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厉行天,是建立金曜国新的盛世的君王,他一直这么想,也在力争这样做。
重振朝纲,整治酷吏。发展农业,工商业,让老百姓们的日子过得富足安乐,让大家共享太平盛世,不再有战乱和纷争,也不受外敌侵扰。
他一直都做得很好。
站在廊下,有风吹过,吹来了一阵阵不知何处飘来的花香,伸手一抬,接过那飘来的花瓣,放到鼻下闻一闻,竟是桃花的香。布反节号。
突然,隐隐不知从哪里传来幽幽的歌声。那歌声清悦宛转,似百灵鸟在动情歌唱一般,听得厉行天一阵心驰神往,举步便要往那歌声处走去,边走边道:“胡总管,你可有听到什么?”
一旁伺候的老太监手执拂尘,侧耳细听了一会儿。方才道:“皇上,好像是从储宁宫那边传来的,那里好像有个小花园。”
“走,去看看。”厉行天的双眸因为兴奋被点亮,他的步履匆匆,束头顶的金冠上的饱满珍珠也跟着颤动,光滑水一般的流转。
胡公公紧跟在他的身后,却怎么也有些吃力,不得不惊叹这皇帝的脚力实在太好。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桃夭坐在小花园的桃花树下,手里拿着桃花瓣,轻轻吟唱那道《桃夭》,听说自己出身的时候,正是桃花开得正盛的时候,村里来了个教书先生,一见桃木匠家生了个玲珑剔透的女儿,便取了桃夭这个名给他们家做贺礼。
穷人家没有几个人读过什么书,一般女儿家娶的名都带花儿。要是让桃夭自己的父母取,最多也就给她取个桃花。
没想到这桃夭一出来,大家都觉得好听,仿佛看到满树桃花盛开的景象,真是好名字!
所有人都为桃木匠家有了这么一个漂亮女儿而欢呼,来看她的男男女女们也数不胜数。
回想过往,桃夭的唇角不自禁便勾了起来,这首《桃夭》是自己离开后。那个要送自己入宫的教导嬷嬷教给她的,她说,她的嗓音格外清灵好听,适合唱歌,若是进宫需要表演才艺,她就可以唱这首。
桃夭也觉得甚好,她从小就喜欢歌唱,即使去山上放牛,她也喜欢哼唱着各种小调,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就在桃夭坐在桃花树下,用双手捧过头顶,接着那纷纷扬扬的桃花瓣,哼着那首《桃夭》时,皇帝厉行天不期而至。
感觉到身后有人,桃夭迅速从桃花树下起身,借着朦胧的月光,还有胡公公手上的防风灯,一身粉色衣裙的桃夭与厉行天正正相对,目光在空气中的交织,有什么在流淌。
是她!她竟然在宫里!她的脸可有好些了?
厉行天一时恍然,目光中柔情似水,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眸子好漂亮,好清澈,她的脸还是那样小巧漂亮,他不禁伸出手来,抚上他今天打下去的地方,声音温柔,略带沙哑:“对不起,今天把你打疼了,是我的不对,可你也应该给我些面子,不是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要如何袒护你?你可有替我想过?”
厉行天的声音带着些悲怆,令桃夭有些莫名悲伤,他明黄色的衣袍,再加上那张牙舞爪的祥龙图案,桃夭早已认出他是谁来,立刻跪了下来:“桃夭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桃夭的声音依旧清甜,与她的放肆大胆完全就是两回事。
厉行天想要触上她脸的大手便僵在空中,目光空无一物,思绪混沌不堪。
“皇上,这位姑娘名叫桃夭,皇上可有印象?”
“桃夭?她不是她?”厉行天望着虚空,喃喃自语,仿佛知道些什么,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老太监看着这样的皇帝,真是有些替他着急:“皇上,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回永宁宫?”
“不,朕不想回去。”厉行天收回了手,目光回复清明,笼上一层冰冷,疏离。
“桃夭,你可有封号?”厉行天将双手背于身后,对跪着的女子道。
“回皇上,臣妾不曾有封号,臣妾……。”桃夭欲言又止。
“美人?朕封你为美人,如何?”
“是。”桃夭一阵欣喜,她也有封号了。
“果然很合适。”
“桃美人,朕今日便宿在你这里,明日朕便下旨,赐你独掬院,你可欢喜?”厉行天依旧淡淡道。
“谢皇上恩典。”那桃夭听到皇帝要赏自己独立的小院,虽不明白什么是独掬院,但已经是很满足了。
要知道,在这储宁宫里,独有她没有被皇帝临幸过,那些妃嫔们可都在笑话她,说她空有一张脸蛋,却根本得不到皇帝的怜爱,说她只能在宫中白头老死,也不会被皇上看上一眼,没想到机会就这样就来了,来得好突然,好让人摸不着头脑,尤其是皇帝说的那些话,什么挨打,什么他不愿意的。
可是,这些桃夭都通通不管了,她只记得那一夜,她成了他的女人,他对她极其温柔,几乎吻遍她的全身,让她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种酥酥麻麻,刻入骨髓的快感,让她终生难忘,即使在后来的日子里孤寂地一个人过,她也从不后悔曾与他的相遇。
厉行天在床上与自己的桃美人尽情地欢愉着,把这二十多年压抑的感情都发泄出来了一般,捧着那张自己爱到骨子里,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他只想让她感受到他热烈而缠绵的吻,就像在吻着某个人一般。
当她在他的身下低吟娇喝时,他似乎也看到了她在自己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