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是夫妻,不是爱人,压根儿就是不该发生关系的那种关系,可却荒唐地睡到了一张床上。还发生了那样可怕的事,叫她如何能接受!
她无法接受!
所以她只想逃,远远地逃离皇宫,再也不要见到他们,不管是李宛如还是厉行天,他们都成了她的梦魇,她永远不要想起。
回到宁王府,已是近中午,一路上,街市繁华热闹,人们的脸上依旧洋溢着节后的幸福笑容,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吸引林小染。她就那么如行尸走肉地走着,直到来到王府门口。
心情似乎放松了些,太阳照在头上亮晃晃的,林小染抬起头来望着那刺眼的光线,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便直直倒了下去。
这时宁王的马车也刚好到王府门口,马车夫惊呼道:“王爷。是王妃,她晕倒了。”
听到车夫的一声喊,厉行风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林小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撩开车帘来看,发现真的是林小染晕倒在王府大门口,他急忙从车上下来,将林小染从地上扶起,抱在怀中急切唤道:“染染,你怎么了?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啊!”
厉行风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慌乱,他是真的替林小染担心。怕她会有什么。
“还不赶紧把门叫开,再去把宫里的太医请来!”厉行风对着一起回来的随从大吼道。
所有人见王爷发怒,全都紧张起来,忙去叫开门。又有人去宫里请太医,场面一时混乱。
将林小染横抱在身上,厉行风将她匆匆抱进了王府。布何央技。
而凤仪宫内,皇后李宛如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寝殿,想起自己被林小染打的情景,还有她那一脸震怒的表情及临走时说的话。都让她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
她不想伤她的,可她也不愿意她离自己那么远,她以为她成了皇帝的女人,顺理成章地来到后宫,也是应该的,可她没有想到,根本就是自己异想天开了,怎么就没有想过,后果会是这样呢?
就在她懊悔不已时,负责收拾床铺的宫女却走过来跪下道:“启禀皇后娘娘,那床单上有血迹,是否需要丢弃,想来即使洗干净了,也是会有印迹的。”
“血迹?什么血迹?”李宛如听到回报,赶紧从椅座上起立,不可置信地将目光转向那张正待收拾的床铺。
即使隔着些距离,她仍可看到那一抹红,在那浅色的床单上,犹如静静绽放的一朵妖艳花朵,也深深烙在了李宛如的心。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脑中浮现,难道宁王妃和宁王根本就没有圆房?而昨晚上,林小染和皇帝才是她的第一次?
这个想法让她也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不禁呆怔地重重坐回了原位。
那宫女不明所以,还想再问,李宛如却阻止道:“先不要收拾,本宫要立刻去见皇上,你们都不要动那床上的东西。”
李宛如说完,匆匆朝皇帝议事的金銮殿跑去,她跑得那样急,那样不顾形象,头上的金钗因为她的动作而乱晃着,身上的环佩也因她的动作而丁当作响,这些她都顾不上了,她只知道,她要马上找到皇上,向他禀明情况,由他来定夺此事。
当议事终于结束,文武百官陆续离开,皇帝也回到了后堂,便听到太监来报,皇后在外求见。
不过才喝了一口茶,厉行天一听说皇后来见,脑中便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事,本能地排斥道:“不见。”
“皇上,别怪臣妾无礼,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讲,请你一定要听臣妾说。”不等太监出去回话,李宛如已强行走了进来。
“有何话,赶紧说。”厉行天表现地相当不耐,他实在不想听这个疯狂的女人说什么。
“请你让他们都离开。”李宛如这样道。
虽是不高兴,可厉行天还是按照她说的去做了,那些宫人们便退得干干净净,还把门也顺便带上了。
“现在你可以讲了,究竟何事?”
“皇上,臣妾要说的事,句句属实,请您听后,千万不要发火,也不要治任何人的罪,否则臣妾就是死一万次也于事无补了。”李宛如说着话,直直跪在了皇帝厉行天的面前,头微垂,声音哽咽。
“朕答应你,不会治任何人的罪。”
“臣妾要说的是,宁王妃与宁王或许根本没有圆房,昨晚臣妾的床上,有----落红。”
李宛如缓缓道出这一句话。
厉行天只觉自己的心再一次撕裂般疼痛开来,是了,没错的,他还记得自己在梦中的体会,那冲刺前所遇到的阻挡,那根本就是处子才会给人带来的感觉,他又怎么会忘记?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他还记得他们成婚第二天,拿来了代表王妃贞洁的白绫,而昨晚上又是怎么回事?
“皇后,他们成婚后进宫时,你也曾看到那张白绫,那又如何解释?”厉行天心里虽已承认,可嘴上还是这么道,“该不会是她的身上本就不干净……”
“不,皇上,那应该是落红没错,您心里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皇后!”一声尖厉的吼,厉行天深深闭眼,打断了李宛如的话。
他自然是有感觉的,他只是不想承认是他破坏了她的完整罢了。
他真后悔,为什么昨晚上没有去其它宫,而是选择留在皇后的宫殿,他更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看清楚床上那个人是谁。
而今这一切,真是后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