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先回屋，你负责送客。”厉行天不再看任何人，消失在柴门后。
“厉霸天，带着你的人走吧。我们以后都不用再见面了。”
“紫鸢，你不能这样，天儿可是我们的孩子，也是金曜国的皇长子，他应该是要继承大统的那个人，你不该带走他。
紫鸢，请你好好给朕机会，弥补这个错，行吗？”
厉霸天在身后苦苦哀求，却没能得到支言片语，只见紫鸢走进屋，关上门，便无声无息。
林小染呆怔在原地。把厉行天同厉行风说的悄悄话听了个一字不漏。
在他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女人是要靠驯服的，而不是哄，那他厉行天又驯服了几个女人呢？
她真想冲进屋去同他理论一番。
“皇上，我们还是走吧，他们不会再出来了。”
林小染却终是忍住了，心里虽感觉怪异，但这个地方终不适宜久待。
“染染。我们刚才看到的人真的是我大哥吗？”
厉行风还是无法从刚才的对话中回过神来，他的大哥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为什么要和自己说那样的话？
他很想弄明白。
“算了，别再想了，他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出去之后，不要揭穿他，只需要静静等待事情的发展。”
林小染说完。便扶着有些呆痴的皇帝出了春熙宫。
宫内与宫外截然不同的景色，让林小染有些感慨，谁也不会想到，这皇宫内，还有像那样茅草屋的存在吧。
紫鸢，她是怎么做到的？
她在皇宫里隐居那么多年，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找到她呢？尽丸布巴。
或许根本没人想到，她会在宫里住着吧。
那个关于恶鬼出没的传闻，她也是有所耳闻的，要不是在现代接受过无神论的思想，恐怕她也会以为这世上真的有恶鬼呢。
其实鬼才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装神弄鬼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皇帝厉霸天在见过皇后紫鸢后，气色并没有逐渐好转，反而有加重的嫌疑，林小染和厉行风都有些束手无策。
“染染，你告诉我，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真的打算离开皇宫吗？”
“他自有他的道理，皇后不让他继承皇位，也是希望他不要卷入血雨腥风中。”
“他是皇长子。立他为储君，没有什么不妥，相信群臣也不会反对。”
“他的品行一向为人所不齿，恐怕这一点难以说服大众。”林小染想起了他成日以断袖示人的事实，他根本就是在逃避权力的纷争的，难道是她想错吗？
或者，他根本就是韬光养晦，想一击即中？
与其在宫里坐着等，不如亲口问问他才是真。
林小染不喜欢坐着等答案，她喜欢自己寻找答案。
再次来到清音阁，扮作男子往里走，才发现这里的生意已大不如前，几乎没什么客人光顾。
鸟叔在柜台内拨拉着算盘，声音单调乏味，林小染直接走到柜台前道：“我想见栾小青。”
鸟叔抬头，发现林小染正是同大皇子关系非浅的女子，也不敢怠慢，只道：“小青出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不如您改日再来吧。”
“他是真不在，还是躲着人不见？”
林小染对这样的话半信半疑，上次他们在谈论杀人买卖时，可是一点儿没有避讳她的，而这清音阁显然就是大皇子的一个秘密根据地。
“如果你要不信，可以去他的房间等。”鸟叔让步道。
“好，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就等等他吧。”
林小染收起手中打开的折扇，转身便往楼上走。
这里她不是第一次来，还真算得轻车熟路。
推开栾小青那间熟悉的房，珠帘还在，桌椅摆设也依旧，独独少了那梅香，还有该有的人气。
没想到这栾小青真的不在，不知道是不是替厉行天办事去了？
他们在暗地里又在做些什么呢？
林小染心中有无数问号，却也只能坐在屋内的桌前等待，等到栾小青回转。
时间在等待中显得特别难熬，林小染几乎是坐一会儿，便要站起来踱两步。
她真不是个善于等待的人。
想想要是见不到人，她也可以改天再来的，何必要等呢？
正要打算起身离开时，门外传来了脚踩在木地板上的吱嘎声，有人朝这里走来了。
林小染带了一丝希望拉开门，便见栾小青那张妩媚妖娆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没有厉行天相衬的栾小青，看起来似乎也少了些阴柔之气，反倒多了些男子气。
或者该说，他本来就是男的，只是长得太像女人而已。
栾小青没想到林小染还敢私自出宫来，而且还打扮成男人来找自己，眉头不禁皱得死紧。
他将女子带进屋，随手关上门，还吩咐手下在门外放哨，才将林小染带进里屋说话。
在桌上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气灌下，栾小青不顾形象地擦了擦嘴角上的水渍，动作干净大气，男子气十足。
“你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有人跟踪你吗？”
“我这样打扮，谁会认出我来？”林小染不以为然。
“找我何事？”栾小青看着她，目光带着询问。
“你知道厉行天在暗中计划什么吗？他可想好了要离开皇宫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你知道了什么？”
“厉行天在宫里出现过，你知道吗？”林小染也不隐瞒，对他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