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的看法真是和孙女儿不谋而合,孙女儿想来,即便是二叔没有官职在身,慕府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府,万不可能连区区的一万两下人的银钱都拿不出来!”
老夫人被慕雅言堵得说不出话,在看她一脸真诚的样子,心里竟生出了几分对二儿媳妇的生气,若不是她自己也不用在一个晚辈面前如此的没有面子!
“母亲……”聂氏生怕老夫人一时糊涂真的让自己还钱,那钱可是早就已经……
“行了!”老夫人狠狠的瞪过去一眼,越发的觉得这个二儿媳妇太沉不住气,又转过头不太愉快的看着慕雅言“一万两银子的事,祖母自会替你解决,你且先回去吧!”
“是,祖母!”慕雅言闻言听话的点头,正要往外走“对了,祖母,那管家怎么处置?若是就这样算了,那日后那些个下人还不翻了天去。”
聂氏母女仇恨的看着慕雅言,不明白这人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老夫人无奈的挥手:
“现在你掌家,你看着办吧。”
“还有,更换下人的事……”
老夫人心烦意乱的摆着手,示意随慕雅言怎么处理。
慕雅言心满意足的行礼之后退出来,一旁的玉漱强忍下心里的兴奋,直到远离福禄园,听雨阁近在眼前才崇拜的望着自家小姐:
“小姐,你太棒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看到二夫人和二小姐的脸了吗?我从来没见过她们这么狼狈!永远都是趾高气扬好像这将军府是她们的一样。”
“以前,这将军府还真和是他们没什么区别。只是这种日子到头了……”
玉漱想着刚才聂氏母女的样子,越想越开心。
“小姐你怎么让老夫人站在我们这一边的,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老夫人可是把二夫人母女一直放在心尖上宠爱着呢,尤其是雅娴小姐,几乎是有求必应!所以一连多少次她以将军府嫡小姐的排场去参加各种宴会,老夫人都准了呢。”
慕雅言眼神渐冷:
“老夫人可不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她的立场永远是和二老爷一致的,这次不过是被我们拿了把柄,迫不得已的暂时站在了靠近我们的地方,要想她真的和我们站在一边,怕是除非天上下红雨了。”
“将军才是老夫人的嫡子,怎么能事事都向着二老爷,就算是偏心也太过了吧。什么事都要咱们将军帮二老爷打点!”玉漱愤愤的为将军打抱不平。
端起一进门苏麼麽就送到了手边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这个问题总会是要一清二楚的,只是不是现在而已。”
“苏麼麽,人都找好了吗?”
“是的,小姐,人都挑好了。现在都在后厅里侯着呢,等您过目之后就送到各院子里去。”
慕雅言看了眼态度恭谨却带着些疏离的苏麼麽,心里了然是之前的慕雅言已经让苏麼麽彻底的放弃了,只要她一生无虞,苏麼麽也就算是对得起庄氏的托付了。
“苏麼麽,以前您一直深得母亲的心,所以母亲才忍痛将您让给了我,以前我年少无知,让您和玉漱受了不少的委屈,言儿在这儿给您赔个不是。”
“大小姐,万万使不得啊!”苏麼麽慌张的搀扶起慕雅言半弯下去的腰“您是主没,奴婢是仆,您这样可是折煞老奴了。”
“您跟着母亲几十年,母亲尚且没有将您当成奴,到了我这里自然也不是,苏麼麽,如今的将军府您看到了,言儿需要您的帮助。”
“大小姐。。。”苏麼麽的眼神里带着审视,这还是那个懦弱的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小姐吗?
慕雅言并不在意苏麼麽的眼光:
“母亲突然重病,卧床三年不起,父亲常年征战在外,这将军府怕是早晚不再是我们这房的慕了,原本一家人本不该这么勾心斗角,只是今日偶然发现母亲的病竟是有人长期下毒。。。。。。”
苏麼麽闻言,一阵惊愕,再次仔细的观察自家小姐,却见以前的懦弱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眉宇间留下的只剩下强大的自信,那自信在她平和的面容下显得那么神采飞扬,突然间,对于大小姐说的所有话,苏麼麽信了。
“老奴明白!自当全力辅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