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岂不是更好,我也不用这么累。”林小染说完,伸伸腰,对一边的贴身丫环晴儿道:“本宫今天早上的瞌睡还没有睡够。就不吃早饭了,我再去睡会儿。”
说完,林小染打了个哈欠,重新走进屋子里,却没有让人再把门关上,然后来到寝宫内,脱掉身上的华服,倒头便睡。
还别说,窗外骄阳烈烈,屋内正是睡觉的好时候,林小染因为一直等到半夜没有等到厉行天的人,真是困意袭上来,自然瞌睡也来得快。人一沾枕头,很快便睡着了。
一旁的小丫环无奈,还得在一旁替她打着扇子,那风不大不小,不能惊到她,也不能让她感觉到太热。
晴儿则端着早饭准备去厨房,林小染这一觉。怎么也得到了中午才能醒来,这早饭也就不用吃了,直接用午膳就可以。
那晴儿才跨出门槛,便见到明黄色的身影已匆匆走进了院门,晴儿大惊,没想到皇帝会去而复返,而林小染宫殿的门还没关上,这不是让他直接可以进去吗?
那晴儿转身想进屋关门,厉行天随意扔了个小石子在晴儿身上,便点了她的穴道,害她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脸冰寒的俊美男子。( ,明黄色的衣袍一晃,人便进了金屋宫,很快来到了林小染的床前。那打扇的小丫环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也被隔空点了穴,拿着那把仕女图案的团扇,定在当场,没了声音。
厉行天没想到林小染开了门,人却还在床上躺着。已然睡着,那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清晰明朗,让他不由心里一动,想来她昨晚上也没休息好吧,所以才会这么困,连他这个大活人进了屋都不知道。
目光扫向床上的人,轻纱帐下,一身白色中衣包裹的秀美身段隐隐浮现,厉行天恨不能拥着她一起入眠,他也很想打瞌睡来着。
可是不能,她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他不想和她吵,还是为了自己的彻夜不归而吵,实在是很没面子。
定定在她的床前坐了一会儿,心里有一声叹息,好在今天也算是来看过她了,希望过几天她过生辰,心情会好些。
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厉行天起身,解了小丫环的穴,小声对她做着噤声的动作,然后匆匆离开。
看着年轻帝王修长挺拔的背影,小丫环露出崇拜的目光,回过头来看向身体向内侧,睡得安稳的林小染,心里道,这位娘娘果然好福气,把皇帝关在门外,非但没被他治罪,还用这样的方式得到他默默的关注,实在是太幸福了。
谁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个皇帝就是有情有义,小姑娘边这么想着,边打开扇子,继续给睡梦中的林小染送去不大不小的风,让她能更好地安睡。
丫环晴儿是在几个时辰之后,才自动解除穴道的,而这时林小染也从床上起身,鼻端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龙涎香的气味,直觉他有可能来过,可又不敢确定,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他时常在这屋子里晃,当然会有他的气味,实在用不着大惊小怪,再看一旁的小丫环,打扇打得自己都在撺瞌睡,实在也够可怜的。
人们常说,夏日炎炎正好眠,还真是一点都不假,林小染也算是领教了,所以她很理解小丫环的行为,便轻声咳嗽提醒她下去休息,不用给她打扇了。
贴身丫环晴儿在这时走了进来,见林小染已睡醒,忙过来给她行礼,并想告诉她,厉行天来过的事,可一看到她很平静的脸色,便不想跟她说别的,怕她会大怒,毕竟,将皇帝放进来,可是他们的错。
这样便过去了一天,当天晚上,厉行天果然还是没有来,林小染表面上很平静,实则内心很是焦虑,她在屋内不知踱了几百个圈,想象着厉行天也不知在哪宫的嫔妃那里逍遥快活,一双眼便瞪得赤红,忍无可忍,她还是叫来了几个太监宫女,吩咐他们道:“你们出去仔细给本宫打听打听,皇上今晚会去哪一宫,调查清楚了,赶紧回来向我汇报。”
那几个宫女太监不敢怠慢,连忙答应着便出了金屋宫,各自分头去打听。
快到三更时,那些被派出去的宫女太监们陆续回转,得到的消息几乎一致,皇帝没有去任何嫔妃的宫殿,只是在御书房内批阅奏章,然后便回自己的永宁宫歇息了,再没有出来。
得到这样的答案,林小染放心了些,便也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床上,辗转难眠,最后实在是困意来袭,才睡着。
这几日,天天如此,皇帝厉行天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自然知道林小染派了人来打探他晚上的行踪,唇角便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表情,年轻的帝王自然知道自己的爱人是口是心非,实则心里是在乎他的,更怕和别人分享他,他又怎么会做那样的事让她伤心难过呢。布杂坑号。
所以,每次她派人出来打听,他就会让自己的贴身太监对金屋宫的太监宫女们道:“回去禀告你们宫里的娘娘,让她放心,皇上没有去任何娘娘的宫里休息。”
那些宫人们又回去向林小染复命,就这样,一直到中元节到来,也就是七月半,林小染的生辰。
这一日,京城内也算是热闹非凡,人们都在为采办鬼节需要的香火纸钱奔忙,皇宫上下也不例外,大臣们都不用上朝议事,自然也是在家里准备祭祖,皇帝同样一身素服,要去后山皇陵给先帝们上香磕头,与他同去的,自然还有皇后李宛如,她的父亲因为替厉行天夺得帝位,惨死金曜旬的手