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几乎自喉间跃出。她反应还算快,立刻又贴着墙壁缩了回去。
那人回过头来,往后张望了一圈,身后空旷幽沉寂静,没有一丁点的声音。他终于放心了,脸上露出微微笑意,走回自己办公室。
冷汗,自唐末晚的额头留下,明明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她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听着皮鞋的脚步声走远,趁着这个空隙,她连洗手间都没上,又蹑手蹑脚的上了两楼,在底下一层上完洗手间之后,才回到傅绍骞的办公室。斤央亩才。
仍是惊魂未定,缓了好久,似乎才慢慢镇定下来。而对听到的声音与看到的人,就像是吃了个苍蝇般,恶心的浑身不对劲。
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看到这么个男人,说起来,这个男人她还曾经喊过几声爸----一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抖了好久,才逐渐冷静下来。
傅成光想要女人,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跟唐宛如也离婚了,虽然五十多岁了,可要续个弦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那么为什么要干这样的事情呢。
唐末晚唯一想到的念头就是,他心理有问题,压抑,寻求刺激,舒缓压力。
什么事情让他压力这么大?自然是公司的事情。他如今坐着傅氏总裁的位置,这个位置是他从傅绍骞手上抢去的,也是他梦寐以求的。所以他如履薄冰,格外小心谨慎,每一步都步步为营。
当然,这也只是唐末晚的猜测,还有个更直观的可能,就是他的兴趣爱好,如果真是这方面的愿意,她就拒绝研究,因为这已经不是她愿意思考的个人癖好了。
办公室内连着个小间,唐末晚有些无聊。就走了进来,发现里面一如外面,布置的有些奢华,房间里放着一张一米五的双人床,但她只觉得刺目,想到傅成光有可能在上面……顿时,再没有呆下去的yù_wàng,刚想出去,却听到办公室大门被推开了,沉稳的脚步声此起彼伏的传来,有好些人,陈墨在说话,透过虚掩的门缝,她看到傅绍骞坐回了大班桌,一群人围在他的桌子周围,在讨论重要话题。
她这个时候出去显然不合适。只好先躲在里面。
那张床她是绝不可能坐上去的,墙角正好有张椅子,她就坐在那里拿着手机刷刷微博,看看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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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堂今天仍是要加班,不过因为陆立风约他吃饭,难得七点钟就走了。
他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外面总裁助理的小间内仍是有莹莹灯光从门缝间透漏出来。
百叶窗未拉上,走过去的时候还能看到里面的女人伏案工作的模样,她很瘦弱,剪了一头利落的头发,脖子又细又长,是他见过的最为纤细白润的女人。
谢依人也很白,可透着一股年轻的朝气,而坐在里面的这个女人,却更像是苍白,像是长期营养不良,就连指尖,都是白的不可思议。
像是察觉到他窥探的目光,女人抬起头来,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因为黑色眼珠的缘故,显得格外透亮,像是可以把人看穿。
谢明堂狼狈收回目光,头也不回的走了。
冉颖略怔,自嘲一笑,继续埋首工作。
谢明堂下楼时,在公司门口看到了开着法拉利的谢依人,笑着朝他挥手,嘴甜的喊着哥哥。
他原本紧绷的黑沉的脸色,在看到谢依人的那一刻,稍有缓和,踱步朝她走来:“怎么在这里。”
“接你下班啊。”谢依人歪着头,笑起来的时候,一脸灿烂,无端的,让谢明堂想到还在楼上加班的那个女人,她纵然是笑,也是那么浅淡温和,黑白分明犹如琉璃般的眼神中,像是蕴藏了无限的心事,却又叫人看不透。
“哥,你怎么了?”谢依人发现谢明堂竟然走神了,这真是破天荒,而且瞧他的气色,似乎并不好,心头有些惴惴不安的,她下车来,挽住他的胳膊,姿态亲昵又讨巧,“哥,我还没吃饭呢,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谢明堂望着她,眼底浮现淡淡的宠溺,伸手摸了摸她金栗色的长发,又将她敞开的衣领整了整:“我约了立风,那一起吧,穿这么少,不冷吗。”
谢依人咯咯笑:“说我穿的少,你自己呢,还不快点把外套穿上,你瞧你。”谢明堂下来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棉质衬衫,西装外套被他搭在手腕里,谢依人体贴的帮哥哥把衣服披上,这才自己一蹦一跳的跑到驾驶座上去。
谢明堂莞尔,跟着上了车。
离开前,又下意识朝顶层那亮着豆点灯光的窗户看了一眼。
明明看不到的,楼上站在窗边的女人,却像是心有灵犀般,飞机往旁边一缩,深怕被他发现异样。
然后,心跟着拧起来,漫无止境的心痛开始蔓延。
他办公室的灯光熄灭了,这偌大的楼层里就只有她一人了,害怕,独孤,寂寞,彷徨,所有的情绪夹杂而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慢吞吞坐回了办公桌前,整理今天刚刚送上来的所有报表,明天一早,谢dà_boss就要审阅的。
她的个性很平静,不会有大的情绪起伏,没多久,就把楼下的亲昵压了下去,他那么英俊多金的男人,有个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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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依人陪着谢明堂来到酒店时,挺意外的。
这酒店是欧式建筑风格,楼宇间有错落有致的大树掩映,还有一小片绿地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