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福禄园出来,聂氏有些闷闷不乐,老夫人的态度让她很伤心,聂氏虽然为人阴险,但是对她们一家也算尽心尽力。
老夫人刚才那话的意思明显是要撇清关系。打算袖手旁观,她不想还回从聂氏这里已经拿到的好处,这会儿也许连之前说好的一万两都不想管了。
聂氏觉得有些寒心,她忙碌前后,费尽心机,不就是为了他们一家人嘛?怎么到了最后一出事,错的全是自己?
慕宗阳将聂氏的失落看在眼里,体贴的安慰:
“夫人别难过,你知道娘的性子一贯如此急躁,辛苦你体谅了,都怪为夫无能,才会叫夫人受如此委屈。”
“老爷别这么说,你这些年的努力。妾身都是看在眼里的,是上天不公,才会老爷屡不得志,我相信金子总会发光,而老爷就是金子。”
慕宗阳感动,温柔的将聂氏拉入怀里:
“多谢夫人对为夫的支持和鼓励,你为为夫做的。为夫一件一桩的都记在心里,日后一定不会叫夫人失望,一定要让夫人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也不用看人脸色,仰人鼻息。”
在慕宗青的怀里,聂氏就如同一个怀春的少女,温柔且娇羞,这就是她爱的男人,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男人。
“二爷,夫人!”管家匆匆而来“二小姐,在前厅被打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什么?”聂氏立刻化身厉母。双眼死死的瞪着管家“谁?是谁敢打本夫人的娴儿?是谁?是不是慕雅言!”
“是,是羿王,羿王说二小姐藐视皇族,要杖责二十。不允许人个人求情,最后还是大小姐求情才免了十下,不然二小姐这会儿可就凶多吉少了。”
“我的娴儿现在在哪里?”
“已经打完,送回听暖阁了,老奴请了大夫随后就到。”
“老爷,我们去看娴儿。”叉呆宏划。
慕宗阳一顿。拉着他的聂氏不解的回头:
“你先去,娴儿的伤我去了大夫不好诊治,我先去大哥那里了解一下情况,藐视皇族,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不好就是要满门抄斩的。”
聂氏一想:
“好,那我先去,老爷你随后再来。”
说完一刻不停留的,匆匆赶去听暖阁,在这方面聂氏还是一个合格的母亲的,慕宗青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狠狠的扫了一眼站在面前的管家,才抬脚往前厅走。
和慕雅言的谈话,让墨流殇很不开心,虽然他突然说要和慕雅言成亲也不见得有多认真,但是被这么干脆利落的拒绝,还是让他皇子的骄傲有些受损。
所以在门前遇到慕宗阳的时候,他也没有停下给他任何寒暄的机会,只是让她转告慕将军说他今日身体不适,议事改天。
见墨流殇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慕宗阳才略微放了心,询问起刚才发生的事。
听完管家的叙述,慕宗阳淡淡的挑眉:
“看来,我这侄女儿从前我这当叔叔的还是不够了解她啊。”
“二爷……”管家似乎有话要说。
“你下去忙吧。”不等管家开口,慕宗阳便挥手让人退下,管家欲言又止的犹豫片刻,还是恭敬的退下了。
只剩下慕宗阳一个人站在前厅外面的空地上,环视四周,目光晦涩难懂,复杂难辨。
慕雅言站在大厅里,看着外面的慕宗阳,她知道慕宗阳在看什么,这里是将军府的待客厅,除了将军的书房,这个地势高,眼界阔,是唯一一处几乎可以把整个将军府尽收眼底。
对于这个二叔,慕雅言除了有恨,还有……怨!
记忆里,二叔也曾真心疼爱过自己这个侄女儿,小时候每一次逢年过年,他们来家里拜年的时候,那时候的二叔眼神还是澄澈的,没有那么多yù_wàng和贪婪,可是时间久了……
“二叔!”慕雅言从大厅里走出来,好像吓了慕宗阳一跳。
“言儿,你还没走。”
“羿王刚走,言儿才出来就碰到了二叔。”
“嗯,我看到羿王走了。”慕宗阳点头“听说刚才羿王发火……”
“打了娴儿妹妹。”
“……”
“羿王觉得娴儿妹妹,藐视皇族,所以要略惩小戒,很抱歉二叔,言儿和父亲都无法阻止。”
“无碍,只是略惩小戒而已,娴儿能吸取了教训这次打也不算白挨。”几乎是面不改色的说完“言儿,先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娴儿。”
“好,之后我也会去探望娴儿妹妹的,二叔,言儿告退。”
知道慕宗阳的身影消失,慕雅言才回转兰溪阁:
“慕雅娴挨足了十板吗?”
“是的,小姐,虽然是将军府的人自己打的,可是现在大小姐掌家,那些天可能是要讨好大小姐,虽然还不敢使十分力,但是七八分还是有的。”
“呵…”
“可是让老奴奇怪的是,娴儿小姐从头到尾都忍了,没有叫出声,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开口求饶,很安静的一直到杖刑结束。”
“怎么说也是京城才女,名声在外,更何况羿王还在前厅,借她个胆子也是不敢大吵大闹的,真要那样,她这一辈子都别想出了她的听暖阁了。”
“可老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娴儿小姐并不是那么能隐忍的人。”苏麽麽担心的蹙紧了眉头。
“慕雅娴也没有她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苏麽麽不用担心,我能应付。”
“老奴是怕小姐辛苦。”
“不下地,不干活,只是动动脑子,辛苦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