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这是皇上的家事,不该我们插嘴的。”厉行风将一口白饭刨进嘴里,对她道。
“当然,我只是想到皇后娘娘对我们真不错。不想欠她一个人情,要不然谁帮她啊,皇宫里的冷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搞不好会把人逼疯的。”
“你又没去过,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你忘记了,我也在皇宫里待过,那个白发皇后不就是在冷宫里待着吗?那里真的会死人的。”
林小染振振有词道,厉行风却止不住叹气,不管怎样,他们可管不了皇上的家事。
选妃的工作即将结束,厉行风和栾小青也大大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让皇帝将选出的女子一一亲封。这事可就不是他们能代劳的了。
于是,所有被选出的女子画像,都同那些奏章一起,放到了皇帝的御案上。
对于整天需要批阅很多奏章的皇帝厉行天来说,那些画卷无足轻重,他也没心思选什么妃,所以他每次到御书房的事。就是埋首于那些成山的奏章中,而那些画卷,则在一旁落了灰。
贴身太监总管受不少重臣的委托,请他无论如何也要记得提醒皇上,记得翻看一下那些画卷,也好早些选出妃嫔,给她们赐品级和宫殿。
因此,当余总管看到皇帝只顾批阅奏章,却不记得看画卷。便要趁他休息时,插话道:
“皇上,栾丞相和宁王殿下已将采女的选拔工作结束了,您看……”
这未完的话,便是,要皇帝来定夺,选出各品阶的妃嫔来。
“哦,他们都把人选出来了?”厉行天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就等皇上下旨分封各宫了。”
余总管暗喜,就希望皇上能把注意力转移到那堆画卷中去。
可皇帝却没有接他的话,只道:“恩。等朕有空再看吧。”
说罢,他已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再次埋首于那些成堆上千的奏章中,再不抬头。
这余总管真是急坏了,怎么办呢?总要让皇帝能被提醒才行啊,他这样不言不语,不去碰那些画儿,什么时候能把妃子选出来呢?
这余总管眼睛不大。眼珠子转得倒快,他想了一想,便有了主意。
于是,他故意一步步挪到那些画卷旁,再一个不小心用拂尘那么一扫,那些画卷便被扫到了地上,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响。
“呀,这是……”
余总管立刻假装惊讶道,随即俯下身来去捡拾那些画像。
而那些画像,大都没有系好,一落到地上来,就自然散开来,露出了里面画着的女子真容。
其中一副刚好滚到了皇帝的脚下,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余总管暗自窃喜自己这个办法好,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闺女如此幸运,正好滚到了皇帝厉行天的脚下。
厉行天见画卷滚到脚下,不得不弯身将它捡起来,同时,那打开的卷轴中,女子绝美的容颜也显露了出来。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之下,皇帝厉行天真是龙颜大怒,立刻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那画卷上,然后大吼道: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为什么这些画卷里,竟然会有她的画像?快去把栾丞相和宁王请进宫来,朕倒要问问,他们是怎么选的人?”
那余总管没想到一副画卷,会让皇帝雷霆大怒,还要治那两个选秀官的罪。
他不敢怠慢,立刻出去宣告皇帝的旨意,再折返时,却发现,皇上看着那副画像上的人,却是连眼珠子也舍不得转一下,那样深情的目光,令余总管不免心中好奇。
他在想,究竟是谁家的姑娘,可以让皇帝一会儿发怒,一会儿又象失了魂一般,完全没了帝王的尊严与气势呢。
接到旨意的栾小青和宁王厉行风夂芸炫隽嗣妫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错。
两人都有些忐忑,但又不得不按皇帝的旨意做,便双双推开房门,走进了御书房。
皇帝厉行天一身明黄色龙袍,身影修长挺拔,却掩不住那落寞与孤独,让人心生悲凉。
两个人跪在堂下,大气也不敢出,而厉行天则命其余随侍退下去,只余他二人在书房内。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书房内剩下他们三人,厉行天才转过来,将二人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你们两个抬起头来,看着朕说话。”
厉行天的声音透着无比威严,竟吓得那二人依旧不敢抬头,只在那里跪着低头道:
“微臣惶恐。”
“你二人知道惶恐,可知道朕为何叫你二人来?”
那两人面面相觑,均摇头说不知。
“这个……是怎么回事?”
皇帝厉行天也懒得废话,便将那张画像扔到了两人的面前,让他们可以看得更清楚。
宁王厉行风和丞相栾小青一看那画像,便明白了八九分,但他们不明白的是,皇上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布反帅血。
“宁王,你来给朕解释一下,宁王妃的画像为什么会在这里面?”
此话一出,跪着的两个人才知道,是皇上误会了。
“皇上,这不是染染的画像,这是新进采女桃夭啊。”
“胡说,这分明就是宁王妃。”
厉行天脸色铁青,认定是这二人糊弄他。
丞相栾小青见皇帝真的怒了,便也替宁王厉行风争辩道:“启禀皇上,这确实是新进采女桃夭,并非宁王妃,臣可以作证,宁王并没有说谎。
听他二人都这么说,皇帝厉行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