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整个在位的京城体系里面,姓季的官员或许不少,但高官,却只有一位。
她一开始还奇怪傅绍骞到底有什么大的能耐竟然能撼动他们韩家已经维系了几十年的庞大根基,现在终于看出点门道来,是有人在背后给他推波助澜。
找到了问题的源头才能有的放矢。
韩文清从来都是一个目的性很明确的女人。
她谢过了老领导,也没有去拜访季姓高官,直接找人订了去a城的机票。
虽然记者层层围追堵截,但韩文清还是想办法,杀出包围圈,进了机场安检。
两小时后登上了飞往a城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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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绍骞处理了秦华生,又把所有散落的参与人员一并揪了出来,就开始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着手处理。
等到傍晚的时候,终于有了初步的进展。
一些记者开始散去。
陆立风忍不住站起来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胳膊,欢喜道:“还不错,等明天早上,差不多就能平息了。”
谢明堂的手指笃笃在办公桌上敲了敲,点头附和了陆立风的看法。
至于傅绍骞,则给季绍庭去了个电话,千言万语,只有两个字:“谢了。”
季绍庭嘿嘿笑:“都是兄弟,客气什么,不过我听说韩文清过去找你了,你打算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傅绍骞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并不是想把韩家真的赶尽杀绝,“你让你老头悠着点儿。”
“懂咧,忙去了,挂了。”
陆立风又伸了个懒腰:“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回去吃饭了。”
家里还有两个大肚子等着他们回去呢。
谢明堂站起来,转手拿了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我还约了客户谈点事情,先走。”
没有人拦他,陆立风则和傅绍骞一起勾肩搭背的朝停车场走去:“对了,绍骞,傅成光有消息没。”
“还没。”
傅成光这次竟然藏得这么深,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着实有些出乎傅绍骞的意料,他也在考虑,是不是搜索的方向错了。
“这个真的要抓紧时间,要不然总是个危险。”
“我知道。”
“好了好了,不谈这个了,还是回去看我老婆去吧。”
两人朝车子走去,傅绍骞却忍不住放慢了脚步,回头,偌大的停车场内空空如也。
“怎么了?”陆立风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没事,走吧。”傅绍骞淡淡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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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校园。
秋意高深的渗入空气,傅梓遥裹紧了披肩走在落叶上,地上厚厚的一层金黄色被风吹得翻滚着,头顶是蓝得通透的天,她走着走着觉得自己要掉入这颜色灿烂的季节里。
这个秋天,和别的秋天没什么不同,似乎,又真的是不同的。
她已经在这个校园里呆了两天,任凭外头风起云涌,这里却像是另一片天地,安然自得,把人保护在象牙塔之下,忘了世间纷纷扰扰。
这两天傅梓遥都没有见过陆云深,倒是路过校园公告栏的时候,在里面看到了一篇关于陆云深的报告,优秀骨干教师,刚刚评上的最年轻的教授,上面还有一张关于陆云深的蓝底一寸照。
菲薄的唇,高挺的鼻,深邃的眉眼,证件照片上的男人,也给人温润如水的感觉。
这样的男人,就如同朗月清风的美好,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她在公告栏前站了好一会儿,其实是很抢眼的。
公告栏前面就是理学院长长的阶梯,陆云深上完最后一堂课,拾级而下时,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穿着黑色风衣的背影修长高挑的年轻女人。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一双细长匀称的小腿出现在风衣下面,踩着高跟鞋,与校园有些格格不入的悲凉。
是的,他诧异傅梓遥身上竟然有如此深浓的悲凉。
秋风起,落叶飘。
她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遗世独立的孤独之感。
感觉一只手拂过自己的肩头,傅梓遥从震惊中回神,转身,看到陆云深手上拿着一片枯黄的落叶。
是从她肩头上拿下的,她后退了两步,道了谢。
陆云深抬头,自然也看到了挂在公告栏里面的关于他的最新报道,他是昨天刚刚通过的教授评级,今天才挂出来的,倒是还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消息。
她从口袋里摸出公寓钥匙递还给他:“这两天多谢你了,钥匙还给你,我要回去了。”
陆云深也有关注,傅氏的事情已经逐渐被压下了,明天应该就能平息,所以他点点头,把钥匙接了过来。
指尖相触的那一瞬间,他感到十分的凉意,而她则感受到了他掌心的温暖,不过她并没有贪恋,飞快的收回手,往前走去。
“等一下。”没想到陆云深竟然开口叫住了她。
“还有事?”她的神色是淡漠的,甚至是孤独的。
陆云深微微动容,这仿佛让他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他也曾经一路承载着母亲的希望,在孤独与绝望中走来:“有点晚了,我请你吃晚饭吧,吃完了再走,算是,帮我庆祝下。”他用嘴努了努面前的大红喜报。
傅梓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深秋之中,他穿着一件韩版的修身西装,内搭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