的华灯初放。
唐末晚浑身虚软无力的躺在床上,饥肠辘辘,嗓子干渴,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半闭着眼,黑色的长发如天女散花披散在她白皙瘦弱的肩头上,整张脸埋在柔软宽大的抱枕里,昏昏欲睡。
傅绍骞吻了吻她光滑的背脊,嘴角噙着笑,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进了厨房。
半小时后,他回到卧室,房间里只开了两盏洞灯,光线昏暗。
床上的小女人一动不动,瘦弱的身体躺在床铺里,黑色的长发盖着大半张白嫩的小脸,小小的身体差点看不见。
比起两年多前,她真的瘦了很多很多。
他心里泛起一阵柔软的心疼,上前,轻拍着她的肩头:“醒醒。”
她睡的很沉,被子滑下后丰盈的身体曲线立现,他深邃的眼窝一热----
却在瞥见她满脸的泪水后,仿佛一盆当头冷水,浇熄了身体里所有涌动的情欲。
她做梦了。而且做的是噩梦,葱白的指尖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在上面抠出一道道的抓痕,脸因为被黑发覆盖,加之灯光昏暗,所以他在门口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走近了,才察觉到,立刻抱起她的身体将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伸手轻拍着她的脸颊,入手触摸到满脸的湿润,整颗心,顿时就疼了起来。
唐末晚悠悠转醒,喘息声惊魂未定,她又梦到了过去那七个月暗无天日的时候,又梦到了自己躺在产床上孤独绝望而无助的生产场面,甚至还梦到了那个小小的身体脱离自己身体的时候,那微弱的哭声……
她也跟着哭了,可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来,眼睁睁看着医生和彭媛把孩子带走,又眼睁睁看着彭媛回来告诉自己,孩子没了。
“好了,没事了。”
她不停的颤抖,像筛糠子似的,他用力搂紧了她的肩头,用身体的温暖驱赶她的无助和绝望,温热的吻不停落在她的眉心,一遍又一遍,直到她慢慢的平静下来,喘息声变得苍白而微弱。
他与她十指紧扣,黑暗中,是他深沉而充满磁性的安抚声:“没事了,那些噩梦都已经过去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