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真的,我说的都是气话,我不会让你休了我,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陪着你的,傻瓜,你为什么会吐血啊,你到底是怎么了嘛?”林小染哭得肝肠寸断,心里的悲伤还是止也止不住。
他吐的可是血啊,他怎么会吐血?
抬起泪眼,一脸求助地看着身前的明黄色身影,林小染的声音透着十分的哀恳:“皇上,皇上,我刚才说的不算,都不算,我只求你赶紧让太医来看看阿风,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啊。为什么?呜呜呜……”
林小染的眼泪那么多,一直不停地从她那美丽的眼中流出,同样刺痛了厉行天的心,他紧握拳头,一双剑眉紧蹙在一起,对着一旁的人道:“快传太医,命人将宁王扶到德心宫去。”
太监宫女们开始忙碌起来。厉行风被送到了德心宫,而林小染的手则紧紧攥在了他的手中,一直没有被放开,她也只好跟着他来到德心宫,直到太医来给他诊治。
厉行天从不知道林小染也有哭得这么难看的时候,她的眼泪也有那么多,当初在那片竹林时,她也以为他不在了而哭泣,可是那时候的她,却没有今天这么多眼泪。
这个想法让厉行天深深嫉妒,站在御书房内,听到太监汇报。已将宁王和宁王妃送回了宁王府,厉行天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丢下手中的奏折,厉行天一个转身,匆匆朝一个方向走去。
一旁侍候的太监小林子知他的心意。边替他打着灯笼,边道:“今天桃娘娘心情不错,还给皇上绣荷包呢。”
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年轻的帝王来到那写有独掬院的大门前,手放在上面,却迟迟不愿推开。
她不是她。他一早就知道,可是为什么还是想见到她呢?她会为自己流泪吗?她也会哭得跟泪人似的吗?如果有一天,他也像厉行风一样,吐血了,生病了,她也会在乎他的生死吗?
没有答案,她是宁王妃,她怎么可能会在乎他的生死呢?他们不过是陌路啊。
终于还是推开了那道门,厉行天缓步走了进去。
听到禀报说皇帝来了,桃夭的脸上是幸福的笑容,走到宫门口,见到那明黄色身影,她便如一只快乐的小鸟一般,扑进了他宽厚的怀中,声音撒娇道:
“皇上,你可算是来了,臣妾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桃夭紧紧搂住他精壮的腰,将自己整个贴在他身上,一张小脸扬起来,是愉悦的表情,那一双明眸闪着水水的光,看得厉行天好心动。
这是她的眼,是她的脸,可她是哭着的,而她却在笑。
厉行天仔仔细细用手指描画着桃夭的脸,像是要把这张脸深深记到心里去,他的声音低沉略带沙哑:“听说你在给朕绣荷包,绣的是什么图案呢?”
“当然是桃花啦,皇上,臣妾是您的桃花嘛,所以臣妾把桃花绣在上面,希望皇上时时记住臣妾,好不好?”布农节弟。
说罢,唇角是一个幸福甜蜜的笑,故意忽略皇帝那看自己其实是在看别的人别扭眼神,桃夭将自己的脸重新贴在他的怀中。
厉行天没有说话,只是一遍遍抚过怀中女子的发,这一夜,他们破天荒地相拥而眠,没有做别的事,而那绣着桃花便也挂在了厉行天的腰间,寄托了女子美好的希望。
宁王府,林小染哭肿了一双眼,守在宁王厉行风的床边,将自己的脸紧贴在厉行风的紧握在自己手中的手上。
她是那样迫切希望他不会有事,他也不能有事,她更后悔今天自己说出的话,即使是真心的,也不该让他听到,那样的话对他来说,太伤。
“染染,你答应过我的,不能离开我,你要说话算数哦。”厉行风另一只手抚上靠在床头的女子的秀发上。
没有说话,只是闷闷地答应着,林小染缓缓抬起头来,转过脸,那一双美眸肿得跟核桃似的:“阿风,你告诉我,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严重的?怎么还会吐血呢?”
“没有的事,就是你今天说的话让我太伤心了,我就吐了。”厉行风说的轻描淡写。
这时,门外端汤药的太监进来道:“殿下,该喝药了。”
那难闻的药味令厉行风的眉头皱了起来:“本王最讨厌喝药了,拿走。”
“不行,生了病怎么能不吃药,阿风,别耍小孩子脾气。”林小染让那小太监过来,从他手里接过了药,命他将厉行风扶起来半坐在床上,然后她开始搅拌那碗汤药,等它凉了,再一口口喂给厉行风喝。
“良药苦口,这个道理你总该懂。”边喂他,还边一副教训人的口吻,林小染自己都觉得自己变了好多,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照顾人了,想想当初在黑帮时,谁要管那帮兄弟的死活啊,生病了直接送医院就得,也没厉行风这么别扭,还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呢。
厉行风因为她的缘故,不得不把那一碗汤药给灌进肚子里,还不能有怨言,因为她的眼神实在太凶,他怕她生气,更怕她说的要离开自己。
喝过了药,听说是皇帝赐下来的人参也送来了,要给他煎成水来喝,厉行风刚想说,一会儿让人拿去煎,林小染却阻止道:“煎什么煎,喝什么喝,你不是才吐了血嘛,那东西本来就是活血燥热的,再喝,你还会吐的。”
林小染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好歹她在飘渺岛上待过一段时间,对医理常识有所了解,那飘渺神功也不是白学的,就是没机会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